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倾山河+番外(5)

崇安王?屋里的三人俱是眉头一跳。

崇安王江越,字泊言,二十有四。

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几乎被当今圣上当儿子养大,风流成性,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

老鸨跺了跺脚:“真是要死了!”说着,对三人陪笑:“官爷,不好意思,奴家先去处理一下。”

温玄点头默许。

老鸨还没跨出去,就听见了一声轻佻悦耳的声音:“妈妈,你藏着颖儿不让本王见可不够意思。本王每年往你们春江花月夜砸了多少钱?”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富丽堂皇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面若冠玉,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

“小皇叔。”江季白斜着眼睛叫道。

江越闻声停下,一抬头就看见江季白阴恻恻地望着他,他当机立断,转身就跑!

结果被江季白眼疾手快地揪住了后脖领子。

季白就用右胳膊拐住了江越的脖子,冷笑道:“小皇叔,你跑什么?”

“大…大侄子。”江越被勒的喘不过来气:“你这…成何体统啊!”

江季白松开他,质问:“你上次为何向我父亲告状?”

“天地良心,本王可没有,本王不过随口提了下,谁晓得你父亲对你如此严苛,青楼都不让去。”江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义正言辞道。

“就你还砸钱,下次我见到陛下定要跟他随口提一提。”江季白报复性地说。

“哎哎哎,大侄子,骨肉亲情一场,犯不着这么绝情吧。”江越瞥见了一旁看向他的温白,寻找援助道:“对吧,小白公子。”

温白直接装作没看见,一副江季白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江越好笑地摇了摇头:“就狼狈为奸吧你们。”接着,他往旁边一瞧,呦,刚刚没注意,这人模人样的玩意儿不是温玄吗?

江越不经意地抽出江季白腰间的玉骨扇,江季白刚要去夺,就被江越闪身躲开了。

“刷”地一声打开扇子,江越风流倜傥道:“呦!这不是温大人吗?没想到您也逛青楼啊?温家的芝兰玉树也不过如此嘛~”

江季白和温白猛地想起来,对啊,这崇安王和温尚书可是死对头啊!

这事说来话长,江越自小风流成性,六年前在御花园里被自己调戏过的一个小宫女缠住了,江越好说歹说,还是摆脱不得,眼见那小宫女要以死相逼,江越随手拉住走过来的一个男人,对着人家的嘴唇就亲了一下,还拉住人家的手,对那小宫女说:“你感动不了本王的,本王喜欢男人!”

小宫女伤心都顾不上了,满脸错愕地离开了。

同时,满脸错愕的还有刚刚状元及第的昭远公世子温玄。

温玄那时才十七岁,就是进宫探望一下皇后姑姑,怎么就被调戏了?还是一个男人!

江越见小宫女走远了,松开拉住温玄的手,乐呵呵道:“兄台,多谢…”了,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尊贵无比的小王爷就被反应过来的状元郎来了个过肩摔。

“啊——”江越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御花园,最后还惊动了圣上,圣上呵斥了江越一顿,说他不思进取,觊觎世子美貌,江越解释不清,最后还被迫给温玄道了个歉,自此,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

温玄十九岁成亲时,江越看着满街盛状,端着酒杯感慨道:“这李小姐嫁给温玄可真是红颜薄命啊!”

结果,次年,这位红颜薄命的李小姐生了个儿子就咽气了。

两人的梁子算是拆不掉了。

温玄抬头,锐利的眸光划过江越:“本官来办案。”

“办案你就带两个人?”江越笑意吟吟,随意地看了看温白和江季白:“还是两个半吊子。”

江季白和温白:“……”

温玄不语,片刻,来了一群官兵围住了整个房间。

江越:“……”

人…人还挺多,吓谁啊!收起扇子,江越不顾江季白讨要的目光,把人家的扇子别进了自己腰间,本王的了。

江越看着老鸨:“妈妈,快把颖儿姑娘叫过来,我们不好打扰人家官爷办案。”

老鸨刚要开口,就被温玄抢先了:“你和颖儿姑娘很熟?”

“那当然,本王秉性高洁,颖儿姑娘更是出淤泥而不染,我们可是知己!”江越大言不惭道。

江季白听不下去地别开了脸,皇室怎么出了这个人。

“王爷啊,你知己死了。”温白同情道。

江越一脸震惊:“啥?死了?!”江越又感叹道:“那可真是红颜薄命,家门不幸啊。”

“悲伤吗?难过吗?要殉情吗?”温玄冷冰冰道。

江越干笑了几声:“本王与颖儿也不熟的很…”

“来人!”温玄沉声道:“把崇安王抓起来!”

江越愣了:“抓我做什么?”

“你涉嫌杀人。”温玄淡淡道。

眼看官兵围了上来,江越慌了:“你敢!温玄!我可是王爷!”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温玄回应道,不近人情地对官兵道:“押起来!”

“大侄子,小白,快!快救救本王!”江越病急乱投医道。

温白不以为意地揉了揉鼻子,语气如常:“王爷别闹~我们也涉嫌杀人。”

“……”江越呆了,难以置信道:“温玄你可真行,亲弟弟你都抓!”

三人被绑着手,被官兵押着往衙门去。由于几个人长得样貌甚佳,路上引起了不少围观。

“你哥是不是有病啊?抓我抓季白就算了,你也抓?”江越纳闷儿地问温白。

温白耸了耸肩膀:“温子曾曰,成大事者,皆为者异者。”

“小白啊,这孔子,老子什么的,本王倒是知道,不过这温子是哪位先贤啊?”江越好奇问。

温白使劲憋笑,江季白看不过去了,随口:“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江越恍然大悟:“哦,你说你啊。”随即,笑了起来:“你心可真大,被抓了还能开玩笑,比我大侄子强多了,你看看他,从出来就没个好脸。”

“你不闹心啊,丢不丢人?”江季白又把头低了低。

“本王看见他才闹心!”江越朝前面得罪温玄努了努嘴:“你说说温晏清,得亏他老婆死的早,不然温晏清这性子,非得把他老婆气死!办公时还穿自己的衣服,真当自己独一无二啊,不过就是哗众取宠,啧!当初不过就亲了他一口,被他记恨到现在,这男人的心眼儿得多小!”

“崇安王殿下,口下留德。”温玄猛地转身皱眉看向江越:“否则,本官不介意当众把你的嘴巴堵上。”

江越犯怵了,但还是好面子道:“你…你就是公报私仇,”

“你和死者颖儿走的极近,理应受到怀疑。”温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照你这样说,许丞相的儿子许慕还和冬曲走得近呢,你怎么不抓他来?”江越质问,丝毫不觉得自己出卖了某人。

温玄顿了下,道:“马上。”

“……”

“……”

“……”

第5章 世家乱

刑部抓来许慕时,许慕又供出了陈太尉的儿子陈卓尔和失踪的云丽走的近,最终,牢房里的五个人碰面了。

温白和江季白摇骰子玩,另外的三人在狗咬狗。几人争吵的同时,还不时夹杂着温白和江季白的对话:

“大!绝对是大!”

“我赌小。”

“这次我赢了,我要你那个玉穗子。”

“你要输了,明日骑马我先挑。”

另一旁——

“王爷,你说我干啥啊?”许慕哭丧着脸道。

江越义正言辞道:“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本王是在教育你!”

许慕才十六岁,是个不成器的,天天把许丞相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许公子,你还说王爷,你不也出卖我了?”陈卓尔愤愤不平道。

“呃…卓尔兄,我就一顺口…”许慕干笑道,然后,十分硬气道:“这个温玄,太目中无人了,等我出去,一定要我爹好好收拾他!”

温玄恰巧走了进来,闻言,淡淡道:“照你这样说,那我就不能让你出去了。”

许慕被吓到了,他后退了几步,看着温玄冷若冰霜的俊颜,讪讪道:“温玄哥哥,我…我年纪小…您多包涵…”

“调戏姑娘的时候也没见你说自己年纪小。”温玄走到桌子后面,不咸不淡道。

许慕愣愣地挠了挠头:“那…那我下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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