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保证不笑,快拿出来吧。”杨埠被他媳妇儿的可爱表情逗乐了,很好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她藏着掖着。
时祎缓缓地把手链放到他手心,抬眼看到他要笑不笑的样子,气急败坏道:“不许笑。”
看着掌心间的手链,杨埠拼命忍住想笑的冲动,乖乖的说:“好,我不笑,可你得把它系上吧,我一只手没办法系啊。”
“你确定要系上吗?这可是夏天,很热的。”时祎想着他不嫌弃收了就行,没想到他还要求要戴上。
“我过生日,我说了算,帮我系上。”说着,杨埠又把胳膊往时祎面前伸了伸真是撒娇于无形。
“你戴上会被别人看见的。”时祎没有慌着给他戴上,而是提醒他。
“手链戴着不就是让人看的吗。”杨埠反问着。
时祎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拿起手链,绕着他手腕一圈,最后打了个活结:“好了,这个结很好解开,你不想戴的时候,取下来就行。”
杨埠满意的欣赏着手腕上的手链,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倒希望是个死结。”
“你说什么?”时祎离得很近都没有听清楚。
杨埠立马改口:“没有,我说手链很漂亮。”
“那我给你讲作文。”
“你确定?”杨埠震惊道。
“你有什么疑问吗?”时祎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质疑她的男朋友。
“我作文可是一直都在50以上,不想低于50。”杨埠极有求生欲道。
时祎也知道她的作文是硬伤,上一次50都要烧高香,还被她亲亲亲男朋友笑话,她不要面子的呀。
一个晚上,杨埠被他媳妇儿拧胳膊两次,瞪眼三次,踹脚一次。
“哈哈哈哈。”杨埠根本忍不住,谁让他好久都没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了。
第40章
不管爱学习的不爱学习的,正式进入高三后,都与以往有了较明显的变化。
“没事,才高一,离高考远着呢。”高一时,我们可以这样说。
“哎呦,还有一年就高三了。”高二的时候,我们会这样说,可依然紧张不起来。
直到高三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我艹,老子怎么就高三了呢。”
时祎也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强压,早上跑操时,她还未走进操场,就听到学生们的朗朗背书声。
拿着课本、笔记本、速记的小本本,低着头或仰着头记忆,大声的或小声的或默背的。
“abundant,abundant,大量的,丰富的……”
“春冬之时,则素湍绿潭,回清倒影。绝多生怪柏,悬泉瀑布……”
“必须把尊重客观规律和发挥人都惹主观能动性结合起来……”
……
早上吃饭时间,越来越少的同学会亲自打饭了,更多的是几个人商量好,今天你帮我带,明天我帮你带,轮流着,为彼此争取更多的学习时间,时祎也不例外。
“秦遥,你帮我带个饭吧,明天我帮你带。”时祎转身把饭卡交给秦遥。
“吃什么?”秦遥把饭卡装进兜里,问。
“和你一样。”时祎也懒得想了。
“行。”
一下课,整个教室有2/3的同学都不带挪个窝的,除了上厕所和打水。
这些学生种绝大部分,也不是为了学习,而是,趴在课桌上补觉。
“听懂了吗。”老唐讲完了一个立体几何题,习惯性的问着下面。
高二的时候,老唐说完这句话后,下面基本上没人答茬的。
“没有。”一些同学摇着头,表示没听懂。
“哪一步没听懂?”老唐问着学生。
“EF的值是怎么求出来的?”
“好,我们从这再将一遍,连接BE……”老唐耐心的再讲一遍。
整个高三学生的学习状态真的与之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刘和老郑的巡班频率较以往增加了一倍。
8月底高三组织的一次月考,时祎成绩跌到年级15,原来比她排名靠前的一个同学比她退得还多。
也有几个原来20名左右的同学,成绩突然窜到前10。
看到成绩时,时祎根本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因为总成绩降了十来分,只考了586,除了语文成绩因多做对了2道选择题,考了115外,其他的成绩都让她很难受。
瞧见成绩猛然冲到前面的几个同学都起早贪黑,时祎怀疑她自己是不是不如他们努力,所以排名才下来的。
月考后,时祎陷入一种极度否定自我、严重缺乏自信的恐慌之中。
时祎整个人都慌了,觉得她像以往那样继续下去,一定会被更多人超越的,也学着她们改变作息,以换取更多的时间学习。
晚上也开始点着台灯熬夜学习,不过后果就是,第二天上课老犯困,一下课哪都不想去,就想趴在桌子上睡觉。
尽管时祎明显感受到学习效率不如以往,可她就是忍不住想和其他人一样争取更多时间学习,怕她一放松就赶不上了。
最早发现时祎不正常的是沈霁。
一个课间,沈霁出去接水,遇到了在外面走廊上透气的秦遥,走了过去。
“秦遥。”
“沈霁,你也出来了。”秦遥有些惊讶,没想到沈霁会主动跟她搭话,但眼中的笑意掩不住她内心的喜悦。
沈霁双臂撑在廊沿上,应着一声“嗯”。
“怎么了?”秦遥相沈霁不会无缘无故的找她,必定有事。
沈霁偏头看着秦遥,担忧道:“时祎最近状态不对。”
“我也感受到了,闷头学习,不像她的作风。”秦遥也有同感,她也觉得最近的时祎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时祎,晚上熬夜熬到11点半,她以前可是不熬过夜的。
“自从上次月考后就一直如此,上课老犯困跑神,学习效率还不高。”作为时祎的同桌,沈霁观察细微。
一次,老唐课堂随测,时祎错了一道立体几何大题,就特别的烦躁,情绪有些崩,沈霁看到同桌眼圈都红了,趴在桌子上哭。
“我觉得她被那些人同化了。”说着,秦遥转过身,透过窗户朝几个同学看了过去。
沈霁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明白秦遥口中的那些人是哪些人,时祎在盲目跟风,却不管这种方法适不适合她,担心道:“她这样是恶性循坏。”
“是啊,弄得我都快不认识她了。”秦遥都有些无奈,想劝又劝不住。
“你有什么办法吗?”沈霁满含希望的问秦遥。
秦遥垂眼,静默思考了两秒,脑中闪过一丝灵光,抬眼笑着同他说:“有个人说的话她能听进去。”
“谁?”沈霁脱口而出,嘴比心快,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了,他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是不管是谁?只要能让时祎振作起来就好,他不想看着她一蹶不振下去。
秦遥十分有把握的说:“交给我。”
下午大课间的时候,秦遥站在高三(1)班后门,正要喊杨埠的时候,就看到了拿着水杯出去接水的付杰,一把拦住了他:“付杰,付杰。”
“你怎么在这?”付杰看到旧同窗,颇有些惊讶。
“别管这个,帮我把杨埠叫出来。”秦遥让他帮忙道。
付杰打量着她,摸不着头脑,回教室拍了拍杨埠的肩膀,然后扭头指了指后门处的秦遥。
杨埠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起身出来了。
“怎么了?”杨埠出了教室,对秦遥突然找他有些疑惑。
毕竟牵涉到时祎的隐私,望着过往的学生看他们的眼神,秦遥没法说,给他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
杨埠将她带到校医院那边,人很少,问:“是不是时祎怎么了。”
因为他实在猜不出还能有什么能让秦遥找上他,因为他俩之间的纽带只有时祎。
看起来是疑问句听起来确是肯定句,秦遥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跟他说来,“时祎最近状态不太对,情绪很不稳定……”
杨埠越听,脸色越沉重,眉头皱得也越深。
“我希望你能好好开导开导她,她听你的话,切记,千万不要刺激她。”秦遥再三叮嘱着。
“你跟时祎说,晚自习下课后,操场门口找我。”
下了晚自习,时祎难得在铃响后就离开,直奔操场门口。
“这儿。”杨埠看到她往这边奔了过来,朝她挥了挥手。
时祎看到杨埠后,就急急忙忙的小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