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漫]心树(39)

未寻怕兜帽会压坏纸玫瑰,于是就把纸玫瑰别在了衣袋边。

见她这样,鬼鲛问她:“这朵花,你记不记得是谁的?”

未寻抬头看他,不解道:“诶?这个不是我的吗?”

“是你的,但是是有人送给你的。”

“那是谁送我的?”

“嘛,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哦。”

霜之国有血色的夕阳,三人就是在这样的夕阳之下进入了看起来与世无争的霜之国。

一到霜之国的边城小镇,立刻就有人带着他们直奔霜之国的都城時津。時津城看上去非常的平静,一路上往来的人群都带着平和的气息,直到三人进入松原的府邸。

作为大名未成年的次子的松原并没有居住在大名府中,他在一年前就已经拥有了独立的府邸,因为那时他的已经成年的哥哥世子松冶搬出了大名府,所以他也吵着要搬出去,一向疼爱次子的大名经不住他软磨硬泡,就松口让他搬了出去。

松冶的府邸离大名府只有一街之隔,松原的府邸却远在大名府所在的街道的四条街之外。

松原的府邸四周有高达十米的围墙,围墙外围是平坦空旷的环形空地,松原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在空地上逗留。松原府邸的正中央,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堡楼,堡楼的最高处就是松原的寝室。

只要身在時津城中,不管处在什么位置,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松原府邸那座高耸的堡楼。

松原的手下在前面带路,三人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未寻看着不远处与夕阳肩并肩的堡楼,低声说道:“这么高的楼,在这里就像太阳那么显眼。”

闻言,鬼鲛问她:“什么意思?”

“高处不胜寒。”

“哈?”鬼鲛表示听不懂。

“登高易跌重,懂了吧。”

“不懂。”

“不懂就算了。”

松原把三人安排在他自己住的云之阁的第十五层,离他所在的第十七层只有一层之隔,因为希望他们能贴身保护他,又不希望他们离得太近了,所以才有这样的安排的,他谁也不信。十五层之下,除了护卫,没有任何人能留在云之阁。

对此,鬼鲛森森笑道:“这小鬼太惜命了,却不知道这样的安排却更方便刺杀,在忍者眼中,想上来刺杀他简直跟踩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听到他的话,未寻问:“杀是什么?”

“……就是用武器刺中他的要害,让他流血不止,使他不能再正常地吃饭睡觉呼吸行动。”

“咦?那不就跟树一样了吗?”

“差不多,不过树还可以生长发芽,他只能腐烂了。”

“那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死呢?”

“嘛,算是吧。”

“那你就错了,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闻言,鬼鲛大感兴趣,问:“哦,为什么?”

未寻一边摆弄她的纸玫瑰,一边说道:“因为他的寝室里布满了机关,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被上无数支细小的针射成刺猬,针上面有见血封喉的汁液,那汁液能让一头大象四肢麻痹、呼吸窒息。那些机关在不停地变换位置,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安全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见的。”

“听见的?”

“对,那些机关一直在咔嚓咔嚓地动,连带着那些针也在动。”

“我怎么听不到?”

“我怎么知道呀?”

“那你怎么知道有毒|药?不要告诉我是你闻到的。”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你赢了。”鬼鲛憋了一阵,挤出这句话来。

未寻摆弄够了纸玫瑰,把它别到头发上,抬头道:“我不喜欢这里。”

闻言,鬼鲛又看了她一眼,道:“为什么?”

“这里有很浓重的血|腥味,还有熏人的臭味,难闻极了。”

鬼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进来后也没有摘掉面罩呢,原来是嫌臭。不过,说真的,我可没闻到什么臭味,这里到处都是香料的味道,要说熏,也是香得熏人。”

“那多好啊。”

鬼鲛表示对她的羡慕一点也不高兴,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于是他又问:“说起来,这小鬼的楼为什么就修到十七层?”

“修十八层你要去住吗?”未寻问他。

“……不住。”鬼鲛咬牙切齿地说道。

“既然不住就不修了呀。”

鬼鲛瞪了她一会儿,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小丫头嘴这么毒?”

未寻有点疑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啊。”

鬼鲛看了她一眼,没法反驳,她的确说的是实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挺喜欢朱南组的。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琉璃境

皓月当空,月华倾泻下来,照得時津城恍若空明之境。置身云之阁上,明月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近,仿佛一伸手就可以触及皛皛的月轮。若是伸手就真的能够触摸到明月,那该多好啊,自古以来,有多少人对月空叹,却触之不及。

未寻站起来,道:“我去洗澡了。”

说着,她朝窗口处走去。

“喂,小丫头,你神志不清了吧?那是窗子。”

未寻回头看他一眼:“我当然知道那是窗子。”

“那你还往那里走,浴室在十楼。”

“那么脏的地方,谁喜欢谁去洗,我要到到干净的地方去洗。”

说话间,她已经跳到窗外,站在屋檐上了。

“喂,我说,这里可是十五层,你要是掉下去……”没等鬼鲛说完,未寻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鼬立刻起身跃到窗外,鬼鲛也跳出来。

瑠璃色的夜空下,未寻走在虚空之中,她缓缓地走着,一步也不快,一步也不慢,像是走在寻常街巷上一般,然后悄无声息地踏上了一个房顶。夜风吹动她的衣衫和头发,也吹动了她别在头发上的白色纸玫瑰,在周遭黯淡的事物中异常的显眼。

走到围墙上的时候,她回过头来,远远地对着两人招了招手,然后便消失在两人视线中。

虽然置身于灯火通明的楼阁之中,鬼鲛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他摸了摸额头的汗,心有余悸地说道:“我的天,她白天和晚上完全是两个样子,难道她真是传说中的艳鬼?”

“这么晚了还跑出去,该不会是像绝那样去找尸体了吧?不,鬼的话应该是去吸活人的生气去了。”

“她会找上什么样的人呢?应该是相貌英俊的少年郎吧,不过,为什么她不找……”说到这里,鬼鲛不由得转过头去看鼬。

鼬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鬼鲛,你戏太多了。”

月至中天,此时此刻,绝大多数的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之中。

鼬坐在窗户边,房间里并没有点灯,外面照进来的月光足够使他看清一切。

他面前摆着许多药,身体的病痛使他辗转难眠,于是只好起身。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支撑多久,但是他必须撑到他想做的事都做完的时候。

忽然间,一个身影出现在窗前,鼬抬眼看去,带着月色的未寻已经进到房间之内。

她穿着一身纯白的衣衫,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啪嗒啪嗒的水滴从头发上滴到地板上,溅起淋漓的水汽。

鼬当然不会认为未寻是像鬼鲛说的那样,是专门在夜晚出现吸人精气的精魅,他勉强压住咳嗽,淡淡地说道:“头发不擦干的话,第二天会头痛的。”

“它自己会干,用不着我擦。”未寻满不在意地回答他的话,她的注意力全在地上,她看着满地的药,开口道:“这些东西没有用的,只是饮鸩止渴,你知道吗?”

鼬没有回答她,他抬头看她:“你不睡觉吗?”

她并没有戴面罩,但是眼睛时不时模糊的鼬现在已经看不清她的面容了,这并不妨碍鼬在心中勾勒她此时的模样,任何见过她的人都不会忘记那张脸。

“你的身体在哀嚎,它已经快倒下了。”未寻也没有回答他,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我还有事要做,不会倒下的。”

闻言,未寻跪坐在他面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什么事这么重要呢?”

未寻近在咫尺,鼬还是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全在他身上,他垂下眼,道:“许多不得不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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