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玄淡淡反问:“我没偷没抢,为何要走?”
“我皇兄要把你关在这里!”江越不顾一切地叫道:“这可能是一辈子的事!”
温玄皱了下眉,果然,弘道帝还是不能放过他。
江越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那几个侍卫压制的死死的,侍卫首领冷漠道:“王爷,您偷跑出来圣上已经知道了,莫让属下为难,请跟我们回去吧。”
江越抬头不甘地看着侍卫首领,一语不发。
温玄冷哼一声,身边突然出现了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到让在场所有的侍卫都暗暗地吃了一惊,温玄拿剑指着侍卫首领道:“他不想跟你们回去。”那两个黑影也拿剑指着他们几十个人。
侍卫首领正在惊叹,江越趁机一个扫荡腿,束缚住他的两三个侍卫被拌倒了,江越背手拿剑刺伤了身旁的几个侍卫,侍卫首领刚反应过来了,温玄身边的两个黑影已经闯入了侍卫群里,撂倒了几个人。
温玄趁机来到江越身边,江越抽空道:“快走!再晚来不及了…”话音刚落,江越就被侍卫首领一个侧踢,手中的剑应声而落,霎时,江越就又被人给牵制住了。
侍卫首领冷漠道:“圣上吩咐,只要将王爷活着带回去就行了。”
温玄:“……”
江越:“……”
什么意思?
剑光一闪,
“啊——”
江越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宫道里,他右手腕鲜血淋漓,钻心的疼在右手腕处蔓延开来,就好像手要断了,整个袖口满是血迹。
江越匍匐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手筋被挑了,皇兄竟然如此狠心吗?
温玄惊呆在了原地,侍卫首领把剑比在江越的脖颈处,冷声道:“温大人,您还是跟属下走吧,不然属下也不能保证王爷的左手会不会和右手一样。”
“走!”江越出垂头看着地面,低吼道:“走啊!”
温玄心里百感交集,终是扔了剑,身边的两个黑影顿时匿了身影,江越气急道:“你找死吗?”
温玄居高临下地看着江越:“你真以为你皇兄舍不得杀你?他连你的手都能狠心废了,要了你的脑袋不还是一句话的事?你若没命了,谁拿命护着我儿子?”
说完,他略过江越,不小心绊了一下,摔在了江越的身上。
江越感觉靴子里被温玄扔进一个东西,就听温玄在耳边道:“告诉温白,护全温家。”
弘道帝为防江越坏事,便把他提前送回了天渊城,软禁在府邸之中。
江南
“什么?!”江允善不可思议道:“你要回天渊城?”
“嗯,我去拿图纸。”江季白云淡风轻道。
“交给别人做就好了,一来一去很费神,况且,这里大小事都是你做主的。”江允善疑虑道。
江季白看起来很不安,眼睛四下转来转去的,眉毛微微拧着,一手还抓着自己的行李:“我必须回去一趟。”
江允善发觉出不对劲:“怎么了?”
江季白不痛快地把行李丢到了桌上,带了些情绪道:“温白一个人在天渊城,我得回去看看。”
“怎么?你还想陪他几天?还是几个月?几年?”江允善态度冷了下来:“他又不是小孩子,况且他说让你回去了?”
“反正要拿图纸,我顺道看看他,最多一个月,耽误不了多少功夫。”江季白坐立不安。
“是去看看他,再顺道拿图纸吧。”江允善冷漠道。
江季白:“年初事情少,等过了这段时间便又忙了,我不会耽搁的。”
江允善支着下巴,目光里满是审视:“你…经常因为温白失去理智,从小就是!”
江季白不自然地攥紧了衣襟,江允善继续问道:“他有那么重要吗?”
“有!”江季白看着地面,一字一句道:“很重要。”
江允善不屑一顾:“你们倒是兄弟情深。”
江季白无语,情深是真,兄弟可不一定。
江允善妥协了:“那你早去早回。”
第100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季白一路行色匆匆,回到天渊城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温白,就连常府也空无一人,他一时慌了。
江季白蓦地眼睛一亮,对啊,怎么把许姑娘给忘了,江季白出发去报国寺了。
看到许娴时,许娴正在往菜地里浇水,江季白叫了他一声:“许姑娘。”
许娴抬身,愣了下:“季白兄?”
江季白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许娴也放下水壶,朝他走了过去:“季白兄,你怎的回来了?我听温白说,你不是在江南看姑娘吗?”
江季白无语,净会胡扯。
江季白开门见山道:“许姑娘,你知道温白去哪儿了吗?”
“温白啊。”许娴挠了挠头:“知道啊,两天前我们才见过。”
江季白松了口气,欣慰道:“他在哪儿?”
许娴算了算时辰,道:“这会儿他估计都不在天渊城了,可真是不巧,刚好你回来。”
江季白顾不上跟她解释些什么,追问:“他去哪了了?”
“韶关。”许娴道。
“啊?”江季白一头雾水:“他去韶关做什么?”
“啊呀!”许娴不想他一直追问,索性一下子全都说了出来:“温家搬回桑海后,温白留在常府学武艺。”
“常将军你知道吧?就是常文政,年前被皇上贬回了岭南老家,刚好路过韶关,韶关匪患不断,皇上就让常将军顺带去清理一下,可是哪有那么简单?”
“我前个儿手头紧,回家准备偷些东西出来卖,你猜我听到什么了,我爹啊,跟他的一群狐朋狗友给常将军设了个陷阱,具体啥陷阱吧,我也没听清,我寻思着,这常将军与温白关系不错,就告诉了温白。”
“温白原本打算回桑海,可他听我说后不放心,非要自己跑一趟。我就说让他给温玄大人送个信儿,他实在担心常将军,又说温玄大人远在桑海,太不方便,就自己跑去了。”
江季白攥了攥拳头,又是许文远!
许娴理解地叹气:“季白兄,你想骂就骂吧,要不是看他是我爹,我也早就骂了。”
“他是蠢的吗?若这真的是许丞相的阴谋,他一个人不是去送死吗?”江季白还顾得上许娴的面子,没直呼许文远的名字。
许娴一听,好像没错啊,顿时结巴起来了:“那…那怎么办?”
江季白深思熟虑了一下:“我来想办法,对了,许姑娘,这件事你不要再向别人提起。”
许娴小鸡啄米状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温白也说了。”
江季白心里一笑,还能想起来嘱咐许娴这个,温白也没有那么不着调。
江季白思来想去,先给江允善写了封信,韶关在江南的东南方,江季白让江允善带部分兵力潜到韶关,若常将军真的遇难,他也可以出手相助,送个人情。
之后,他听说崇安王因在行宫得罪了皇上,被软禁了起来,江季白直觉不对劲,就派人去打听。
去打听的人回来禀报,说江越确实被软禁了,但已经在前天夜里偷偷溜走了,他溜走的方向是…韶关。
又是韶关。
江季白心中疑虑,带着十几个随从即刻启程,前往韶关。
韶关
常文政包围山上的土匪后,准备晾他们几天。
忙活了几天,正好可以歇歇,他刚坐稳,就听到士兵禀报说,抓了个可疑人。
常文政心里纳闷,难道是山上来投降的,就听见了熟悉的叫嚷声。
“你抓疼我了!”
“我自己会走!”
“都说了我不是土匪,你们将军呢?”
常文政一脸汗颜,这祖宗怎么来了?常文政疾步走了出去,看见几个壮汉提着温白走了过来。
温白看起来十分狼狈,鞋子泥迹斑斑的,衣服上也尽是灰尘,疲惫的脸上顶了一双熊猫眼,还夹杂着一些不耐烦。
常文政急忙让那几个人松开温白,温白闹心地拍着身上的灰尘,常文政纳闷儿地看着他:“不是,你不是回桑海了吗?不认路吗?”
温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一言难尽,叹了口气,仰脸问:“有饭吗?”
常文政诧异地眨了眨眼,随即反应过来了,对那几个士兵道:“快!快!备些饭菜。”
温白忽然想起来了,冲门外叫道:“还有我的马,也好几天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