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对又厌又怕的竹马真香了(10)

他们不怕偏见,努力地活,前不久刚有了一个小店铺,打算开饭馆,陈西就出了车祸,眼下……

沈阎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身上还有熊乐的鲜血,他该怎么和陈西说……

报警……先报警,他太担忧熊乐的生死,太紧张太恐惧了,所以一时没有考虑周全,沈阎才拿出手机,就看见欧阳澄的父亲,欧阳靖站在了他面前。

欧阳越草包纨绔,但是他有两个强处,一个是欧阳家的嫡亲的孩子,另外一个是他很会讨欧阳靖的欢心。

沈阎的动作有一瞬间的迟钝,但是他没有半分犹豫,依旧打了过去,“喂,110吗?我要报案。”

“强*致死,第三医院东出口地下停车场,受害者熊乐,凶手是欧阳越。”

他挂断电话后,才站了起来,对着欧阳靖喊了一声欧阳叔。

“小澄不可能和一个把他堂哥送到监狱里的人有关联。”欧阳靖对他说,“小阎,你也算是从小在欧阳家长大,欧阳家丢不起这个人,听叔一句劝,这事别再管,然后去市中心医院,好好工作,院长的位置早晚是你的。”

第二十章 太难走了

这条路真的很难走。

沈阎和欧阳澄之间,更难走。

陈西和熊乐,是有两人彼此陪伴,扶持…

可是沈阎和欧阳澄之间,世俗的偏见,家庭的阻拦…其实说来说去更可悲的是,他只能是一个人的单恋。

他比谁都想和欧阳澄在一起,哪怕曾卑贱地去求过对方。

现在,欧阳靖松了口,只要他闭嘴,他不管,交出手机,他和欧阳澄之间就有转机。

毕竟曾经欧阳澄拒绝他的理由,有说他父亲的阻拦他无法承受。

可是他即使卑贱,没有尊严,也只是对欧阳澄而已。

而不是对欧阳家。

“靖叔,已经很晚了,对身体不好,一会警察过来,我还要去录口供,就不陪您了。”

他转身离开,没有一丁点犹豫。

欧阳越有罪,谁也别想保他。

沈阎作为证人,把手机录音和那份精*样本给了警察,带着去指认了现场,现场被清理过,水冲过。

可是冲的人没有仔细,没有滚到角落的带血的刚管。

可是等他处理这些事已经联系上律师,不过是第二天上午十点。

他换上了白大褂,终于敢去面对陈西。

他请求过警察,陈西现在情况特殊,他先给他做好心理建设,看到的是一病房的狼藉。

照顾陈西的护士哭着说,有人来闹事,大多都是女人,她们闹着说熊乐在酒吧里勾引他们的男人,找不到熊乐就来找陈西,还大声怒骂着同性恋恶心,乱搞,会得病,

同病房的人,对陈西投来的眼光都是异样的眼光。

陈西现在胸!部以下,都没有知觉,他很瘦,眼下苍白,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护士把这里清理干净时,就出去了。沈阎坐到他旁边,陈西眼珠才动了动,然后麻木地看着沈阎,“沈医生,乐乐,是不是出事了?”

“嗯…”他不太会安慰人,嘴巴张了半天,“陈西,你听我说…”

昨晚半夜警察来医院,挺大的事,同病房的人虽然不知道别的,但是死了人的事是知道的。

熊乐从来没有彻夜未归过。

电话也打不通,他因为药物原因入了眠,都是熊乐光着身子一身血地在黑暗里,向他呼救。

一大早上,就有人来闹,说他家乐乐,不干净,勾引男人,导致她们家庭都散了。

他的乐乐,是世界上最干净最好的人。

同生命对抗,一直顽强活着的男人红了眼眶。

“沈医生,您说吧,我挺得住。”

即使沈阎,略去了很多惨绝人寰的细节,陈西还是在听完噩耗之后,悲嚎出声,他像一条死鱼一样绷起了身体,眼睛里全是血色,脖子涨红,上面爬着青筋,你没法想象他现在有多痛苦。

到最后还是打了镇定剂,才冷静下来。

沈阎忙到胃抽痛,才有空吃了点面包,他拿着手机,看一下新闻。

讽刺的是,熊乐命案这事没爆起来,爆起来的反而是,熊乐那家酒吧。

一大早,就有新闻播报,那家gay吧的污秽不堪,同篇都是在描述,那里面的人玩得有多恶心。

甚至有的照片的边角里,他还看到了熊乐。

很模糊。

有人评论【即使我尊重不反对,可看到了这些,还是不对不骂一句,真恶心。】

沈阎捏紧了面包袋。

果然是大家族啊,在知道罪行无法逃之时,就想着怎么减轻。

沈阎毫不怀疑,对簿公堂时,欧阳越那个畜牲可能会说,“是他勾引我的啊。”

“我们就是普通玩玩。”

“一不小心,玩脱了,我没有故意杀人。”

沈阎觉得喉咙里火辣辣地痛,他觉得恶心,跑到洗手间里吐了个干净。

神色苍白,他手指发颤地给欧阳澄打去了电话,欧阳澄那里是晚上九点,他正在和梁甜看电影,有些心不在焉,看到电话时,就出去接了电话,尽管梁甜很不开心。

“喂,沈哥。”

“…”沈阎眼眶泛红,喉咙里发出了几声闷想,才干涩地问,“小澄,或许你不接受我…是对的,这条路…”

“太难走了…”

到了最后,带上了哽咽。

第二十一章 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欧阳澄只觉得心慌,那边的沈阎太难过了,他觉得,甚至比自己拒绝他那天还要难过。

“沈哥,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阎沉默了,他看着天,阳光有些刺眼,他没办法不帮熊乐,哪怕和欧阳家彻底断了关系。他们这样的恋爱,很少有人理解,也很少有人去庇佑。

“没有,有一个朋友走了,很难过。”沈阎恢复了平静,“小澄,照顾好自己。”

“啊,我知道的,沈哥,你也要,保重好自己。”欧阳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别总关心我啊,沈哥最应该关心的是自己。”

他们又说了些话,沈阎主动把电话挂断了。

欧阳澄看着手机,沈阎是要放弃他了吗?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也没有很快乐,反而有些茫然和难过。

他沉默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梁甜都走到了他身边,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沈哥上。

“你怎么一直不进去,电影?都快演完了阿澄。”梁甜挽着他的胳膊撒娇,“出什么事了吗?”

欧阳澄摇头,“回去接着看?”

“你一直看得都不认真,不想看你就直说,不要那么敷衍我。”女人的直觉很敏锐,尤其是高中时她和欧阳澄在一起时,沈阎这个人,出现的频率很高,分手时还是因为欧阳澄要去找对方补课,“你哥他,连你远在国外,都有那么多事吗?”

欧阳澄天生笑脸,眼下笑意也一点点淡了去,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梁甜。

“我…”

“甜甜,你可以挑剔我的家人,挑剔我,,我的朋友,但是沈哥不可以,如果你觉得不满,我们可以分手。”

“欧阳澄,你能不能随随便便就提分手…”梁甜委屈。

“我只是说清楚而已。”

“我可是漂洋过海地过来找你…”

“我没有对你这样要求过。”欧阳澄看着梁甜,很残酷地说。

梁甜语塞,这个人,什么都好说话,不好说话时,却怎么都动摇不了。所以她只能红着眼眶忍着。

打官司是个长久的耗钱又耗心力的事,陈西还躺在病床上,他把所有的积蓄交给沈阎,他们只有沈阎能帮他们。

只是为了能让欧阳越定更重的罪。

欧阳家那里请的是最好的律师,他们打得起也耗得起,他们不断靠舆论,诋毁熊乐。

欧阳越就还是那套说辞,熊乐主动,玩过火,误杀。

这场官司熬到最后,连陈西都服药自杀了,只留下一纸遗书,劝沈阎放弃。

不可能放弃,从某种程面

不可能让欧阳越坐付出那么轻而易举的代价就抹掉一条人命。

沈阎四处奔波,他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他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一如爱欧阳澄这件事。

哪怕他如今和欧阳家已经撕破了脸皮,他还是爱那个不愿意为了他同那样的家庭对抗的青年。

在大医院的工作也丢了,他只能开一个小诊所,继续那样坚持着,耗了三年,得了个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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