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倾山河+番外(21)

江允善凝眉,她看向温白的目光中带着几丝不屑。

“他不想被你安排,你没感觉到吗?”温白浑然不在意江允善的目光,继续道:“你还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吗?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同你鬼混吗?”江允善冷冷打断温白的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温公子,你自己不作为,可别祸及旁人。”

“够了。”江季白出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江允善:“我们要睡了,阿姐还要继续呆着吗?”

“阿衍,你自己的身份,自己当是清楚。”江允善斜了二人一眼,不疾不徐地离开了。

房门口空落落的,江允善应该是气了,一向有教养的她,走时竟连房门都未带上。

江季白走到门口,关上了沉重的门。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

江季白面对着屋门,背对着温白,闷声道:“她说的话,你不要理会。她就这样,跟她什么都说不清,她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

温白刮了刮自己的脸,他本意是想宽慰江季白,没想到江季白倒先安慰起他来。

“嗐,咱哥俩儿不用计较这些。”温白大咧咧道。

江季白会心一笑,关好门走了回来。

人都道御贤王世子逸群之才,雅人深致,可只有温白才知道这广为人称的江小世子脾气有多别扭。

“话说…”温白盘腿坐着,纳闷儿道:“那罗姑娘到底是怎么了?脾气忽地就起来了,怪莫名其妙的。”

江季白坐在床沿,不甚在意道:“谁知道,我估摸着是我阿姐应承了她什么,她失望了吧。”

“我看才不是…”温白抱着胳膊嘟囔。

江季白回身:“嗯?”

温白欲言又止,他离江季白近了些,开口问道:“你当真不喜欢她?”

江季白啧道:“怎么你也这样问我?”

“我就确定一下。”温白挠了挠头,他转口道:“我看啊,那罗姑娘就是吃醋了。”

“醋?”江季白嗤道:“醋谁啊?醋你?”

温白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她看你跟我要好了,自然心里不舒服。”

“不是…”江季白扶额,无语道:“你是我兄弟,她是…这如何能混为一谈?”

“哼,你当然不知道了。”温白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凑近江季白,哼唧道:“姑娘家家的,心眼儿都可小了。”

江季白一副我静静看你吹的样子,温白急了:“你别不信,这是都是乘月说的,她也是姑娘,你总该信的吧。”

江季白想起许娴,觉得那也是个怎么看都怎么不靠谱的主儿,他多嘴问了句:“是吗?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温白哼了一声,他睨着江季白道:“她还说,你娶了媳妇儿就不会跟我玩了。”

江季白诧异了一瞬,温白紧接着问:“是不是?你会不会这样?”

江季白不理会温白,兀自躺了下去。温白坐在他旁边,用膝盖碰了碰他:“问你呢!”

“那你呢?”江季白微闭双眼,懒懒道:“你若娶了媳妇儿,还跟我玩吗?”

“那当然!”温白扑通躺在江季白身边,用拳头捶了下江季白的肩头,信誓旦旦道:“不管我娶不娶媳妇儿,我跟你都是天下第一好!”

江季白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温白就在他脸侧,神色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江季白慢悠悠地抬起胳膊,两只手捏住了温白的腮帮子,还扯了扯,“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江季白道。

温白拍开他的手,啧道:“我都表明态度了,该你了。”

“你幼不幼稚?”江季白笑说。

温白拍了拍胸脯,理直气壮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

江季白懒洋洋地哼道:“嗯~”

同你天下第一好这种话,世子爷是决计不会说的,太幼稚!

温白心满意足地躺下了,他忽地又想起什么,问:“江季白,你今日下午问我想做什么,你呢?你想干什么?”

江季白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他猛地瞪大眼睛,愤愤道:“我想赶紧参加科考,等我中了举,就自己置办一个府邸,才不住在这里,让我阿姐和我爹都管不了我!”

温白笑道:“等哪天他们真不管你了,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哼,才不会,我巴不得一身轻松自在呢。”

“好吧,那等你有了自己的府邸,我就去给你看家护院。”

“你不是要当管家的吗?”

“哈哈哈,我算不清楚账呀。”

“你傻吗?算账有账房先生的。”

次日,两人一同进了宫,温白一路上不停地逗江季白,江季白不停地揍温白,两人正打闹着,快到学宫时,温白看见了有三四个少年又在殴打阿誉。

温白正要过去,就被江季白拉住了:“你干什么?”

“就那个,”温白指着阿誉对江季白道:“那是我乐于助人的人,诶!怎么又被打了?”

江季白看向那边,看清阿誉后,他神情严肃起来,对温白道:“那几个人不是善茬儿。”

温白恍然道:“对对对,不能贸然前去。”

江季白把温白往身后拉了拉,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那几个人听到:“宋先生好。”

几个正在殴打阿誉的少年愣了下,连忙往学宫里跑,边跑边警告阿誉:“再来还打你,滚回掖庭去!”

等几个人走远,温白和江季白才走过去。

温白蹲下去,扶起阿誉,关切道:“阿誉,你怎么样?”

江季白站在温白身侧,不发一语地打量着阿誉。

阿誉看见温白后,勉强笑了下:“温白哥哥。”

温白把阿誉扶了起来,他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好兄弟,江季白。”

阿誉显然听过江季白的名字,他微微一愣,心虚地看向江季白,讷讷道:“江…世子。”

江季白颔首示意:“你好。”他眼睛不时地望着四周,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温白拍了拍阿誉的头,了然一笑:“你肯定又是因为偷听才被打了吧?”

阿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温白轻车熟路地从江季白拿着书的手中抽出了一本书,江季白瞪了他一眼就做罢了。

温白把手中的书递给了阿誉:“这几日他们讲的应该是这本书,你拿回去看吧,别再过来听了,这不是找打吗?”

阿誉摇了摇头,粲然一笑:“谢谢哥哥,这本书我背过了。”

“哦?”温白收回手,诧异道:“那你还听?”

第19章 身份清晰

阿誉神情肃穆,认真道:“宋老先生是当代大儒,能听到他的只言片语,也是阿誉的荣幸了。”

温白笑了出来,阿誉又不知所措了,腼腆道:“哥哥…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温白止住笑声,揉了揉阿誉的头顶,温声道:“我是自愧不如。”

阿誉挠了挠头,愈发尴尬了:“哥哥…你别笑我了。”

温白顿了顿,脸上仍带着笑意:“宋老先生的真知灼见也是来自于天长日久的身体力行,很多东西听了不一定会懂。”

“你看那些打你的人,听宋老先生的教诲可不止只言片语了,可还是那副德行。”

“你想懂什么,就要去做什么,就像鲍鱼海参很是名贵,可是我对它们就是过敏,旁人的经验毕竟是旁人的,你要找到适合你的。”

阿誉认真地看着温白,虽然还是站没站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很是认真,就像是在对自己说的。

阿誉缓缓点了点头:“多谢哥哥指教。”

温白立马现原形了,哈哈一笑道:“不敢谈指教,没误导你就行。”

阿誉给二人道过别后,就离开了,他刚一离开,温白就给了江季白一胳膊肘:“你看你脸黑的,人家孩子惹你了?”

江季白极其不痛快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往前走,温白莫名其妙,跟了上去:“喂!江季白,你又怎么了?”

江季白猛地停住脚步转身,温白没注意就撞了上去,江季白后退了一小步,温白道:“你停……”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季白打断了:“你知道他是谁吗?”

温白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眼阿誉离开的方向,道:“阿誉吗?他是掖庭的,我们认识不久,他还有个姐姐,哦,对了,昨天你那个鸡啊什么的,我给他们了,哦~江季白,你不会还在耿耿于怀人家吃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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