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妻有罪(16)

作者:清风艳冶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宋妆如呛得眼泪也不自觉的掉下来,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部。

李曜眼前美景突然被打断,赵思行反应过来,上前一把伸手抢过,扶着她的腰道,

“妆儿,莫要再喝了!”

宋妆如冲着李曜和赵老太太几人,晃了晃手里的空杯,清丽的脸上竟带了几分绝艳,笑道,

“酒已经喝过了…祖母,我身子不适可以回去歇着了吗?”

赵思行扶着宋妆如出去,走到门外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小声道,“等我忙完这段时日,每天都陪你,绝不再叫你受委屈。”

说完见怀里的人轻轻颤起来,此刻她虽醉了,心里还多少有些明白,知道是夫君在安慰她,担惊受怕委屈不安,纷纷接着酒劲儿涌出来,声音哽咽弱小的让人心疼,

“…我好难受,不要看见他,我讨…厌他,夫君…叫他回家去好不好?”

不想看见祖母?

赵思行把她放到榻上,却连好字都说不出口,祖母就快走了,只能再委屈她几日,等日后慢慢补偿她。

刚合上门,瞥见那抹月白色的身影,马上单膝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妆如她不知皇上真实身份,这才失礼于御前。”

李曜停下脚步,“你去把青云找来,朕该回宫了。”

推开门,榻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稳,脸上红如晚霞,黛眉微蹙,长长的羽睫挂满了细碎的泪珠,真真是,无处不可怜。

那粉唇旁甚至还带着些酒渍,李曜也不在意,弯下身子,朗唇吻上了上去。

宋妆如呼吸不畅,本能的便张开了嘴,李曜长舌趁机而入,细细品尝着她的味道,宋妆如虽已醉透,却潜意识的抗拒着这般亲密。

她躲,他便追。

直到宋妆如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李曜这才回过神来,缓缓离开她柔软而甜美的唇。

只是一吻,她便叫他意乱情迷。

第16章 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不够…

远远不够。

想到这床榻不是她的,李曜抽回垫在她脖颈下的胳膊,将浑身酒气小人儿抱到窗前,大手一关,屋里顿时变得昏暗起来。

此时宋妆如的手脚没有一处不是软的,靠在窗子上像只泥鳅一样,四下乱滑,那深邃的瞳眸中渐渐迷离起来,先是在她一张一翕的粉唇上轻轻啄了口,便用膝盖顶开她的腿间,长腿嵌入,一手从后腰处环住她。

“小骗子,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宋妆如闭着眼睛,任他摆布的靠在窗上,均匀的喘息声如同默许。

与方才的浅尝辄止不同,这一次,他近乎掠夺的,吻上了她的唇。

品尝美好的同时,修皙大手摸索到她腰间的系带,两指一拉,宋妆如身上那薄薄的丝锦罗裙,便似被抽了绳的口袋般,顿时松散开来。

入目皆是春色,腻白腻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淡淡的玉晕,那薄如蝉翼的白色小衣,正不知羞的勾勒出女子的曲线。

看着眼前令人眩目的美景,李曜不禁想到幼时跟父王冬日里上山时看到的景象。

晨光下,山间初雪是那般的美好,

白得白,耸得耸。

树杏儿端着醒酒汤往屋走,刚走到门口,便见窗上似有人影,她不是歇着了吗?

啪嚓!碗盏应声而碎。

只见那令她倾慕不已的男子,正埋头在宋妆如的粉颈前,墨发缕缕就贴在她腻白的肌肤上,靡艳不已。

宋妆如烟青色的衣裳,已松松垮垮的挂在腰间,连仅剩的葱绿色的抹胸也堪堪快掉了下去…

一切都不言而喻。

李曜正犯难要不要继续下去的时候,被突然响起的碎裂声吓了一跳,不悦的寻着那声音望去。

只是淡淡的一个眼神,便叫树杏儿吓得跌坐在地上,“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李曜收回目光,大手拉好宋妆如的衣裳,将她又重新抱回床榻,确定自己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后,大步的往门口走,经过地上的人时开口吩咐道,

“再去煮完醒酒汤。”

宋妆如醒后见是树杏儿站在自己身前照顾,哑着嗓子道,“谢谢。”

说完又不适的清了两下嗓子。

“夫君他人呢?”她记着自己是被他抱回来的。

树杏儿低着头不敢看她,“思行表哥他和祖母正在送客。”

送客…

有些不堪的记忆涌入脑中,妆如不禁蹙着眉,想到那人今日在桌下对自己的轻薄,便恨的牙痒,他是没安好心,可祖母呢…

缓缓从榻上起身,才走到门口处便与送客回来的祖孙俩迎了个正着,赵思行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妆儿,可好些了?”

宋妆如忍着头疼扯出笑容,“树杏儿妹妹照顾我半晌,喝过醒酒汤现下已经好多了。”

“你若再不醒老婆子我可就成了罪人了,不是我说你呀,妆如,既然不能饮酒,为何还要硬逞能,你这不是存心要行儿与我生了嫌隙吗?”赵老太太夹枪带棒道。

宋妆如不理会她,眼睛看向了院里的树枝,小家雀刚落到上头,就被风给吹跑了。

赵思行皱眉道,“祖母,今日的事的确是你做的有些过了,妆如不会饮酒,您还硬拉着要她喝。”

赵老太太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孙儿,

“我那还不是想撮合树杏儿和李总领吗?说到底是为了行儿你呀,若她真跟了李总领,你是她的表哥不也跟着沾光吗?”

赵思行:“祖母提醒的是,李总领和树杏儿的事,若您再自作主张,孙儿明儿就把你和树杏儿都送回去。”

若非皇上今日开恩,祖母此时哪还能站在这儿和自己说话,祖母实在太无分寸了。

赵老太太胸口剧烈起伏着,手指着宋妆如,“好呀,我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你现在竟想窜动行儿赶我们走,这是我们赵家,你凭什么!”

她凭什么?

宋妆如从树枝上收回目光,静静看着赵老太太一字一句道。

“凭我是他的妻子,是侍卫府的女主人。”

宋妆如多少还是顾念了赵思行,稍稍将话拉回来道,

“没人要赶祖母走,祖母若是走了,必定是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

赵老太太一时语塞,“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妆如:“祖母以为呢。”说完便不再看她。

赵老太太见宋妆如不像以往那么好说话了,心里也有些发慌,硬的不行只好来软的,赶紧哭天抹泪道,

“老婆子我来的这几日,一天的福也没享着,这般给你们做牛做马,脚前脚后的伺候,却还是落不下一个好,若不是为了照顾你们,我老婆子愿意呆在这儿看你们的脸色吗…”

手边捂着脸边从指缝儿偷看宋妆如。

宋妆如听了更是气的发笑,她很少与人动气,一是养在骨子里的矜持教养不许,二是不愿伤了和气,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别说论谁都架不住赵老太太接二连三的作妖。

宋妆如甚至连条手帕也没递过去,语气淡淡道,

“是我们做小辈思虑不周,祖母放心,一会儿我便到街上寻几个丫鬟婆子,祖母也不必委屈自己留下,夫君看呢?”

赵思行也被赵老太太的话气的不轻,府里正缺下人,“夫人做主便是。”

赵老太太这下傻眼了,这下可没台阶让她下了。

假装擦了擦眼泪,嘴里含糊着,“你说的倒美,丫鬟婆子大风刮来的呀,再说你们小两口哪来那么多银子?”

说完恨不得把嘴捂上,只见宋妆如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反问道,

“祖母晌午不是才从秦姨娘那儿得了五十两银子吗?正好用来贴补家用。”

“你…”赵老太太嘴唇抖了抖,身子突然慢悠悠向后栽去。

“祖母!”

赵思行手快的扶住了她,抱着就往屋里跑,宋妆如楞在原地,莫非是自己的话太重了,直接把人刺激的晕了过去?

“树杏儿,快叫小尕儿去请大夫!”赵思行一脸焦急道。

树杏儿缓过神来赶忙点头,正要往出跑却突然被人叫住,

“请什么大夫,我没事。”

赵老太太拉着赵思行的胳膊小声道,“行儿,妆如她不会真生我的气吧。”

那五十两银子自己还没揣热乎呢。

赵思行看着祖母无奈的摇了摇头,装晕她都能想得出来,

“祖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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