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漫]心树(140)

“我也听人说大海很广阔,能包容一切,无论什么人,只要到了海上,都会被接纳的。”

“是吗?”

“嗯。”

“听起来很好。”

“鼬先生你一定能在海上得到些什么的。”

“你希望我能得到什么?”

“我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你认为我想要什么?”

“灿烂的阳光,和暖的微风,明媚的晚霞,葱郁的森林,甘甜的山泉,盛放的花朵,袅袅的炊烟,喧闹的街市,你来我往的谈论,穿透人群的笑声,你追我逐的孩童,家长里短的妇人,为青春而烦恼的少年,领到工资奔向丸子店的男人,趴在垃圾桶上翻找食物的狗狗,推着犁头一步步耕田的农夫,一点点架起大桥的桥工,偶尔跃起水面的鱼儿,夏日聒噪不休的鸣蛙,不经意间袭来的倦意,长日漫漫的安逸,百无聊赖的空闲……世上一切平和安宁、万家忧乐、千情百态、酸甜五味……那一切生而为人的苦恼和快意。这,也是我想要的。”

“所以,你才会送我那副《四时长卷图》?”

“对啊,画里的只不过是沧海一粟,怎么能比得过真正的世情百态呢?”

“那,为什么不把木叶画进去?”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木叶之外,还有大千世界。”不是一定非木叶不可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用担心我。”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总这么辜负你?你总不后悔吗?”

“没什么后悔不后悔的,一个忍者,总要为自己的坚持而付出代价的。”

“……有的时候,我真宁愿你不是忍者。”

“我也一样,可惜,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自己的身份,是没得选的。”

“是啊,要是可以选择,那该多好啊。”

“未寻,你还会回来吗?”

“……为什么会那么问?”

“直觉。”

“……要是别人那么问,我也许会说不知道,现在,我只能说,也许,我很快就会回来,也许,我永远都不回来了。”

“……”

“很多时候,我几乎都把木叶当做是自己的故乡了,只可惜,木叶不是,即便是,我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故乡这个词,我就很难受,难受得恨不得立刻就远远地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我想我这辈子大概是注定没有故乡的了。”

“不,不会的,要是哪天你觉得愿意埋在哪里,那个地方就是你的故乡,就像叶落归根一样。”

“会吗?”

“一定会的。”

“嗯,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我永远不会骗你的,我们约好了的。”

“嗯。”

“一路平安,未寻。”

“不,鼬先生,我不想跟你说送别的话。”

“我也不想。”

“那,我们就这样不送而别吧。”

“好,不送而别。”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来自电影《乘风破浪》的插曲《别送我》,挺好听的,歌词如下:

别送我 说再见吧

故乡已在身后了

你不要再想起我

请别送我

请别送我 请别送我

请别送我 请别送我

就当我是那云朵 请别送我

云一朵 云两朵

云三朵 云四朵

爱人别看云朵了 请送别我

送别我 送别我

请送别我 请送别我

此去不知道归期 请送别我

云一朵 云两朵

云三朵 云四朵

爱人别看云朵了 请送别我

送别我 送别我

请送别我 请送别我

此去不知道归期 请送别我

别送我 说再见吧

故乡已在身后了

你不要再想起我 请别送我

你不要再想起我 请别送我

第122章 番外 不见即散

宇智波带土曾经有一块手帕,那是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给他的,后来,他把那块手帕送给了另一个人,最后,那块手帕又回到了他手里,那块不起眼的手帕见证了于他生命中最痛苦也最快乐的一段记忆。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宇智波带土曾到过忍者世界中绝大多数的国家,见过数不清的形形色|色的人物,美丽的、丑陋的、平平无奇的、惊艳众生的、心思深沉的、天真烂漫的……在短暂的停留后,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会在他脑海内淡去,只留下少之又少的一部分。在那少之又少的一部分中,绝大多数都是他实现梦想的棋子,可以利用的工具,只要他略施小计,他们就会和他一样,堕入无尽的黑暗。

于是,在做过一件又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后,他总会在心里想,人,终究不过都是如此。即使是在木叶村见到了传说中的红楹公主后,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他早已过了年少慕艾的年纪了,那女孩子看起来的确美丽而干净的,然而,无论是谁,早晚有一天都会变的。现在有多干净,将来就会十倍百倍的肮脏,现在有多美丽,将来就会千倍百倍的丑陋,无论怎样美丽干净,终究不过也是一个即将坠入深渊的魂灵,没什么可惋惜,要是有幸能早点离开这浑浊不堪的世间,倒是她的运气了。

所以,当白绝把那女孩的棺木偷回来的时候,带土反而觉得她的运气实在是不错,不用再经历活着的苦,干干脆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在不曾对未寻有什么深入了解的时候,带土就是怀着这样的想法的,等后来,他认识了未寻,也了解了未寻,他本该更加坚定自己原来的想法的,因为,想她那样的女孩子,活在世间多一天,也就多受一天罪,多一分被浊世同化的危险。就他而言,那个女孩子活得实在是太艰难了,太强烈的太阳会让她过敏,太密集的花粉会让她过敏,猛烈的风沙让她吃尽苦头,就连吃一只虾、喝一杯酒都能让她难受很久。她不爱吃的有很多,不能吃的却更多,对许多人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的事,就可能夺去她的生命,再加上那连纲手都无可奈何的发作起来锥心刺骨的怪病,他本就更应该认为死对她来说也许是一种莫大解脱,她自己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欠了债的人是没资格死的,等债还完了,才有资格死,死了就一了百了。’

初听到这话时,带土以为她是在说他,后来他才渐渐明白,那句话,正是她心里想的。等他明白这话时,他却又没办法成全她了。她不该死,她不该死,他的理智、他的情感、他的整个身心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她不该死,倘若世界上还谁有资格活着,她一定是那唯一有资格的那一个。他不想让她死,他想让她活着,好好地活着,无忧无虑地活着,他想把世上最美好的、最珍贵的、她想要一切的都捧到她面前,让她比任何人都要健康,都要快乐。

可是,他不能,这个女孩子就像一泓水,一泓清澈而通透的水,带着与生俱来的透明感,莹莹粼粼,似乎一览无余,似乎又有些太清澈了些,以至于看不清本质,流过岩石,就映出岩石的轮廓,流过泥沙,就显露泥沙的颜色,流过苇丛,就映照苇丛的萧森,滴入一滴彩墨,就能令其颜色顿改。她越清澈,就越显出他的浑浊,他就是那积腐不烂的泥潭,正因为有了那一泓明澈的水,天空、云彩、飞鸟、宿月才能映照到这堆腐烂的泥潭之上来,他怎能把她也拖到泥潭之中,泯灭她的无瑕呢?

这是爱吗?带土没有深思,也不敢深思,像他这样一个无可救药的败类的生命中居然出现了两个天使,这已是上天对他莫大的眷顾了,他根本就不配接近任何一个,更更何奢求其他呢?所以,在即将要进入风之国的时候,他一边受着理智的驱策,万分不舍地出言让她离开,一边又经不住情感的蛊惑,满心喜悦地将她留下。

他本以为,这段短暂的同行可以更长一些的,直到玖辛奈毫无预兆的到来,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他这才如梦初醒,然后勉强用尽最大的理智逼着自己离开了那间民宿,去到一个少有人问津的无名小乡村,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然而,一封满含恶意的信,轻而易举地把他拖到两难的深渊中。

宇智波带土,晓的幕后指使人,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宣战者,曾经搅得整个世界天翻地覆的幕后黑手,曾经玩弄诸国于股掌之间的阴谋家,现在不过是一个连一步都不敢向前走的懦夫。只要一想到走了这一步,也许琳就又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走了那一步,那差点被海浪卷走的棺木又会再一次遮盖住未寻那比星河还要明亮的眼睛,他根本就没办做出任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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