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是拍立得,一照就能出来相片,她将相片递给最近的一个大妈,一个一个的轮着看了过去。
轮到靳乐贤的时候,祁清凑了过去,彼此额头碰着额头。
红灿灿的篝火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就像一个幸福的大家庭一样。
篝火晚会持续了两个小时,每个人都很满足;分别前,店主叫住了祁清,给了他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两个人的合照。
短发的年轻人比了个夸张的耶,尽管有些模糊,但可以看到眼睛是含着笑的;一旁身着白裙的女人则是侧过脸专注的看着他,目光里似藏着千言万语,不经意的流露,都能让人感觉到那满腔的爱意。
祁清的心没由来的颤了一颤。
“两位的感情真好。”
店主挽着爱人,笑着道。
“谢谢。”靳乐贤拿着照片,嘴角的笑意都加深了一点。
他忽然觉得,这次的宁海,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样糟糕了。
…
接下来几天,宁海都是风和日丽的。
因为报的是纯玩团,导游并不会干涉太多,几个固定项目也是可去可不去,自由度相当的大。
祁清和靳乐贤去了夏宁湾,何沪十二小岛,看看独属于宁海的植被,小洞天,还有那色彩斑斓的热带鱼。
蓝天与白沙、碧海,交辉相应,丰富的人文风景为这次的宁海之旅带来了无数的惊喜。
旅程结束的前一天,祁清和靳乐贤去了附近的小渔村。
宁海人大多讲的方言,祁清通过民宿店主介绍,找了个当地人带路。
小渔村附近的海域停靠了很多捕鱼的船只,船身上绘画了很多特别的花纹;这边的房子也很有特色,一座座竹楼风格迥异,上头挂着的五颜六色的彩旗随风招展。
这一片并不止一个村,而是好几个村落汇聚起来的,中间就是一条集市。
这条集市很热闹,是当地最大的交易点,一靠近就可以闻到很重的鱼腥味。
宁海人靠海吃海,海鲜比肉廉价,两条小鲳鱼还没一颗青菜贵。
带他们的导游一般不吭声,只有在问价格的时候,或者好奇这个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才会开口。
祁清和靳乐贤在集市里慢慢逛着,买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打算带回去给许笑笑他们做礼物。
现场编织渔网在这里随处可见,粗糙的手在网线中翻飞,没一会就编好了一部分。
越往里走,稀奇古怪的东西越多,祁清在选小物件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壁在说什么金钱肉。
这几个字说的不太标准,但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出来的。
隔壁是一个肉摊,上面摆着不少肉块,站在摊位前的一个大哥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这个的时候,扭扭捏捏的。
老板倒是很懂的样子,只一个眼神就立马顿悟,当即掏出一个黑袋子往里塞了什么东西;拿出来前还左右看了看,跟地下工作者似的,老神秘了。
祁清好奇心起也看了过去。
金钱肉?
金子做的肉吗?
他想问导游,无奈带路的人好像是碰到认识的人了,在说话。
他犹豫了一下,也要了一个。
毕竟都要回去了,不带点好玩的、奇特的,总觉得白来了。
老板上下打量了靳乐贤一眼,笑容有点意味深长。
他叽里呱啦说了几句,拎出一个黑色袋子递了过去,还附赠一张配方。
是手写的,字潦草,不过还是能辩识几个的,什么怎么清洗,怎么去腥,要卤多久…
付钱的时候,祁清实在没忍住好奇打开袋子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差点闪瞎他的狗眼。
他抽了抽嘴角,紧紧的捂住袋子口,不让靳乐贤看。
“我…我…我搞错了,不好意思啊…”
说着也没管摊主听没听懂,放下那个袋子就跑了。
沃德码…
这特么金钱肉?
名字误我!
也幸好靳乐贤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又或者是他搪塞的本事见长,随便扯了几句,愣是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
明天就要回去了,晚上大家都很尽兴,身体健朗一点的还喝了一点小酒。
店主特地熬了一锅汤,鲜嫩的牡蛎下肚,肚子都是暖的。
洗澡的时候,祁清莫名的感到燥热;肚子里的温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跟烧了一把火一样,热腾腾的,一直往下游走。
祁清抹了抹镜子上的水蒸气,看着里头整张脸都发红的自己,吓了一跳。
客厅里有个小冰箱,祁清拿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小口,也没把那股燥热压下去,反而更加口干舌燥。
沙发上,靳乐贤从回房间开始就一直坐着,祁清过去轻轻推了他一下,才发现他比自己反应还要大。
祁清忽然想起来了,店主说过,牡蛎汤里的牡蛎,是经过特殊喂养长大的,配上小酒就像木头碰上火。
她说的时候还给祁清递了一杯。
祁清不能喝酒,因为不好拂了店主好意,是靳乐贤替他喝的。
祁清倒了杯水,想让他没那么难受,不成想,刚靠近,手腕就被一只滚烫的手牢牢抓住,紧接着就是一沉,原本的俯视瞬间变成了仰视。
“阿清…”滚烫的气息重重的在祁清耳畔流连,祁清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什么的都听不到了。
他盯着那娇艳的唇瓣,忽然有了一种该来的总会来的命运感。
他闭了闭眼,咬了咬牙,哆嗦道:“那…那…那我轻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麒珺闪闪”,灌溉营养液+1,爱你哟~
第49章 49
祁清就好像身置云端,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手是软的,脑子是茫然的,迟钝的,心是火热的,血是滚烫的;就好像岩浆爆发,水没阿贝滋纳沙漠,龙卷风肆意破坏,坚固的堡垒终于开始摇摇欲坠、濒临瓦解。
祁清明明没喝酒,却胜似醉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一眼望进了那双如水一样的眸子里;祁清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眼眸这样深沉,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吸力,悄无声息的,便将人拉扯了进去。
这让他想起了,女人发烧的那夜,她的眼神就是这样的;紧紧咬着、带着浓浓的侵略性、就像肉食动物看到羊羔一样,惊人的锐利。
这让祁清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才是待宰的那个。
好荒谬。
静静这么温柔、贤淑,他怎么会这么觉得。
祁清摇了摇头,将这个荒谬的想法赶了出去。
他目光缓缓下移,看着那润泽、柔嫩的薄唇。
女人的唇形长的很好,嘴角上扬,未语先笑。
祁清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像个被美色引诱的昏君。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那么多浪子,明明有勇有谋、却甘愿流连在温柔乡里。
祁清闭上眼,轻轻的将嘴唇贴了上去。
触碰的瞬间,那柔软的触感,刺激的祁清的睫毛都颤了颤。
那真的是他一生中最美妙的体验,飘飘然的,仿佛碰到了天上仙。
淡淡的酒味从唇息里幽幽散出,跟狐狸精的魅香一样,祁清只觉得脑袋更昏沉了。
他在这一方面的经验少的可怜,每一个举动都是出于本能。
小猫一样的磨蹭了一会,祁清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了。
忽然,一阵湿热在唇齿间猛地乍现,紧接着就是唇瓣一痛,脑袋被一只手固定着,兽一样的在上面掠夺、啃咬。
祁清的心里犹如起了惊天骇浪,完全没有防备的,就这么被反客为主。
祁清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他忍不住锤了锤靳乐贤的肩。
大概是他的情绪波动实在太大,肚子里的崽崽忽然闹腾了起来。
小小的一撞,带给祁清的是下坠一般的疼。
祁清瞬间就出了一额头冷汗。
“…阿清…”靳乐贤意犹未尽的抚着祁清的脸颊,原本染着情/欲的眼睛,在察觉到祁清的反常后,恢复了清明。
“是不是宝宝闹腾了?疼不疼,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别…”祁清虚虚的抽了两口气,推开靳乐贤,换了个姿势。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擦额头的汗。
“可能是崽崽不舒服了。”
“没事了,吓坏了吧…”他慢慢坐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乱来了…”靳乐贤低下头,表情很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