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跨坐在江季白的身上,他身体有什么变化江季白自然也感觉得到。
江季白动了下身子,他用胳膊肘撑着地,掩饰性地摸了摸下巴:“你…”
温白被他尴尬的样子逗乐了,都说绿衣配美人,温白俯视着他家世子爷,像是在习风飒飒的竹林里,忽地抬头,望见了一轮皎月。
温白不要脸地把江季白又压回地上,凑近人家耳畔,低语道:“嘘~季白,你听我说。”
江季白垂眸:“…嗯。”
温白轻轻拈起江季白的一缕头发,不紧不慢地把玩着,轻轻道:“我阿娘姿色卓然,即使没有我父亲,她也可以依靠别人获取荣华富贵,但她却等了我爹一生,这该是喜欢吧。”
“那时我就觉得喜欢一个人和跟一个人过一辈子是两回事,我幼时希望自己以后找一个不相识的女子过一生,她待我好,我也待她好,无关喜欢。”
“可是这种念头随着时间渐渐被我自己淡忘了,因为出现了一个人,和他在一起,我总是无暇顾及其他,总是惹他生气,再把他逗开心,看他开心,我也会开心,把他惹生气,我还是会开心,我喜欢跟他一起打打闹闹,我喜欢看他情绪因为我有变化。”
“尽管当时我也不知道这种念头代表什么,不过现在看来,这就是你个矫情鬼所谓的在乎吧,所以啊——”
温白松开江季白的头发,轻轻拂过他的脸侧,目光如炬地直视着江季白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喜欢你,江季白,在很早之前。”
“我看不得你与罗玉芙结亲,看不得罗玉绯打你主意,看不得你对封崎隐忍不发,看不得你与旁人过分亲近。”
闻言,江季白蓦地鼻头一酸,眼眶一热,差点失态,温白伸出手,拇指轻轻划过江季白的眼角,笑吟吟道:“之前我因中毒和矫情,让你伤心了这么多年,是我不好。”
江季白眸光流转:“你所言…可是真心?”
温白举手发誓:“我发誓,这毒若是解了,下半辈子便是你的;若是解不了…”
“不许说!”江季白蹙眉,抬手捂住温白的嘴。
温白眸带笑意,他握住江季白的手,郑重道:“若是解不了,剩下的日子,也是你的。”
江季白按住温白的头吻了过去,温白乐得配合,手也不老实地在江季白腰部流连,满心地想入非非。
江季白任他胡闹,完全将自己还有宴会的事抛在脑后,体会了把什么叫色令智昏。
他恍惚地想起,自己还要去宴会,于是侧脸,声音沙哑:“我还有事,你先…”
还没说完,温白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江季白忙按住了他的手,低声道:“我还得去宴会!”
“有郡主在,你迟一些也无妨。”温白无赖地笑道,他在江季白耳边呢喃:“江季白,我们还有一些陈年旧账未算。”
江季白呼吸微促:“…什么?”
“且不说你当年借着兄弟的名头占过我几次便宜…”
江季白脸发热,他有气无力地瞪看着温白一眼:“我几时…占过?”
“你从小到大抱着我睡过多少回?”温白一本正经地问。
江季白:“那时还未…”
温白接着问:“还有从前为了拒绝公主,你假扮我心上人。”
“……”
“还有在韶关,你不管不顾地吻过来。”
“……”
江季白心虚,其实还有一次,是他跟夏侯离溪交心那晚,他喝醉了,温白也醉了。
温白轻笑一声,暧昧地蹭着江季白的脸颊:“还有一次,我一直未给你说,怕伤你自尊。不过如今,咱俩抱也抱过了,亲也亲了,告诉你也无妨。”
“你曾被罗玉绯带到春江花月夜。”
江季白心跳加速,他道:“我后来遇到罗姑娘。听她说了,是你和许姑娘救了我。”
“吆~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何不问我?”温白无赖地问。
江季白瞪了温白一眼:“……”那时的情况,他怎么问!
温白低低一笑,道:“那时啊,你身中合欢散。”
江季白猛然瞪大眼睛,这他倒是不知道。
“对我上下其手,我也不知是药的事,还是你…早就对我心怀不轨,借机占便宜。”温白说的自己饱受委屈。
江季白无语:“什么占便宜?我什么都不记得,哪…哪会想这些。”
“是么,不记得了?”温白抚摸着江季白的腰身,笑得神采飞扬:“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江季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一个温热的爪子从自己衣缝里伸了进去,他隔着衣服握住温白的手,隐忍道:“温白,别!你不用…这样。”
“我乐意。”温白挣脱江季白的束缚,继续往下,他蹭了蹭江季白,在江季白耳边道:“世子爷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不如…也帮帮我?”
江季白轻叹,他自然能感觉到温白的身体反应不比自己冷静多少,他搂住温白,主动吻了上去,“嗯。”
第133章 王爷喝醉
江季白到达时,宴会已经开始一大半了,他随口扯了个谎,还好众人不是很在意。因为大家忙着看美人跳舞,江季白疑惑,这些舞女都是哪里来的?
怀着疑惑,江季白多走了两步,就看见了不远处被莺莺燕燕簇拥着的江越,顿时了然。
“小皇叔。”江季白蹙眉走了过去:“这是给孟将军接风洗尘的宴会,你来胡闹什么?”
江越不以为意,张嘴吃了一个舞女喂过来的葡萄:“这你就不懂了吧,都是大老爷们儿,平日里枕戈待旦的,遇到个机会,还不许人家放松放松了?你放心,就是寻常的舞女,都不留下过夜的,你看看,孟将军看的多开心。”
江季白看向孟将军,果然,一大群大老爷们看的兴致勃勃的,江季白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主儿,虽然他觉得这样有些不好,但看大家都其乐融融的,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我看就是你自己想玩儿!”江季白坐在江越身边,看他一脸享受,忍不住鄙夷道。
江越瞥了眼江季白,意味深长道:“你是自己玩够了,还不许旁人玩了。”
江季白皱眉:“我何时玩了?”
江越抬身,他伸手整了整江季白的领口,调笑:“你这胭脂色儿真是不错。”
什么…江季白茫然一瞬,然后立刻明白了,他忙捂住自己的脖子,心里暗骂温白,哪里不能咬偏往哪儿咬。
江越笑了起来,调侃:“好了,不好意思什么,小皇叔又不是别人。”
江季白不与他争执,随口唠起家常来:“你最近和温玄关系不错。”
“啊,还行吧,估计关了四年把这小子的棱角都磨平了不少,现在说话啊,也没过去那么讨人厌了。”江越感慨道:“人啊,还是得吃点苦头才能长大。”
江季白觉得不对劲,昨天还看见温玄把一个大老爷们儿骂哭了,今天又见他把那绣花枕头一包草的沈家公子糟挤了一顿,丝毫看不出有“长大”的迹象。
“他倒是对你另眼相待。”江季白慢条斯理地开口。
江越笑道:“我把玘儿养的这般好,他感激也在所难免啊。”
“小皇叔,过去也不知道你喜欢孩子。”江季白思索道:“你也快三十了,人都说三十而立,你却连个媳妇儿都还没有,想来也怪凄惨的,以前为了不让陛下疑心你不成婚,如今你自由了,也该想想自己的婚事了,喜欢孩子就自己生一个,也不用天天瞧着人家儿子眼馋。”
“你说的什么话!”江越推开身边几个殷勤的美人,不满道:“什么叫我就快三十了?我今年才二十有七,年轻着呢!再说了…要是有了自己的儿子,玘儿指不定得多难过呢。”
“你这话说的,”江季白道:“跟你是玘儿的亲娘似的。”
“去你的!”江越伸腿想去踢江季白,被江季白忍笑躲开了:“开个玩笑,小皇叔。”
江越哼了声就做罢了。
江季白也是替江越操碎了心:“小皇叔,我听修儒兄说,温玄最近在相亲呢,看来是有人想攀扯他来着,你可别等着人家都娶了第二个夫人了,你还没个着落。”
江越不屑一顾道:“我才不会为了一只鸟放弃整个林子。”说着,重新揽住身边的美人,笑的顾盼生辉的:“要与众同乐嘛,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