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素心的闺蜜时,素心的闺蜜见到这个男人惊讶地嘴巴张得比自己的头还大,更惊讶的是,两个孩子都缠着这个男人叫爸爸,素心闺蜜满头亿万匹羊驼狂奔着看着素心,想知道真相,素心给了闺蜜一个极其无奈的苦笑,表示这件事几句话讲不清楚了,也解释不清了。
逛街的过程中,宋雷真就充当起爸爸的角色,带着孩子们打游戏,买东西,玩游乐场的各种设施,孩子们也从来没有如此高兴过。
温暖的快餐厅里,素心和闺蜜讲述着和这个男人的相遇到今天的情况,每讲到一点内容,素心的闺蜜都如同见到外星飞船一样兴奋的大叫一声,而素心却是百万无所措的心情不知往哪里搁置。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场人生里,很多事情都是无奈的,总是有着那么多的不得已,经历的越多越容易脆弱,尤其在拥有了那么多无奈又痛苦的回忆之后,内心也就变得越来越软弱,更希望在灾难之后有个很小的避风港里的坚固的房子可以挡风遮雨,可以不再畏惧外面的电闪雷鸣……
第6章 希望也是失望
三天后,宋雷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消息;
五天后,宋雷依然没有消息;
素心开始有些担心,又不敢发任何信息给他,她很怕宋雷会就此当真,可是又真的有些担心,一个下午坐立不安的,心里犹如几万只蚂蚁在爬在撕咬。
近傍晚时,素心还是按耐不住,披了件衣服就急匆匆出了门,疾步走出了小区出了大门,几个健步就走进了咖啡馆,只见那个领结衬衫男依然在吧台里聚精会神地玩着游戏,素心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这个衬衫男,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假装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声你雷哥怎么没在?
衬衫男随便‘嗯’了一声,也同样不紧不慢地把手机放到吧台上,抬起头皱着眉看了素心一会,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瘪着嘴慢悠悠地说道:“伯母住院了,雷哥……在医院照顾呢,也在……呵呵,办离婚,您不知道吗?”领结衬衫男有些为难,似乎其中还另有隐情,但是又有点讽刺的看着素心,好像素心应该知道似的。
“住院?什么情况?”
“糖尿病并发症,摔倒了,才发现伯母的脚趾都烂了,嫂子……没照顾好,只顾着到处查雷哥的情况,还闹到单位去,开紧急会议呢,直接冲进去就跟雷哥大吵,把所有的事儿都让全场的领导知道了,过个年没回家,还被人在游乐场撞见了……雷哥急了,面子挂不住了,气得要办离婚,今天一大早就去了民政局……”领结衬衫男依然在隐瞒着什么,但是素心已经察觉到了。
领结衬衫男呼了一口气,抬起眼看着素心劝告的说道:“我局外人说句话,雷哥就算今天跟嫂子离婚了,毕竟,十年的夫妻,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床尾和,就算嫂子做的不对,没准过几天就复婚了,更何况,两家还是世交,嫂子家也是有背景的,嫂子跟雷哥……那是有感情基础的,从小一起长大,不一样,但是,大姐,您在这中间插一杆子算怎马回事啊!就算您这脸多年轻,再过十年二十年您这脸您这身材都年轻,可是,咱们现实点,您这岁数,还能生吗?雷哥还没孩子呢,大姐,您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听到这一席话,素心的心犹如被千万根钢针和尖刀扎在心上,又猛地,心脏被用力攥了一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眉毛皱成一团,用力地咬着下嘴唇也缓解不了此刻的尴尬和面子,活这么大,素心还没被人这样斥责过,都是只有她斥别人的份儿,从来别想让别人给自己丢面子的任何机会,可是此刻,素心站在原地就像被钉死在地上一样,但身体已经要顷刻倒下的状态,感觉到浑身发冷,气得直哆嗦,没想到,没吃到羊肉倒惹一身骚,更何况她根本无心吃这羊肉,倒是这‘羊肉’想吃人。
素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间,素心斜着眼睛很不屑地瞟着领结男,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会再出现,让他安心过日子。”说完,素心转身走了出去。
“哎!这是何苦呢?”领结衬衫男无奈地摇摇头。
又过了一个月,宋雷出现在素心楼下,“我在楼下,见一面”。
孩子们已经提前开学了,父亲回去京都办事要半个月才能回来,素心最近重感冒没有出差,因此在家里的工作室忙着做新的货品策划案和一些事情的安排,把家里的客厅飘窗改成书房,也在夜晚睡在客厅里,即使孩子们回来,她也是睡在客厅的,她已经厌恶和排斥卧室这种地方,对于卧室的恐惧从那一刻起,就再也难以接受。
而对于卧室的问题,和素心在一起做事多年的阿峰已经惦记很久,请求多次租给他住就能省下一笔开销,可是素心还没考虑好,因为那个阿峰的心思,素心心知肚明,若是让他搬进来,不正好让他近水楼台了,更何况跟那个人还没离婚,不能让那个人抓到任何一点把柄,因此素心始终没答应,还是坚持保持一点距离的好。
现在已是傍晚,忙碌了一天还没吃饭,突然收到宋雷的微信,她有些犹豫,看看摆在角落里的那一堆各种品种的自嗨锅和方便面,脑海里翻腾着的,是宋雷做的那一桌好菜。
不行,不能这样想,也不能给他任何机会,当初已经说过不再出现,就坚决不出现,不能自己打脸。
素心把电话关了静音,反扣在沙发上,继续转过身在电脑前做自己的事情。
一个时辰后,门外传来急促的皮鞋脚步声和敲门声,素心无奈的堵上耳朵不想去听,没过一会门外又传来宋雷的声音。
“素心,素心,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开门,我就在门口叫了,我可是穿着工作装来的……素心,素心,开门,我想见你!”
过了许久,素心披上大衣走到门口,开了一点缝隙抬起头隔空看着有点面带沧桑的宋雷:“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我们真的,真的不合适,我只想安静的活着,行了吗?我没欠你的什么了吧?求你了行吗!别再折磨我!滚!”素心几乎哭腔的压低声音讲着,此刻她看着宋雷那一脸憔悴突感到非常心疼,而自己也在这一个月里变得消瘦了很多。
宋雷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不管三七二十八的,先挤进去再说,素心根本没有他的力气大,况且此刻素心浑身哆嗦着酸痛酸痛的,根本没了力气,还是被他挤了进来,并且迅速关上了门。
刚进门,宋雷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素心,深深地在她的额头和脸颊吻着,用力地吸着素心身上的味道,他要把这味道完完整整地刻在心里,刻在骨头里,他不想放手,不管什么狗屁工作和任务,不用再管那些七荤八素的世交还是神马交情,不管丢不丢工作,不管素心怎样挣扎,他不想再离开,素心也逐渐挣扎得没了力气,瘫软地倒在他怀里,悲伤和痛苦、委屈和愤怒一并夹杂着,发着低烧,饥饿和低烧导致的浑身酸痛,感觉到除了他的怀里,都是冷的,瑟瑟发抖。
宋雷感觉到了素心的身体状况,摸了一下额头证实素心正在发烧,只是没想到已经烧的这么厉害,宋雷惊了一下,看着怀里的素心,二话不说赶紧把素心抱起来就朝着卧室走去,迷糊中素心说什么也挣扎着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都不要去卧室,坚持要在客厅的沙发上,宋雷犹豫了一下,只得把素心再抱到客厅,轻轻地放到沙发上,抓起旁边的毛毯给素心盖上,觉得还是不够,又去卧室里找被子,这才发现,卧室里的一切从来都没有动过,被子还是床单,都还没有铺过,没有拆封,这一幕让宋雷震惊了,这么久,这个女人竟然一直睡在客厅?她到底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才对卧室如此抗拒?他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站在原地看了好一阵,回想起领导的话,‘这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她的交际圈比较复杂,不要被她的表面迷惑了……’可是眼前的这一切,这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女人,是个,受了很多不简单伤痛的女人,若不是伤到极致怎么会对于某些环境如此排斥,眼前的问题是,不得不到处找尖锐的东西把那些包裹拆封开,经过一番翻箱倒柜,终于从厨房找到切水果的刀子,迅速回到卧室后划开那些包裹,总算找出一床崭新的被子和被套,从没做过这些事情的宋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被子套好,然后拿到客厅,仔细地给素心盖上,素心惊讶地看了一眼盖在身上的这床新买的被子后再次无力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