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番外(59)

作者:倚窗寒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毛毯是靳乐贤铺的,他说是二手市场淘来的,两室一厅才花了300块钱。

二手的东西,价格确实会大打折扣。

祁清刚创业的时候,烤箱就是二手市场找的;原价几万的平炉到手只要2000,外观有点小瑕疵,但功能并没有问题,甚至比新买的温度都要稳。

他原本以为那是他捡的最大的漏,没想到这些毛毯比他以为的更好。

柔软,绵密,一点都不像靳乐贤说的化纤;踩在上面就跟踩在云朵上一样,舒适到不可思议。

啥家庭啊,这么好的毛毯都卖。

祁清放下脚跟,蜷了蜷脚趾,特地凑到靳乐贤的房门口听了听,才绕过沙发去开行李箱。

行李箱有两个,一个黑的一个白的,黑得那个比白的小一点。

他没开灯,好在白色在黑夜里本就显眼,倒是没那么难找。

祁清抱走蹲在上面的二郎神,将黑箱子放倒捣鼓起来。

减肥大概是有成效的,祁清乍一抱感觉它好像轻了不少。

祁清对上二郎神发着光的眼睛,嘘了一声。

他那箱子乌漆嘛黑的,摸了半天才勉强摸到密码锁的位置。

输密码的时候,祁清按开手机屏幕,就着那莹莹的一点光芒,按了几个数字。

按完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把密码忘记了。

祁清看了一眼搁在茶几上的某样冬冬,汗都出来了。

他现在老是这样,记忆不大好,还容易忘东忘西。

密码是靳乐贤设置的,因为两个行李箱都是他理的。

祁清不止一次的赞叹他的细心。

祁清外出从来都不会有太多要求,不管时间长短,行李都只有一个背包。

这次因为靳乐贤也参与了,他的行李箱像模像样的,准备了一次性的毛巾,各种洗漱用品。

民宿和酒店不一样,有些东西不会那么齐全,带着总是有备无患的。

祁清不自觉的就会享受起他的体贴,自己就理了一点贴身的衣物。

靳乐贤理完箱子,是有把密码告诉他的;但祁清可能是因为太过依赖,根本没有去仔细记。

祁清真是服了自己了。

什么123456,654321,66666,888888…

祁清能试的都试了,就是不对。

是什么呢…

他咬着食指指甲,看了一眼侧卧的门,塞点东西愣是给他搞出了悬疑片的阵仗。

他闭了闭眼,干脆随便戳了几个。

却没想到,箱子居然开了。

祁清诧异不已。

因为,他刚输入的是自己的出生年月日。

可是,他从来没有告诉靳乐贤他的生日啊。

他怎么会知道啊…

算了…不管了…不管了…

祁清把茶几上的东西塞到了最底下。

他其实也不想这样跟做贼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背,第一个包裹运了一半居然丢件了;第二个补发,幸亏他要求瞬风到付,否则今天到货都够呛。

东西他没看过,就拆了个盒子,祁清想想那家店都5个蓝冠了,总不至于坑他这个淳朴的老百姓吧。

箱子里面理的太整齐了,以至于祁清的那个东西塞进去就隆起了一坨。

祁清拿拳头往里按了按,很快又弹了出来。

他扑到箱子上压了压,扣上锁,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祁清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正常情况下,祁清生物钟固定是8点,他昨晚才偷鸡摸狗,一大早的身体被勉强唤醒了,神智还在梦中云游着。

“阿清,6点半要去东站集合,再不去就晚点了。”

祁清拧起眉,脑袋跟个乌龟似的缩到了被子里,隔了好一会儿,才睡意朦胧的探出一双眼睛看窗户外面。

他睡觉不喜欢把窗帘拉太开,最多留一个手掌宽的缝隙,从那条缝隙里看外面,天还是黑的。

“阿清…”

祁清又闭了会眼睛,才不甘不愿的起来穿衣服。

“来了来了。”因为困,他的语气有点躁。

祁清喜欢赖床,起来后倒是不墨迹,10分钟不到就全部打理好了。

说起来,祁清是真的佩服靳乐贤;他就从来没见过他赖床,不论天气多冷,他都有毅力起来,简直就是个神仙。

宁海路途比较远,坐飞机并不能直达,中途要转大巴,转了大巴还要再乘一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才能到。

这路光是看看都曲折。

祁清一听导游说起,脑子都开始发晕;然鹅,钱都付了,他肯定是不能回去的。

虽然,当他转大巴的时候就后悔了。

祁清一向是不喜欢坐长途的,座椅那么个屁大点地方,坐久了,不光屁股痛,骨头都是痛的。

他坐车不玩手机,因为每次玩都会头晕眼花犯恶心,所以连充电宝都没带。

正逢年底,年假还没放前,是旅游淡季;他们这个团勉强凑了30号人,基本上都是退休的大妈大爷,夹在里面的祁清和靳乐贤,就像误入一片葡萄干里唯二的两颗鲜葡萄。

大爷大妈都很喜欢热闹,明明是不认识的,前后左右没多久就可以打成一片。

其中几个大妈比较会来事,拿着大巴上的话筒,眉飞色舞的唱起了歌。

什么“映山红”啊,“我的祖国”。

坐祁清隔壁的两个大妈从上车起就不停的磕着瓜子,磕完瓜子吃水果;好家伙,水果刀都配齐了。

大巴的氛围被那首“我的祖国”彻底带动了起来,另一个大爷噌的站起,和大妈合唱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

领唱的大妈翘着个兰花指,唱的音跑了几个,神态倒是很有那个调调。

嘹亮的歌声里,隔壁吃完苹果的大妈意犹未尽的拆了个鸡腿,包装袋一拆,酱香的味道立马跑了出来。

祁清上一次参与这样的活动还是上学的时候春游,时隔这么多年,他倒是不讨厌;但大巴里开着热空调实在太闷了,各种食物味道窜在一起,简直就是灾难。

靳乐贤看他难受,拍了拍自己的肩。

“你靠我肩上吧。”

“…那怎么行啊…”祁清睁开眼,连忙摇头。

这些日子他已经把《一个合格的男友》看了一半了,上面就明确写道要时刻展现男友力。

祁清也是想展现的,然后话都还没开口就有点想吐。

他已经很久没有孕吐了,猝不及防的翻江倒海可把他恶心坏了。

祁清闭上了嘴,到底不敢在逞强了。

他脑袋一歪,靠在靳乐贤的肩上,才舒服了一点。

靳乐贤的肩膀看着薄,实则很宽阔,像座牢靠的大山。

他的服饰是量身定做的,每一件都能绝大程度的遮挡或者弱化他男性的线条,从而在视觉上显瘦显薄。

祁清还没来得及想一个女人的肩膀为什么这么宽,就因为重新凝聚的睡意,慢慢睡了过去。

早晨的阳光在东边缓缓升起,车窗玻璃上雨水曾留下的印记,因为阳光浮出了水面。

那样的清晰、斑驳。

纵横交错的印记像极了爬山虎,远远看去,还有点像水墨蔷薇,复古、浪漫。

靳乐贤看着祁清的侧验,目光渐渐放柔。

他是一个挑剔的人,优渥的条件是他挑剔的资本。

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想象,所谓的旅游是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

没有清雅的音乐,安静的空间;耳边充斥了粗鲁的咀嚼声,各种味道乱窜,五音不全的曲调。

实在太糟糕了。

靳乐贤在一进入这辆大巴就觉得自己无法忍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祁清,他又觉得自己是可以容忍的。

祁清太有分寸感了,相处这么多日子来从来都不曾越过界。

说他安分吧,也并不是那么安分,靳乐贤是可以感觉到他那皮囊下的骚动的。

只是,每次都是点到为止。

就像上一次一样,明明都水到渠成,他都差点摊牌了,却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

靳乐贤自己也说不上来什么心情,复杂是真的。

随着相处,他其实已经不能那么笃定等一切真相大白,迎来的一定是皆大欢喜。

这也是他直到今天都没有坦白的原因。

因为在尘埃落定前,他不知道现在的快乐,将来会有多少反噬到自己身上。

说来可笑,靳乐贤一直以为自己是足够自信的,没想到也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一天。

祁清进入深眠后,全身的重量大部分都在靳乐贤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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