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一个重磅炸弹,时祎不得不接着,“除了一个不太好相处的,其他的都还好。”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好相处的,也有不好相处的。
“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这周日晚自习开始。”时祎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跟老妈报备一下,“对了,妈,我想两周回一次,省得把时间都花到路上了。”
“行。”时荟芸女士有些敷衍的应着,说完之后,一直盯着她脸看,还皱了皱眉。
时祎被看得很不自在,以为刚才哪句话没说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刚才对话的内容,感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疑惑的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呀,你怎么黑了?”时荟芸女士有些嫌弃的看着女儿。
看着老妈的表情,时祎表示很“受伤”,也不用表现这么明显吧,还是不是您亲闺女了?
时祎自己倒没在意,但被老妈提醒之后,非要亲自去看一看,否则心不静,老想着这件事。
放下碗筷,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才不得不承认,老妈的眼光是贼亮贼亮的,不过再怎么样,也没有真正当兵的辛苦。
吃完饭,时祎把餐具都收拾到厨房,在里面洗洗涮涮。
出来的时候,时荟芸女士还埋汰她,“真磨叽,我5分钟都收拾完了,你在里面都快待20分钟了。”
时祎笑了笑,没和老妈抬杠,心想:刷碗仅仅是刷碗吗?
哦,不,碗、筷子、盘子、饭锅、菜锅、案板、菜刀、水池都要收拾,还要收拾一下垃圾,这些活都要干,不能跟母亲犟嘴,能顺着尽量顺着,不想让老妈生气。
“走,我陪您去公园转转,说不定还能赶上跳广场舞呢。”时祎边说,边到玄关那里换帆布鞋。
时荟芸女士抬头看了看表,失望的说:“都9点了,广场舞早就散了,算了,我还是明天早上去公园打太极吧。”
听老妈的语气,时祎觉估摸着晚上应该是不会出去了,就随口多问了一句:“那今晚儿不出去了?”
边说,边把穿了一只脚的鞋子脱了下来,换回了拖鞋。
正想感叹一声:还是在家待着舒坦啊。就被老妈的一句话整的特精神。
“去你二姨家转转,这两天跟我叨唠你去市里上学怎么样呢?”说着,时荟芸女士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弯腰把茶几上的遥控器拿了起来,把电视关掉。
时祎低头看了一眼刚被她扔到地上的那只鞋子,哭笑不得,只好认命地又把鞋子重新穿了回去,挽着母亲的胳膊去二姨家。
“砰砰。”时祎敲了两下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银铃般清脆的声音,“来了。”
张欣打开门,看到是小姨和表姐,激动的给时祎一个大大的熊抱,开心道:“姐,你可回来了。”
“你-想-勒-死-我-呀!”被勒住脖子的时祎,呼吸困难,说话都不顺畅。
张欣这才放开了她姐,调侃着:“姐,你黑了,哈哈哈哈哈!”
“我知道,用不着你们一个个地提醒我,明年这时候,也跟我一样,别高兴太早。”时祎的心又被划了一道。
不提这茬还好,提了之后,二姨也听到了,把外甥女拉到面前,仔仔细细地瞧了瞧,呵呵地笑了起来,“哎呀,还真是黑了。”
时祎心已经被扎了很多刀了,也不差这一刀了,麻木了都。
“这才哪到哪,你哥那才是真的黑,我和你二姨今年年初,去部队看他的时候,要不是他喊了声爸,差点没敢认。”二姨父坐在沙发上吸着烟,看了一眼时祎,觉得她们太大惊小怪了。
时祎脑补了一下表哥晒黑的样子,也笑了起来,不过那是风吹雨淋的训练所致,那是独属于他作为军人的骄傲。
“我哥今年过年能回来吗?”时祎问着二姨父,她已经一年都没见着表哥了。
“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不是他想回就能回的。”二姨父把烟头摁灭,叹了一口气,眼睛盯着电视柜上摆着的一张照片,是他们一家的全家福。
这边,时祎被张欣拉着问东问西:“新学校怎么样?有没有帅哥?长什么样?”
时祎按了按太阳穴,头疼道:“你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一听有戏,张欣就松开了表姐,两眼放光,八卦着她最关心的问题:“有没有帅哥?”
果真没出时祎的意料,看了表妹一眼,又往老妈那边瞅了一眼,看老妈正和二姨聊的投入,才放宽心,轻声道:“当然有。”
一个学校怎么可能没有帅哥,他们班就有好几个,在食堂吃饭也看到高年级的帅哥、美女,真是天然去雕饰,素颜很抗打。
校领导和3个年级主任对学生化妆、首饰这一块抓的很严,即使学校不抓,学生也都很自觉不化妆。
原因很简单,没时间,学习时间都还挤不出来呢,更何况化妆是个耗时间的活,不如算道数学题或做篇英语阅读理解来的有用。
“真的?”张欣上手拉着她姐的胳膊,撒着娇。
“嗯。”时祎肯定着。
“能给我介绍一个吗?”张欣整个人都凑到她姐身上,期待的问。
时祎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鼓励着:“等你明年中考过了我们学校分数线,我把认识的帅哥都介绍给你。”
张欣底气不足的低着头,委屈的嘟着嘴,“你明知道我考县一高都悬,还拐着弯的挖苦我,你还是人吗?”
“就算是我跟你说,你又见不着真人,不也是瞎忙活吗?”时祎一句话就说的表妹哑口无言。
张欣想了想,觉得表姐说的挺对,有些失望,不过瞬间又活力满满:“我还是先把隔壁班班草攻克了吧,希望过两天开学,能和他分到一个班。”
“呦,春心荡漾了呀。”时祎看着满是恋爱脑的表妹,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调戏着,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
吓得张欣赶紧扭头往爸妈那边瞄了一眼,确定没有敌情后,才扭过来佯嗔的瞪了她表姐一眼。
看到表妹这一副奈何不了她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转而问正事:“他成绩怎么样?”
瞧她表妹令人忧心的成绩,时祎心里希望对方是个学霸,最起码,能刺激她好好学习。
说到成绩,张欣就有些心虚了,左闪右躲道:“年级前10。”
“那你那300多名的成绩是不是得向前靠靠,差距有点大。”时祎勉励着,看着表妹哭丧着脸,有些不忍心,往好处给她分析着:“要是你俩有缘分到一个班,你可以向他请教题,正好,提高一下你数理化的成绩。”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张欣的脑回路终于回到了正轨。
第9章
周日下午返校的秦遥到寝室后,将老妈给她包里塞得火腿肠、牛奶、小零食塞到她的柜子里,就去教室了。
聊天声四起的教室,一个人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专心致志的写题,演草纸铺满整个桌面。
看着学神罗轩,再反思一下她自己,时祎心里感叹着:“这就是差距呀,世界上最残酷的莫过于比你聪明的人比你还努力。”
吓得她赶紧坐到位子上,打开数学书,认真预习起来。
5点半的时候,兜里的震了起来,是程露的电话。
“吃饭不?我在教学楼下。”
“这就来,一分钟。”
一听到吃饭,时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书都没合,就出去了。
从教室后面绕回他的位子上时,时祎看到杨埠又趴在桌子上睡觉,整张脸都埋在了胳膊里,翘起来的几根头发肆无忌惮的叫嚣着,惹得她心直痒痒,好想把它们摁下去。
刘主任到教室时,眼尖的唐晓倩好心的拍了拍同桌的胳膊,“快醒醒,老刘来了。”
不过那位主儿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仍然睡得死沉死沉。
“大家先把预习的页子做了,明天开始正式上课。”刘主任让前排的同学把数学页子发了,给学生们交代着。
然后绕着教室走廊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杨埠旁边,在他桌子上敲了两下。
被吵醒的杨埠带着一些不耐抬起头来,眼睛都还没睁开,脸上因睡觉烙下的红印子十分明显。
趁着他起来这空挡,唐晓倩很有眼力见的把数学页子推到他桌子上。
“答案是多少?”老刘看到学生这么懒散,反而没生气,笑着指着页子上最后一题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