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boss跟着醋精跑啦+番外(41)

几个回合试探下来,章鱼怪只是受了轻伤。

而且它的自愈能力非常好,原本洞穿它触手的子弹印过不了几分钟就恢复得只剩下一个浅浅的擦痕。

这算是杨煊他们自进入“丧尸公司”副本以来遇到的最难对付的对手了。

“我在前主攻,李晓英在旁边打出一颗子弹干扰它。杨煊从背后偷袭,争取削中它后脑勺。”何铭钰压低声音部署战斗计划。

三人对视,狙击正式开始。

章鱼的战斗力很强,但绝非不可战胜。被何铭钰连续用弹弓射击后,章鱼怪中招,它愤怒地举起那恐怖的触手,重重朝何铭钰拍去。何铭钰就地一滚,李晓英趁机开枪射击。吃痛的章鱼陷入狂暴状态,杨煊抓住时机,飞身跳起,将从眼镜妹那里借来的羽毛球拍像飞镖一样旋转出去,切向章鱼的后脑勺。

“咚”的一声,章鱼被打得身形歪倒。

“不错!”与杨煊四目相对,何铭钰不吝赞扬出声。与此同时,他拉开弹弓,蓄满力攻击章鱼的眼睛。

何铭钰的射技一向精准,此次也不例外,章鱼被他打得方寸大乱。

“杨煊,继续攻击!它现在看不见东西了!”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如果运用得当,可以一波带走章鱼怪。但何铭钰吩咐下来后,却不见杨煊补刀。

李晓英见状自动补了杨煊的缺,她扣动扳机,连续几发子弹发射出去,将章鱼怪直接爆头,打得脑浆四溅。

章鱼怪重重跌倒在地,而李晓英的百发百中枪的子弹也在这时耗尽,彻底没了用处。

待章鱼怪倒在地上,何铭钰才发现杨煊不知何时也晕倒过去了。

何铭钰快速奔到跟前,意图将杨煊抱起来。但刚走近杨煊,他便感觉到头脑一片眩晕,有大量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风卷残云般涌入脑海。

何铭钰意识到,是记忆石道具不合时宜地发动了技能,杨煊识海受到震荡,这才眩晕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是0点更新,么么哒大家~

第47章 杨煊发烧

何铭钰抱起杨煊,忍着不适,和李晓英一起折还回阅览室。

眼镜妹和杜晗没料到三人会那么快回来,都有些吃惊。

杨煊的状态不太好,何铭钰坐在旁边守着他。因为距离太近,他被动地接触到许多属于杨煊的记忆。何铭钰本不想窥视杨煊的过往,但鬼使神差的,他于浩瀚的记忆里瞧见了孩提时代粉雕玉琢的杨煊,没忍住诱惑,细细看了过去。

那时的杨煊只有九岁,头戴游龙戏珠金抹额,腰系镶金白玉带,像是天上的仙童一般,肌肤吹弹可破,两只眼睛灵气逼人。

小太子坐没坐相,跪在椅子上,一只手围成圈,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正时不时地戳戳被圈住的蝈蝈,玩得不亦乐乎。

宫人却仓皇跑进来打断他:“殿下,何太傅来了!”

“啰嗦,老头子爱来不来,你莫要一惊一乍,吓到孤的蝈蝈!”小太子板起脸,训斥宫人。

宫人却苦着脸,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小太子知道,如果他不好好学习,皇后不会责罚于他,但宫人们必然会脱层皮。他不耐烦地哼了声,却还是将蝈蝈藏进了袖子里。

宫人这才堆起满脸的笑容:“殿下,何太傅不同于过去在南书房里教导您的那些师傅们,他是娘娘亲自为您挑选的能臣,您……”

“知道知道,孤不会揪他胡子的,你嘱咐很多遍了!”小太子郁闷地坐直了身体,宫人这才宣何太傅进来。

但门一推开,预想中古板的老学究没出现,倒是一个气质出尘,清隽俊逸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着绛色的官袍,峨冠博带,虽是同样的装束,但看起来与那些肥头大耳的朝廷命官画风很是不同。

自打何太傅进来,小太子的眼睛就没从人家身上挪下去过。他从何太傅身上,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书中的“先生之风,山高水长”是真的存在。

世间最妙的丹青手或许能画出何太傅的五官眉目,但却画不出他举手投足间的从容与优雅,他淡淡一个眼神不经意地瞥下,便让小太子难堪地生出一丝“自惭形秽”的感觉。

小太子紧紧地攥住了手,将袖子里的蝈蝈捏了个半死。他绝对不能让这腌臜玩意儿蹦跶出来脏了太傅的眼,这是杨煊作为太子的最后尊严!

在小太子的耳朵里,何太傅的声音比泉水击石还要清脆悦耳,一样的文章,由他教的就是要比老头子们教的精彩万倍。

孝武皇后不愧是亲妈,对小太子颜控的属性了解得透透彻彻。

一天下来,何太傅讲学完毕,收拾离开。杨煊却像痴了一样,恋恋不舍地目送他的背影,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何太傅身上的沉香屑的味道,但很快就被围上来夸赞他的宫人们冲淡了。

杨煊挥挥手,使唤他身边那个长得最清秀的小太监道:“长安,给孤抬面镜子来。”

既然是“抬”,那必然是面大的全身镜。

小太子站在镜子前,挑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非常不满意。从前他觉得自己比宫里的一众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都要好看,是靓绝皇宫的存在。如今目睹何太傅,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不识海深。

“俗!”杨煊越看越生气,烦躁地扯掉额前的金抹额,重重摔在地上,“以后不许你们再给孤戴这种丑东西!”

……

看到这里,何铭钰唇角情不自禁浮现起一抹浅笑,他从来不知道杨煊还有这么“臭美”的时候,真是可爱极了。

但觉得杨煊可爱的同时,何铭钰心中又忍不住有点酸。“何太傅”毕竟只是何铭钰的前世,而非如今的自己。杨煊记忆里那个目光清澈如水,不染半丝凡俗尘埃的人与现在的他相比,还是有很多不同的。

“真是会装。”何铭钰酸唧唧地想到,“在一个小孩儿面前,这家伙有必要搞得这么风姿绰约、花里胡哨的吗?”

衣镜中,九岁的杨煊身影渐渐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身着一袭丧服,形影单薄的少年太子。

他长发垂落,眼睛里不再有光。

皇后活着时,太子既被严厉教导着,又处处受着庇护。如今皇后死了,少不经事的他也跟着一起被埋葬在暗无天日的皇陵之下了。

太子枯坐在孝武皇后的灵位前。二更天时落了雨,但杨煊的泪痕却已干涸。

一夜之间,他眼里的恨意沉沉浮浮,最终被深深掩藏起来。

他银牙咬碎,却终于学会了“沉稳”二字该如何书写。

这是皇后用命教给他的,一勾一画,具是血泪。

杨煊拿起皇后临终前赠给他的宝刀,刀缓缓出鞘,而刀光冷冷映在他的脸上。

“你们且好好活着,”太子想道,“孤要一个一个,亲自索命。”

画面一转,何铭钰再次出现在杨煊的记忆里。但这次他不再是清隽潇洒的模样,而是被装进了骨灰盒里,他的名字冷冰冰地刻在木牌上,而太子正悉心擦拭着木牌。

正当这时,太监来报,武帝有要事宣太子觐见。

杨煊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珍重地将何铭钰的灵牌放到孝武皇后旁边。

“这是最后一个。”太子轻声对木牌说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

他步履沉稳,不疾不徐地走过深深的帘幕,于红烛昏沉中看见行将就木、躺在病床上的武帝。

太子头戴冕冠,眉目低垂。白玉珠九旒垂于面前,将自己与形容枯槁的武帝隔开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两人咫尺相望,死别的河水静默流淌,但杨煊却神情冷淡,如同大漠里最坚硬的石。

“父皇宣儿臣所为何事?”太子矜贵地问道。

“朕宣你所为何事你会不知?”武帝气若游丝道,“朕、咳咳,朕只问你一句,你如实作答便是。十皇子秽乱宫闱,此事……是否属实?”

“自是假的。”太子拱手,面目神情隐藏在阴影中,“十弟一门心思耍枪弄棒,儿臣以为您心里最是清楚不过的。”

“混、混账!”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武帝却是情绪翻涌,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报应,但是

“那是你血肉相连的弟弟呀!你……你怎么舍得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构陷于他?!”武帝脸色如猪肝,不可一世的帝王此时也只是个伤心欲绝的父亲,他忍住怒打太子的欲望,近乎低声下气地道,“你五姐姐今年大婚,嫁妆寡人已为她准备妥当,她孤苦无依,寡人答应让她风风光光地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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