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89)

“啊……”徐八遂摸着下巴想了两把,“谁来着,又给忘了,不管了进藏书阁找一找,我就不信找不出我的妞来!”

仙尊懵逼:“你的妞又是谁?”

徐八遂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挥挥手转身,飞起一jio直接踹开了藏书阁的门,撸起袖子跳了进去:“美人,我来了。”

落了地后他简直是本能地运起了灵力,欻的一下就变成只毛绒绒的仓鼠,不受控制地朝着个方向咻的飞去。

仙尊呆滞:“找人何须如此?”

徐八遂也控制不住自己,只记得顺着直觉跑,好似有个孤零零的大美人正蜷缩在某个角落里,等他从天而降。

徐仓鼠一顿闪转腾挪加漂移,最后咻到了藏书阁的某个角落里,就在书架的尽头顿住了爪。

“咦,我肯定来过这儿。”徐八遂抬起仓鼠爪挠了挠脸,回过神来弹指变回了人形,对着一面书架上密密麻麻的典籍犯起了选择困难症。

这时君同仙尊也赶到了,伸出一只尔康手:“不可乱取我派东西!”

“取一下大不了啦。”徐八遂搓搓手,闭上眼靠感觉伸手一摸,就地掏出一本幸运读物。

他睁开一条缝,眯着眼看不太清手上典籍的封面,就随意地翻到了最后。

谁知道一翻就看到个带劲的东西!

那画上特么是他和梦中的美人!

好一个口干舌燥的坐怀姿态。

君同仙尊肝火都要旺了:“徐珂!你别乱动东西,你这你这……”

徐八遂只看一眼便倒抽一口大气,哗啦啦地把手里烫得要命的典籍快速浏览,随即赶紧把这典籍塞回去。他猛地拍拍脸,不知怎的,□□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些许无风起浪的画面来。

“哥哥,哥哥——”

他浑身都要软了,赶紧麻溜地咻出这荡漾的角落,顺带把堵在路口的银发仙尊也拉出去了。

“你都看见什么了?”君同仙尊个子居然和他一般高,“不会是我派机密吧?”

“机个头,都说了老子来找美人的。”徐八遂和这看上去就很好骗的仙尊勾肩搭背,两人闪到藏书阁的书桌前去。

“我跟你说,肯定有周白渊这么一个人!”徐八遂化身成尖叫鸡,语无伦次地给君同仙尊比划,“因为我铁定跟他睡过,我还是那个□□的,而且□□过不止一次……”

君同仙尊猝不及防地听了一耳朵,当即跟个站不稳的小黑鸭一般往后平地摔,胳膊胡乱要扒拉个东西支撑,一不小心把藏书阁书架上的东西扫了一地。

“口口口出秽言!”仙尊拼命地挥舞着一只胳膊,“你你你爹就这么教你说话吗!”

书架上洒落了一大堆画纸,妙的是有些纸上的画居然还会动,无一不是他本人和梦里美人的厮混,只是美人的面容有些模糊。

徐八遂哇出声,赶紧把所有的画都捡起来,面红耳赤地一一看了,一脸通红的了然:“果然,不是我平时老做春天的梦,而是我跟这小美人搞过好多次……我擦,话说这姿势也太难为我了吧。”

君同仙尊无处可退,赶紧闭上眼睛和耳朵乱吼着出去,因跑得太快一不小心撞在门上,咚的一大声摔了个四仰八叉。

徐八遂叹为观止:“不是吧,就这样还第一剑仙。老头,下次有人和你打架,要是对方拿出一沓合/欢图,那你是不是现场就丢盔弃甲啊?”

君同仙尊一脸木然地躺在地上:“你们父子,太没有样子了。”

“哦。”徐八遂耸耸肩,拿着画大摇大摆地转悠和欣赏,“难怪有些人啊,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

仙尊变色,握紧了腰间无形的剑,肃然道:“剑修的伴侣就是佩剑。”

徐八遂随口应道:“哦,那你老婆硬度很高啊。”

君同:“……”

徐八遂站着不得劲,拖了张椅子摆在书桌前坐好,托着腮仔细观察画上那干他干得很起劲的美人。看了一会,徐八遂不自在地伸手捂住脖子以下的,只凝神看那美人的脸。

他潜意识确定那面目笼在雾里的人就是周白渊,却不清楚为什么就是想不起前因后果,记忆里并无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席之地。

徐八遂苦恼地放下画,眼睛环视这熟悉的藏书阁。目光扫到桌案里的主位时,脑海忽然被什么一勒,异常地震动起来。

那美人在斜照的春光里朝他露出梨涡,说:“我笑给你看。”

叫人怦然心动,叫人神魂颠倒。

徐八遂伸手想去触碰桌案里的幻影,那虚影却骤然扭曲,再成形时变成了个红衣如血的魔头美人。

他放下笔,拾起一方红色朱砂纸贴在唇边,眼睛里仿佛跳跃着烈火,笑意灼灼:“合契纸写好了。”

徐八遂骤然心悸,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直接从椅子上掉下摔了个屁股墩,揪着心口衣服难受地蜷成一团。

“徐珂?”君同仙尊见他不对劲,起身赶紧跑去看他情况。

徐八遂抓皱了衣服,痛得在地上打滚。冷汗顷刻铺满了后背,识海一片混沌。

时而是白衣的绝世美人提笔在面前一笑,时而又是红衣的邪煞美人放笔在身前扬唇。

“魔尊。”

“龙儿。”

徐八遂顿觉身躯被獠牙撕毁,喘得直倒气,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噎晕了。

这回昏迷,他又做了好长一场梦。不一样的是往日出现在梦里的小美人是不沾尘埃的干净白衣仙修,可怜兮兮的只会亲他和哭唧唧,这回却是个身着极艳红衣的魔头,那眉心的血红心魔印看得他不住地害怕。

“躲什么?我伺候得你不舒服?”那顶着同样艳丽之至的脸庞的大美人俯身而来,说话间犬齿若隐若现,几乎像是野兽嗜血的獠牙。

徐八遂本能地想后退,腰背却叫他拢住了,紧紧压在他心口不得挣脱。他低头一瞟,意外看到自己反而穿了身素净至极的白衣。

“我的好主人,你就知道用这种眼神看我。”红衣魔头蹭着他鼻尖,距离近得徐八遂能听见他的吞咽声。

徐八遂听见自己战战兢兢的声线:“什么眼神……”

魔头猛地一把他按下,瞳孔竟然也是血红的:“缺男人的眼神。”

后头太过于凶残,徐八遂几乎是被梦到痛醒的,奋力一睁眼,赶紧扒拉住床板弹簧一样蹦起来,冷汗已经把里衣浸透了。他惊吓过度地扒开衣服往里一瞧,大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受伤,没出血。

“这不对啊。”他擦把汗自言自语,“白衣才是周白渊,红衣的……是哪个王八?”

太凶狠了。

这时门吱呀地开了,银发的黑衣仙尊走进来,一见他愣了:“又是你?!”

徐八遂拢好衣襟,莫名其妙:“是我怎地?昨天不是才一起喝过酒吗老头?”

他环顾一圈所处的屋子,诶嘿笑起:“我昨天好像晕了,是你送我来这睡觉的吗?谢谢你啊白发帅老头。”

君同仙尊更不解,低声地嘟囔:“什么昨天,分明都是去年的事了。”

“神马?”徐八遂没听清,绑好腰带把恶鬼袍披上身,落地跺了几下脚,“话说这是谁的屋子啊?不是你的吧,有一股清寂的感觉。”

“这儿是……”仙尊刚想回答,脑子又卡壳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憋闷极了。

他的记忆像是被强硬地抹去一块,只好就着那残缺答:“是我准备给以后收的小徒弟住的。”

“你有七个徒弟对吧?”

“是,不是……在这儿、在此地……”仙尊又百思不得其解地扯出了一缕银发,“只有六个徒儿。”

“这样么?”徐八遂围着屋子打转,摸摸桌子,拍拍墙壁,最后回到床榻平躺下去,透过一切冰冷的死物,似有似无地感知到了一个体表冰冷心口灼热的人。

徐八遂看着空无一物的屋顶,奇奇怪怪地联想到了一个寒冰铸成的穹顶,那里打了漫天的灵结,汇合成了一片温柔的星海。

星海下有一双人相拥入眠。

“徐珂,你这回要待多久?”君同仙尊走上前来,也跟个好奇的仓鼠般左张右望,“对了,你想起那个什么美人了么?”

“想的话,那倒是有很多不着调的。”徐八遂笑道,“但人么,一根头发都没找见。嘿老头,你说这世间会不会有一种缺德的法术,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抹掉啊?要是没有,难道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发癔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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