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话怎么那么密,怎么还没打完?
----她到底还要给几个人打?这帮人没完没了是不是。
不知不觉间,杨埠的醋坛子又翻了。
直勾勾地看着那伫立在窗户边的背影,好想抱着她暖呼呼的身子睡觉啊,这些人怎么一个个净没眼力见。
都20分钟了,怎么还没有打完电话,这帮人怎么那么能说,真是的,有什么好说的。
不行,他得刷点存在感,否则他媳妇儿都忘了她可是有男人的人,撒着娇:“媳妇儿,我想小号。”
时间长了,他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时祎听到后,扭头看了他一眼,跟电话那头的李云熙又说着:“新年快乐,万事顺遂。”
“好,新年快乐。”
时祎把电话挂了之后,转身走到他的病床前,拿出一个尿袋,帮他解决生理问题。
完事之后的杨埠,神清气爽,通体舒畅,也有精神打趣时祎了:“媳妇儿,你还记得去年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时祎瞪了他一眼,肯定知道啊。
“是我们两个的初夜。”杨埠甜蜜的说着,脑海里回忆着去年此时他和时祎在做什么,就不由自主的勾起唇角。
那么美好的回忆,美好的场景,可要留在他回忆里了,今年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祎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指着他警告道:“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别想那有的没的。”
“媳妇儿,你上来和我一起睡吧。”杨埠使用着惯用的技俩,还没有彻底死心,想着怎么着也得把他媳妇儿骗上来。
这么长时间了,时祎怎可能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不容商议的拒绝着:“床太小,根本睡不下两个人。”
杨埠立刻反驳道:“能,冬天挤挤睡,更暖和,不是吗?”
他的厚脸皮程度不停刷着新。
时祎对他的死皮赖脸,已经免疫了,坚决的说:“你受着伤呢!”
杨埠没想到他媳妇儿今天这么强硬,委屈的不行,她从来都不舍得凶他的,不舍得对他说重话,心里很难受,赌气的把被子拉高,蒙着脸。
时祎瞧见了,不忍心,伸手去拉被子。
可是拉不动,下面那人在跟他较劲呢。
时祎叹了口气,很无奈,她怎么摊上这么一位主儿,在她这儿,幼稚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在两个人的拉锯战中,杨埠丝毫不妥协,“你陪我睡觉,我就把被子拉下去。”
“真是大爷欸。”时祎没有办法,怕再拉扯一会儿,让他伤口撕裂了就不好了,便答应了不平等条约。
见他媳妇儿答应和他一块睡,杨埠笑嘻嘻的,急忙把身子往旁边慢慢的挪着。
时祎见他很吃力,搭了把手,腾出很窄的一块地方,毕竟病床设计的就是单人床,本就不是让两个人一块睡的。
小心翼翼侧躺在他身旁,时祎的手搭在他没有受伤的腰上,还手痒的伸到他病号服了,摸了两把他的肚子,滑滑的,蜻蜓点水后,就撤了出来,还顺带整理了下他的衣服,一套动作一气呵成。
这下撩拨的杨埠不淡定了,右手不老实的探进她衣服里,呼吸逐渐变得不平稳,喉结上下滚动着,压抑着声音说:“媳妇儿,我想要你。
时祎抓住在她身上作乱的手,“都什么样了,还想那事儿呢!真是的不要命了。”
“我想。”杨埠继续跟他媳妇儿磨着。
他不害臊,她还要脸呢,隔壁病床还有病人呢,回了句:“那就想想吧,想完早点睡。”
杨埠也知道,他现在这样,其实什么也干不了,但一想到去年除夕夜,他就难耐的心痒痒,屏气凝神,把抬头的欲望压了下去。
看着睡在他身边的媳妇儿,心里暗暗发誓:“等我好了,一定要让你三天都下不了床,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大年初一早上,时祎老早就被憋醒了,昨晚上水喝的有点多,而且一晚上不敢动,睡得可难受了。
脖子都有些酸,她轻手轻脚的起身,生怕把床上那人儿吵醒,把被子给他掖好,就去卫生间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杨埠睁着眼睛四处找她呢,走过去,问:“怎么了?”
杨埠松了一口气,害怕的说:“我还以为你走了。”
时祎额头抵在他的,感受了一下他的温度,体温正常,然后就松开了,捏了捏他的脸,哄着:“我在呢,天还早,你先再睡一会。”
过了一会儿,时祎去走廊上接热水了,回来发现杨埠还在看她,笑着调侃:“还没看够呢?”
杨埠也说不清怎么回事,醒来这几天,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安,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想时时刻刻都看到时祎,很怕他哪一眼没有看到,人就不见了,就再也抓不住了。
时祎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过来,坐到他床旁边的凳子上,放进去一根吸管,拖着杯子,伺候着:“大爷,快喝水。”
杨埠叼着吸管喝了两口,抬头笑眯眯的说:“我媳妇儿自然是怎么也看不够的,不过,媳妇儿,跟你商量个是呗。”
看似漫不经意的说着,眼睛却紧紧盯着他媳妇儿的反应。
时祎拿纸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才接了下茬:“什么事儿?”
杨埠的无名指勾着她的,漫不经心中却透着他的七分认真:“等我毕业了,咱俩就证领吧。”
这是他第一次和她发生关系时就有的想法,无奈,他还没有到国家法律规定的结婚年龄,但这个跟想法一致萦绕在他脑海。
时祎犹豫着,心里有些慌张,眼神明显闪躲了一下,没有直视杨埠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稳住心神,才笑着跟他说:“行啊,毕业就结婚,感觉也不错。”
看到时祎的迟疑,杨埠的心都漏跳了一拍,紧追不舍道:“蜜月旅行,我们去爱尔兰。”
时祎知道爱尔兰是一个法律上不允许离婚的国度,也知道杨埠说这话的意思,顺着他的意:“好啊,都听你的。”
杨埠察觉到他媳妇儿肯定有事瞒着他,而且还不想让他知道,看到他媳妇儿不自然的模样,她本人可能察觉不到,但作为她的男人,她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都能看出来。
看着削苹果的媳妇儿,杨埠心道:“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媳妇儿。”
第72章
“我送你回去,小祎。”杨妈主动开口,她很感谢时祎在这段时间对儿子的照顾,比她这个当妈的都还细心周到。
“没事,阿姨,我去车站坐车就行。”时祎婉拒着。
“走吧,走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那,行吧。”
走到半路,杨妈的手机“嗡嗡”的响了一下,她放慢车速,打开一看,是儿子给她发的短信。
看完之后就笑了,儿子也太急了,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这时候让她见未来亲家,是不是有点太早了,两个人感情谈的好好的,人又不会跑。
不过,儿子说的也对,这么好的儿媳妇得先下手为强,反正小埠跟她说过,时祎是他认定的媳妇儿,那结亲迟早的事儿。
“妈,我回来了。”时祎半路给老妈打电话,报备一下中午吃饭的人数。
“让你爸去接你吧。”
“不用,阿姨送我回来的。”时祎故意这样说,间接告诉老妈,中午多一个人。
时荟芸女士立刻就领悟了女儿的意思,“行,知道了,多备一份碗筷。”
“砰砰。”
小桓开的门,看到姐姐时,高兴的喊着:“姐,”然后回头喊着,“妈,我姐回来了。”
看到姐姐旁边的人,小桓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来者皆是客,还是很礼貌道:“请进。”
杨妈把东西放到酒柜旁边,正在厨房帮老婆做饭的林爸,系着围裙出来了,笑看着女儿,很平常的说:“回来了。”
回到家的时祎心里暖呼呼的,回着:“回来了,爸。”
时祎倒了一杯温水,放到阿姨面前的茶几上,阿姨是送她回来的,她离开客厅不太礼貌。
只能低头小声跟弟弟交代着:“小桓,去厨房帮帮妈妈,我走不开。”
“好的,姐。”林桓很听话,去厨房帮忙干活了,打着小报告:“妈,我姐带了一个阿姨,您知道是谁吗?”
时荟芸女士看着帮厨的儿子,很欣慰,但想着外面那个人,她实在笑不出来,淡淡的说:“知道,是杨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