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锐:他喊的是您嘛……
“都喝成这样了?快带回去,待会让老林给你们送醒酒的上去。”
抱回了屋,以为媳妇儿这么软这么安静秀气的一个人酒品肯定也很不错的小周一个人先去洗澡了。
洗了一半,裴屿推开浴室门进来了。
衣服也不脱,直接就蹿到了水下,淋了满身。
周泽锐赶紧调高了水温。
omega主动勾住了alpha的脖子。
小周这时候哪敢动。他还等着看裴屿怎么失态呢。
可是裴屿话很少,只是眯着眼睛,仰着脖子,静静看着他,然后凑上去,轻轻地吻,细细地啄,咬他的嘴唇。收紧胳膊,靠的更近,亲得投入。
他腿脚有些软,周泽锐扶住他的腰,让他安安静静地亲。
“我爱你……”
周泽锐笑笑:“有多爱我啊?”
醉了的媳妇儿抓着他的一只手摸到自己胸口,隔着湿透的羊绒衫。
小周还以为他是要自己对他耍流氓。
可是裴屿说:“你感觉到它在痛嘛?”
他疼不疼周泽锐摸不出来,可他感受到了。
“傻瓜……你爱我有什么好痛的,还不够疼你啊。”
“可是,这里本来是麻木的。”这文人的心啊,就是矫情,这是给我念散文呢。周泽锐心情复杂地笑了出来。
他可怜的媳妇儿以前被人疼得太少了,现在他这样,是替以前的自己委屈。
周泽锐把他脱ll光了洗干净,裴屿就只是趴在他身上,话不多,动作也不大,看来酒品确实还不错。
可等到俩人都爬上l床,该睡觉了,裴屿还醉眼惺忪,捧着他的脸,一下一下亲着。
要是能用更激烈的方式一次性表达就好了。
小周叹了口气,不想打扰醉后的媳妇儿独自地浪漫。
而楼下,哥哥的房间,就没那么好过了。
隔着门板,妈妈都能听到屋里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声音,说的什么妈妈也听不懂,就知道像在做法。
第二天,哥哥顶着黑眼圈出现。弟弟嘴巴被亲破了皮。看起来睡得都不错。
哥哥羡慕地看了弟弟一眼。某些人醉了还跟仙子似的,某些人醉了就破音背法条,要亲夫的命,何其狠毒。
而两位肇事者还在宿醉起不来。
“爸妈新年好啊。”哥哥说,“我姐呢?”
“两个都还在睡,你们先吃吧。”妈妈开开心心地去房间里叫小昀跟小橙子起来。
哥哥说:“Lana新年好。”
弟弟跟着说:“Lala新年好。”
哥哥纠正:“是Lana,弟弟再说一遍。”
弟弟很努力:“La,Lala。”
“小橙子捋不平舌头,还是叫奶奶吧。”妈妈喜笑颜开,掏出两个大红包一人一个,“不许你们爸爸没收。”
小昀把钱藏进了弟弟的荷包里:“他不会的。他说自己的钱要自己保管好。”
妈妈好欣慰哦,想抱住幺子揉两把。
裴屿出来之后,妈妈也给了他一个大红包,让他安心收着,说这是给幺子的那一份,现在直接转交给管家的。
小周笑嘻嘻说:“你看我嘴?”
裴屿瞅他:“你嘴巴怎么了?”
“你亲的啊。”
裴屿别开视线:“怎么可能,你自己咬破的吧。”
幺子:……
他就发现,媳妇儿在逐渐周化。
真的被他们老周家带坏了。
除夕夜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步入了新的生活。
姐姐很快就忙碌起自己的婚礼了。
本来最着急结婚的是周泽锐,但是姐姐死活不让,说是要他履行诺言。
他压根都不记得自己有答应过姐姐什么。但看在自己是个弟弟的份儿上,让就让了。
“那咱们的婚礼,要请谁啊。”
裴屿靠着床头抱着两个孩子,拍着两姐弟的后背,顿了顿:“你决定就行了……反正我家也没有人。”
连最想邀请的恩师也不在了。
“怎么没有。”周泽锐揉揉他的肩膀,“咱们不是还有四个孩子吗,他们就是你的娘家人啊。”
裴屿失笑:“你怎么这么有意思。”
“起码小昀小橙子可以算吧。”
“那你怎么不说宋嘉铭的父母呢?”
“……他们也配?”
可小周是真心疼,幸好他们家的人都热情,没什么坏心眼,否则裴屿肯定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他作为一个alpha,绝对不能让老婆结婚的时候一点面子都没有。
本来裴屿就是,结过一次的人,他肯定是不喜欢再大办婚礼的。他妈也跟他说,裴屿愿意点头,无非是为了他,“他知道你对他好,所以不想让你跟他在一起连一个完整的婚礼都没有。可是他自己心里一定会有不舒服的,同样是结婚,他难免会想到以前的事,你要知道这一点,多费点心思知不知道。”
他在把自己曾经的不堪拿出来给在场的所有人看。甚至他和前夫的两个孩子都还在下面。
所以,阳春三月,日暖风和,万物新生的时候。
他选择了给裴屿另一种风格的婚礼。
也让裴屿在婚礼上看见了他的师母。
隔着红纱盖头,他也知道裴屿眼里肯定有泪光。
今天的影视基地里来了很多圈外人,还有路人伸长了脖子问:“这是真结婚还是拍戏啊,演员行头真好看。”
那可不,小周把自己大半年的工资都砸进去了,就为了娶个媳妇儿,能不高质量嘛。
为了灯火好看,他还特意选在了晚上。能跟裴屿上一段儿不一样就尽可能不一样。
带着裴屿跟装在杯子里兑了水的酒敬了一圈之后,他就陪着裴屿坐在师母跟孩子们那一桌,听裴屿说一些他念书时候的事,直到雇来的媒婆在那里喊:“送入洞房——”
全场就起哄了。
到底是嫁人的omega,又脸皮薄,外人一起哄,他就很不好意思了,想撑也撑不住。天上的月亮,头顶的花灯,身上红装一衬,那张脸,白玉透着红润,好看得要命。
“孩子都一堆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娘子,抱紧了!”新郎官把新娘打横就抱走了,真是A气十足。
裴屿被压在床上,头上各种的装饰虽然不多,但红头纱也铺了满被面,他下意识问:“这是哪里?”
周泽锐伸手摸他的头发,他的眼睛,鼻梁,轻轻爱抚,咧开嘴笑,低下头亲他:“这是本王的寝宫啊,爱妃。”
裴屿主动抱住他的脖子:“是么?那这张床怎么看着像是之前看中的那张啊?”
“当然是本王怕爱妃认床,让人先搬来这儿的。”周泽锐亲亲他的额头,“新房明天住,新床必须今天睡……这可是新婚第一夜啊,我看看美人有多热情……”
说罢,伸手,先将他的肩从衣裳里剥了出来,细细用嘴唇爱抚,一点一点吻化他的身体……
张烁端着个青铜的托盘上边儿还有两杯酒,听着屋里嗯嗯啊啊的动静,迟疑地敲敲门:“我去了个洗手间来晚了,交杯酒还要不要啊?”
里边儿传出声音:“没空,端走!打扰本王与爱妃一夜春宵,砍了你的脑袋!”
张烁:……
爱喝不喝!脑子有病啊。
周大王终于美梦成真,这一晚上,又没有理会美人的求饶,狠狠要了很多次。
美人的味道真是好啊,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虽然日上三竿,可此时此刻,他的宝贝美人还在消受昨夜帝王恩,迟迟不能醒来。
“没事儿吧,人家中午要来搬床了。”姐姐想朝屋里看两眼都被弟弟挡住了,“你是个alpha又是个女的还已婚,这种时候你离你弟媳远点儿行不行。”
“你小子,欠揍是吧。”
差不多到了十二点,裴屿才醒了,应该是昨晚喝了点酒,又加重体力劳动,身体有点儿吃不消了。
“咱们直接回家就行了,孩子们都在里边儿呢。回家接着睡。”周泽锐哄他。
裴屿慵懒地抬起手来。
小周就知道他想摸摸自己了。
“你穿红色真好看,昨天你刚出来那会儿,我都看傻眼了……我心里想我老婆好看成这样,给他们看都是浪费,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看见你,就以为是在拍戏么?”
裴屿没忍住笑出来。
“宝贝儿,带你回家好不好?”
他此时此刻,说出的回家两个字,才真的有了沉甸甸的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