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俩个人哈哈的笑了起来,不会游泳的人说潜水和冲浪说的热火朝天,最基本的游泳都不会,真是逗。
快到最高处的时候,时祎站了起来。
眺望城市的模样,纵横交错的大道,鳞次栉比的高楼,以及川流不息的车辆,视野的尽头与城郊的田野相连成一片,一条河流穿过城市,形成南北两岸,像一条碧色丝绦,点缀着满是钢筋水泥筑成的现代化城市。
杨埠跟着起来,站在她斜后方,揽着她的肩膀,眺望着他们生活的城市,轻声问:“美吗?”
“美。”时祎赞叹着,仰着头笑看着她男朋友,往后退了半步,抱着他的胳膊,脑袋歪在了他的肩膀上。
即将到达顶端时,杨埠把时祎扣在怀里,左手拖着她的脑袋,右手紧紧的箍着她的腰,望眼欲穿的看着他的心上人,哄着她:“乖,把眼睛闭上。”
时祎很听话的把眼睛闭上,下一秒就被他封住了唇。
阳光肆无忌惮的额洒在这一对儿有情人身上,是他们爱情的最好见证。
时祎主动的回应着他的吻,只觉得这个吻格外缠绵温柔,谁也不舍得分开,直到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杨埠才恋恋不舍放开她。
重获自由的时祎依靠在杨埠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缓过来后,含羞带怯地瞪了一眼正笑得春风得意的某人。
“再来一次?”杨埠一点也不害臊,他有的是精力。
时祎没有搭理他,把背包跨在肩上,又把他的包扔到他手里,低着头,不看让她发窘的某人,
“下一个玩过山车?”
杨埠看着他媳妇儿的可爱的模样,心里就忍不住想逗逗她,有些怯怯地说:“我恐高。”
时祎本想说那我们去玩别的,就反应过来,刚才摩天轮转到最上面也没见他恐高,骗谁呢,真当她傻啊,伸出手着就要捶他。
可杨埠怎么可能乖乖地任她打呢,笑握着她的手腕:“舍得吗?”
“不舍得。”
“那还打什么呢?”杨埠笑着。
“哼。”气得时祎直接越过他,打前走了。
“媳妇儿,等等你老公我啊。”杨埠喊着,急忙追上去。
吃过午饭,杨埠将时祎送到学校,不厌其烦的交代着:“在学校好好待着,不准乱跑。”
“嗯。”时祎乖乖的点着头。
“无聊的话,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好。”
“我明天早上我就回来了,不要太想我。”
时祎听着听着觉得语气怎么不对劲,原来杨埠又欠了,很有骨气道:“不想你,我还有很多作业要写呢。”
提到作业,杨埠都差点忘了,从书包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她:“我给你出了道8道题,都是你常出错的地方,今儿回去写了。”
“我能不能不写?”时祎抱着他胳膊,跟他撒着娇,她心里有一万个不想写。
“下周我要改。”杨埠对他媳妇儿的反抗自动屏蔽,
时祎看反抗不过,任命的接过他“精心”准备的题,相爱相杀道:“明天我给你找几篇文言文阅读,可好?”
“我你就不用操心了。”杨埠心慌着,废话,文言文,他一看就头大好吗,才不给他自己找罪受呢。
第43章
“又要补课呀。”
“我想回家过年。”
“是不到腊月二十六,对不?”
“嗯,不过,我听说X县一高的高三腊月二十八才放人呢。”
“那感觉暂学校还是满仁慈的。”
……
一模考试结束后,高三一些老师被市里抽调走判卷去了,时祎知道的就有年级主任老刘、班主任老郑、数学老师唐谷、地理老师倪思思。
同学们都希望老师们的暂时告别是“我轻轻的走正如我轻轻的来了”这般,不留下一片云彩。
可是,学生们的小心思,老师们怎么会不懂呢,他们可是对学生“爱的深沉”。
“我不在这两天,大家把卷子写一下,我回来的时候讲。”
“我找了(10)班的张老师过来给大家带几节课。”
“给大家发的转向训练写了,回来讲啊。”
……
很多学生听话的把卷子一套套写完,等着老师判卷回来,给他们对答案,讲解。
毕竟,最后半年了,谁也不会不把考高当一回事,谁也想使把劲把成绩往前冲一冲。
放假前,一模的成绩和市里排名也都全出来了,时祎这次考了595,在市里排到了300多名,同桌沈霁以665的高分居全市文科第9.
理科情况也不错,罗轩和杨埠双双挤进市理科前30(包括各县一高),可给老刘神气的。
腊月二十六补课结束后,时祎先把手机解除静音模式改为震动模式,生怕她男朋友打电话她没听见,怕杨埠再因为联系不到她而焦急。
“嗡嗡”手机震了,时祎掏出手机,一看是林朝的号码,有些惊讶,他怎么会打过来,不过还是接了。
“喂,下课没?”
“正在教室收拾东西呢,怎么了?”
“我在你学校门口呢,一会儿把车牌号发给你,你自己出来找我。”
“你哪来的车?”时祎印象中林伯伯家没车啊。
“这你就甭管了,一会出来自己找,挂了啊。”林朝笑看着方向盘中间的H标志,这是他爸买的新车,花了小十万了都,是街上常见的款,以后挣了钱,他肯定要买辆百十来万的好车。
“好。”挂完电话时祎还是很纳闷,他来市里办事的,顺便来接她的?不对,他就一大学生哪有什么事?管他呢,反正她省得往车站跑了。
秦遥悄无声息的吧脖子伸到时祎位子上,往她耳边凑了凑,坏笑道:“谁给你打得电话?是不是杨,”
吓得时祎左右张望了着,伸手要去捂秦遥那口无遮拦的嘴。
秦遥可不怕她,凭借最后一排的地理优势,往后闪了一下,躲开了时祎的攻势,很自觉地做了一个把嘴巴拉上的动作,笑嘻嘻地看着她。
“不是,是我堂哥过来接我了,在校门口。”
“堂哥?多大了?帅不?有对象没有?”秦遥兴奋的打探着消息。
“20了,长得还行,不清楚现在是否单身。”不过秦遥怎么这么感兴趣?难不成,时祎懂了,主动给她牵线:“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坐在车里的林朝突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郁闷道:“谁说我坏话了?”
一听长得还行,秦遥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急忙推辞着:“还是算了吧。”
看她有贼心没贼胆的模样,时祎着实觉得有趣的很,拉上书包拉锁:“算了,不逗你了,我走了。”
“你不回寝室了?”
时祎指了指她鼓鼓的书包:“中午就收拾好了。”
“那走了,拜拜。”
“拜拜,新年快乐。”
看到沈霁想要开口说什么,时祎抢先开了口:“同桌,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沈霁回一句。
张龙飞那小子下课跟他们说了一声“新年快乐”就溜了,真是归心似箭呐。
时祎背对着人群,看着花坛边的冬青树,突然被人从后面扣了帽子,还听到了恶作剧得逞的爽朗笑声,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真幼稚。”时祎对他的行为评价着。
转过身,又看到杨埠的外套拉链拉一半,条件反射地伸手想要给它拉上去,但耳朵里传来听过往学生们的说笑声,又僵硬的把手收了回去,摸了摸鼻子:“你把拉链拉上去,冷。”
杨埠看到她伸出一半又缩回去的手,就知道她顾忌周围人的眼光,不让她为难,“好。”
然后,当着他媳妇儿的面把拉锁拉到最上面,捏着拉链笑嘻嘻道:“这下满意否?”
时祎看着他泼皮的模样,低着头笑了,胳膊肘碰了碰他,“走吧。”
没走几步,想起来林朝在外面呢,跟杨埠老实交代着:“哎,对了,我哥在校门口等我。”
“你表哥?”杨埠只听过她有个表哥。
“哦,不是,就是林爸哥哥的儿子,林朝,大我三岁。”时祎跟他解释着。
“在校门口?”
“嗯,车牌号都发给我了。”
“让我看一下,等下帮你找找。”
时祎拿出手机,翻开短信,杨埠瞄了一眼便记住了。
“上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