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倾山河+番外(166)

温玄好心地解释道:“嗯,今个儿十五,不少人都歇了。”

“看不出啊,晏清兄,你对这里颇为熟悉啊。”罗佩暧昧道。

“岂敢与小侯爷称兄道弟,小侯爷不用客气,称呼在下为温大人就好。”温玄轻飘飘道。

罗佩窘迫地挠了挠头,这温大人也太…不给人面子了吧。

温玄照样是白天的打扮,月色长袍,面若冠玉,江越不由得多偷看了两眼。

罗佩寻个借口离开了,江越与温玄大眼瞪小眼地站着,江越刚要开口,温玄跟故意似的先开口了:“需要在下为王爷引荐一下这里的头牌吗?”

江越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略带吃惊道:“你对这里很熟吗?”

“比你熟,好歹我在这里呆了四年。”温玄道。

“不是,你、你怎么能自甘堕落呢你?你、你你、你可是国家栋梁啊。”江越还讶异,有些结巴道。

温玄不屑一顾道:“谁规定的国家栋梁不能来这里?再说了,你这国家的四条腿儿都快被人给卸光了,还栋梁呢,真是不敢恭维。”

江越凑近拉住温玄就往外走,苦口婆心道:“你这样被人看到了可不好,好歹是温家军的门面。”

温玄甩开江越的手:“呵,王爷只准自己玩儿,不许别人玩,纵使你我有些关系,也是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江越被噎住了,突然道:“本王可、可不是自愿来的,是那谁,罗佩拖着本王来的…”

“哦。”温玄淡淡道。

江越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前几天他身上沾了些脂粉香,温玄都怒不可遏了,这是怎么了?

江越轻笑一声:“温玄,你不会在跟本王玩欲擒故纵吧?”

温玄头都没抬一下,随手揽住一个经过的小倌,笑看着江越,大方承认道:“是,不知王爷上当了没啊?”

温玄笑的顾盼生辉,江越顿时三魂没了七魄,觉得温玄怀里那身啤纱衣的小倌愈发刺眼,自我催眠道一个大男人穿的如此不成体统,真是伤风败俗!

温玄这是□□裸的挑衅啊,江越自然不肯服输,咽了咽将要流出的口水,嘴硬道:“这种手段本王见得多了。”

温玄推开怀里的小倌儿,对他道:“好好伺候王爷。”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走了。

走了!!

江越难以置信地看着温玄的背影,被温玄推过来的小倌见机腻到了江越的怀里,娇嗔道:“爷~奴家来伺候…”

“你你你,走开!”江越不耐烦地推开凑过来的人:“你一个大男人,奴什么家!好好说话不会啊?学什么女人啊!”江越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那小倌生的秀气,柔柔弱弱的,很多官人们都喜欢,没料到碰见个这么人,一时愣住了。

江越嫌弃地拍了拍袖子,仔细打量了下身边泫然欲泣的小倌,嗤道:“温晏清什么眼神儿啊!”

小倌:“……”

温玄怎能如此糊涂,一世英名不要了吗?哦,好像他也没啥英明了,都被自己败光了,那自己不比这些小倌们强吗?温玄看起来对这里很熟,看来经常来!还说自己拈花惹草,他自己不也经常寻花问柳?!江越忿忿地想着,装的跟自己是个情圣似的!

又过去了几日,温玄给孟清言安排了一个独立的院落,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孟清言没有架子,不仅平易近人,而且厨艺也不错,他们伙食改善了不少。

连温玘也喜欢黏着孟清言,江越觉得怅然若失的,本来温玘每日不见他必闹,如今都三日了,江越每次去找温玘,温玘都在和别人“母慈子孝”!这小兔崽子,好歹自己养了他三年呢。

还有就是温玄,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对江越的胡作非为也视若无睹,并且,还在不停地相亲。

江越懒洋洋地靠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正在下棋的温白和江季白。

两个人跟孩子似的,一颗棋子争来争去的,棋盘都快掀翻了,最后江季白不情不愿地让了温白一个棋子。

“哎,小白。”江越佯做无意地叫道。

温白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敷衍地“嗯”了声。

“你哥最近在相亲啊?”

“最近?”温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棋盘,随口道:“有段时日了。”

“都有谁?”

“不许悔棋!”江季白猛地叫道,拍了下温白准备悔棋的手。

温白没有听见江越的询问,冲江季白赖皮道:“啊呀,季白啊,你再让我一次,就一次。”

江季白不情不愿地松手了:“你都赖皮多少次了。”

温白嘿嘿笑了笑,江越又提高音量道:“都有谁啊?”

“什么都有谁?”温白茫然了下,然后反应过来了,道:“哦,相亲啊…好多人,嗯…不过我哥眼界高,都看不上…哎哎,季白,再让我一次,好嘛…最后一次了,咦?王爷,你和我哥就这样吹了?哎,我就知道,你俩铁定得吹。”

“谁说吹了!”江越动了动身子,使自己躺的更舒服些:“你没看他今天早上看我还是含情脉脉的吗?”

“呵。”江季白轻笑一声,云淡风轻地放下一颗棋子,道:“还含情脉脉,人家那分明是视若无睹。”

“不会说话别说话。”江越斜了眼江季白,然后起身,把太师椅拉到温白旁边,重新躺下,又问:“你哥和那个女子怎么样?”

第147章 吃味

“哪个女子?”

“就是那个举手投足很大家闺秀那个。”

“…有吗?我没见过,来见我哥的女子都跟妖精似的,哪有什么大家闺秀。”

“有!你再想想。”江越抬起身子,晃了晃温白的胳膊。

“哎呀,王爷,你扰得我都输了。”温白无奈地看着棋盘,自己输了个彻底,江季白冲他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温白看向江越,问道:“什么女子啊?莫不是王爷瞧上了?你和我大哥在搞什么?既然都在一起了,为什么一个照样拈花惹草,一个相亲不断啊?”

江越忽略过温白的问题,努力思索着:“就是那个叫什么言的,什么清言的。”

“你说清言嫂嫂?”温白试探着问。

“啊。”江越听到嫂嫂,心里有些异样,问:“她跟你哥私定终身了?”

“我呸!“温白一下子跳了起来,叫道:“王爷,话不可乱讲啊!清言嫂嫂跟我哥可是一清二白,你别瞎说!”

江越:“……”你不都叫嫂嫂了,还谈何一清二白?

江季白明白了,对江越解释道:“清言姑娘是修儒兄的夫人。”

江越惊呆了:“啊?那、那她为何看起来跟温玄挺亲近的?”

温白道:“清言嫂嫂,修儒表哥还有我哥,他们是从小的玩伴,不过后来我哥去了天渊城,修儒表哥跟鹊先生云游去了,清言嫂嫂留在了岭南老家。”

“哦哦哦哦。”温白指着江越的鼻子,笑眯眯地促狭道:“王爷,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温玄那天并没有解释他跟孟清言的关系,那就是故意让自己误会的,江越心想,然后气定神闲道:“少胡说了,是温玄在欲擒故纵罢了。”

“当人家跟你一样闲吗?”江季白收起棋盘,道:“刚刚听说人家在相亲,紧张抖腿的也不知道是谁,还说人家欲擒故纵呢。”

江越看了下自己的腿,啧道:“本王哪有抖腿!”

“我说你了吗?”江季白轻飘飘道。

“你我之间的亲情就如此淡薄吗?”江越故作伤心想要倒在江季白身上,还没靠近江季白,就被温白给截胡了。

温白笑嘻嘻地挡在江季白前面,玩笑道:“王爷,不要随便占季白便宜,我会吃醋。”

江越无语,半晌,又问道:“小白,你知不知道你大哥喜欢男人?”

温白顿了下,抬头纳闷道:“王爷,你在怀疑自己是男是女吗?”

江越茫然地看着他,啥意思?

温白毫不客气道:“我大哥要是不喜欢男人能看上你?”

江越撇了撇嘴:“你们家嘴贱果真是遗传的,还把我大侄子给带坏了。”

“你大侄子那是无师自通!”温白道。

江越继续说:“你知不知道你大哥…嗯…经常去玉面阁,就是有很多…男人的地方,哎呀,你不知道吧?本王可别教坏小孩子。”

“知道知道,就是小倌倌儿嘛,我和季白在天渊城时也去过。”温白奇道:“啊?你说什么?我大哥去…去那种地方,你看错了吧,我大哥姿态端的那么高,怎么可能自降身价去那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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