这样想着,卡卡西就翻开了一页,朝未寻招招手:“未寻,来。”
未寻走过来。
“你看一下,上面的字你认识吗?”
未寻看了看,点头。
“那你念给我听一下。”
“哦。”
未寻就顺着念了起来,从头到尾,非常流畅地念完了一整页的字,卡卡西放下心,只要还认得字,那么教什么都会容易很多。
于是,卡卡西就挑着最基本的常识开始给未寻讲解,从日用百货、衣食住行到地理人文、医疗常识,不到一个小时,卡卡西就已经讲了很多内容。他一直在不停地讲,恨不得一下子就把自己想要讲的东西全都塞进未寻的脑袋中,直到讲到口干舌燥的时候,卡卡西突然意识到,自己讲得太快了,也太多了,自己太心急了,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去考虑未寻的接受度,意识到自己失误的卡卡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吗?”见卡卡西忽然停下来,未寻不明所以地问。
“未寻,刚刚我是不是说得太快了?”
“快?”未寻眨眨眼,“没有啊。”
“那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没有啊。”
“真的?”
“嗯。”
“那你还记得我刚才说了些什么吗?”
“嗯。”
“那你说说看。”
未寻点点头,然后把他的话从头到尾重复了一遍。
原来,她说的记得,是真真正正的记得,看来她还是习惯把别人的话都记住,卡卡西叹了一口气,道:“未寻,以后不用全部都记,只要记住重要的部分就行了,不太重要的部分就要适当地遗忘,都记的话,会很累的。”
“哦。”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一次学太久也不行,慢慢来就好。”说着,卡卡西就要合上《常识大全》。
未寻忽然伸手指着书上的一处,道:“姓氏是什么呢?”
“姓氏是标示一个人的家族血缘关系的标志和符号。”
“每个人都有吗?”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姓氏和名字是识别一个人的最基本的符号,总的来说姓氏和名字是供别人用来区别那个人和其他人的,一般只拥有其中之一就可以区别一个人了,因此有的人只拥有二者中的一个,有的则二者皆有,还有很少一部分人姓氏和名字都没有,这表示他们的社会关系非常稀薄,所以不用用名字作为符号,以便别人识别。”
“那你有姓氏吗?”
听到这个问题,卡卡西愣了一会儿,未寻醒来后谁的名字都没问,谁的信息都不感兴趣,现在她突然问起他的姓氏,想到这里,卡卡西不由得露出笑容,道:“有,我的姓氏是旗木。”
“旗木?”
“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
“嗯。”
“那是什么意思呢?”
“嘛,硬要说的话,是稻田里的稻草人。”
“那我的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太清楚,按照我的理解的话,广末未寻,应该意为无垠的终结还没有被找到。”
“那无垠的终结要什么时候才能被找到呢?”
“这个就不知道了。”
“那稻草人什么时候才会离开稻田里呢?”
听到她的问题,卡卡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未寻被他摸得有点发懵,不禁抬起头去看他,他纯黑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还带着一丝未寻无法分别的情绪。
“要是稻草人离开了稻田,就失去他身为稻草人的意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莼菜鲈鱼汤是一道很美味的菜,未寻以前很喜欢吃,于是就奠定了有鲈鱼必须有莼菜的印象,总觉得二者是配套的,就像我们说番茄炒蛋那样。
广末未寻,翻译过来就是没完没了。
第75章 第十八章称谓
离开之前,卡卡西用通灵术把八忍犬全都召唤到这里,形态各异的忍犬们一出现就受到了未寻的欢迎,尤其是帕克,未寻用来观察它的时间是最长的。八忍犬以前都见过未寻,特别是帕克,还见过她不止一次,卡卡西把事情简略地告诉了它们,并拜托它们在这里保护未寻,忍犬们答应了。
卡卡西和忍犬们说话的时候,未寻一直盯着它们看,终于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卡卡西,道:“我能,摸摸它们吗?”
卡卡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当然可以,我想它们不会拒绝的,是吧?”
性格各异的忍犬们见未寻用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它们,就没拒绝,纷纷伸出爪子让未寻摸。
“未寻,这个你要拿好,”卡卡西把四代的苦无交给她,“一定要随身携带着,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能落下它,知道吗?”
“嗯。”
“我派了几个暗部的人守在外面,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可以叫他们进来。”
“嗯。”
“明早鸣人会来接你去医院,到时候你乖乖跟他去医院。”
“嗯。”
“冰箱里的食盒里有做好的食物,你要饿了的话,就拿出来放到微波炉里热一下吃。”
“嗯。”
“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要盖好被子,如果有哪里疼的话,就让忍犬们去叫暗部。”
“嗯。”
“帕克,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吧,卡卡西。”
“那你呢?”忽然,未寻问道。
“我?”卡卡西一愣,又笑了,“我明天要先去办公室,等把公务处理完就去看你,好不好?”
未寻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那你一定要来哦。”
“好。”
“那我走了。”
“嗯。”
未寻站在门口,看着手里拎着一袋蔬菜的卡卡西的背影,昏黄的街灯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没走几步,卡卡西忽然转过身,朝她看过来,远远地挥了挥手,让她赶快进去,随后,他几个跳跃,便消失在寂无人声的长街上。
夜,开始深了。
次日,鸣人一大早就跑来接未寻,他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食物,都是玖辛奈让她带过来的。不过,未寻早就已经吃过早饭了,于是那些吃的大部分进了忍犬们的肚子,还有一小部分进了冰箱。
一路上,鸣人频频朝她望去,似乎有许多话想要说,但每次都欲言又止,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未寻一直在观察周围的事物,根本就没注意他的神态。
纠结了很久的鸣人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楹……寻、寻酱。”
听到他的声音,一直在看街道旁的建筑的未寻回过头来,道:“你是在叫我吗?”
“当然是叫你啦。”
“你叫我做什么?”
闻言,鸣人又开始纠结了,犹犹豫豫半天后,他才开口试探道:“寻酱,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啊。”
“真的?!”听到这个回答,鸣人立刻眉开眼笑。
“漩涡鸣人,你昨天说的。”未寻道。
“啊?……”听到她的回答,鸣人顿时又泄了气。
见他一副垂头丧气模样,未寻不明所以地问道:“难道你不叫漩涡鸣人?”
“不,我就叫漩涡鸣人。”鸣人更沮丧了。
“那为什么你这个样子?”
“寻酱,你应该叫我的名字啊,连名带姓地叫总有一种在叫仇人的感觉。”
“为什么?”
……
总而言之,到了木叶病院时,鸣人终于成功让未寻叫他的名字了。
未寻被带去做例行检查,按照惯例,未寻醒来后应该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的,但是醒过来的未寻对医院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所以卡卡西就先带她回家住,到了该检查的时候再去医院。
体内的根须被清楚后,除了体质弱一点,未寻的体检报告上的各项指标都基本达标了,相比她从前糟糕透顶的体检报告,现在的结果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然而这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体检报告就是最大的隐患,因为无论怎样检查,他们都检测不出半分黑绝说的所谓窒心草的毒性的症状,纲手他们甚至翻阅了大量的文献资料,还是找不到任何关于窒心草的记录,这种黑绝嘴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草更像是他故意编造出来欺骗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寝食难安。除了长期定期观察,纲手他们也给不出更好的对策。
“等祖父大人从洢之国回来后,我去问问他,听听他的看法。”最后,纲手只能这样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