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废物大美人在一起了(38)

周烬定了定神:“仙界沧澜派。”

徐皆知看向徐八遂:“魔界向外的通道已被镇生剑封闭,你出去捡的?”

“搞笑,说得你好像认得魔界的每一头崽子似的,也没见你回来住多久。”徐八遂先笑起来,“对,我跑去仙界溜达捡回来的。镇生剑封闭了通道,不代表我不能把结界撬开条缝。”

“为什么要出去。”

“无聊啊。”他理直气壮地笑,“微城推算得出陨石雨的日子,没事我爱出去看看,刺探刺探仙界敌情,怎的?”

大殿里的都是自家人,殿外大雨滂沱也将声音压得又低又轻,徐八遂抹了脸上淌下的雨珠,一张口和连珠炮一样:“叔,你能管我的时候放养着,现在来管晚了点,儿大了,一回来就呛火没得意思。我知道你到底是为关心我,不过手法别这么粗暴,有事问我,瞎搞什么威风?”

徐皆知不咸不淡:“臭脾气,和你爹一样。”

“切,他老人家脾气香着呢。”徐八遂鼻孔出气,随即笑起来,“论臭还是小叔强,不然也不至于光棍到现在。”

台下的护法们心照不宣,或望天或吹口哨。

“今天的天气真好。”

“雨下得好。”

“该再出去遛遛。”

“可不是么。”

这几人跟逗哏捧哏似的说完,鱼贯而出了。

魔君来去无形,回家一般也只看看魔尊和少城主。微城那边还好,一见魔尊,见面说没两句就要呛火。大家都很有自觉,赶紧撤离了战场,远离徐家人。

至于倒霉的周白渊……

情郎需得自个兜,交给主上叭。

见护法们走远了,徐皆知放松地负手歪了头,冷漠道:“哦,这倒也是,不如你们父子强。”

“那必须,谁跟你一样啊。”徐八遂张口就呛。

对面的小叔当即变脸:“你果然不是光棍了?”

徐八遂语塞:“……”

他指向周烬,欻欻欻一串连击:“你一个魔尊,跟这么个来路不明的祸水搞在一起?还是个带把的?还不是本土的?”

徐八遂气势弱了:“我、我没搞。”

徐皆知冷漠:“呵。”

呛完徐八遂,他又再度看向周烬,那目光好似在打量砧板上挂着的菜色,挑挑拣拣,这嫌那嫌。

周烬倒不怕被打量,心里再嘀咕腹诽,表面也要继续稳如老狗地站着,他此刻只是觉得魔幻。

只能说……不愧都是姓徐的。看着再高冷可怕,一张口都是那个味。

作者有话要说:八遂:老光棍老光棍老光棍老光棍小叔:被压的被压的被压的被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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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徐八遂刚不过,直接胡搅蛮缠了:“叔,做魔不能这么没良心,你两年没回来,刚进来就给我下面子,你太霸道了!”

徐皆知说:“不服来咬。”

徐八遂做势就跳上前去,阿达一声飞起腿,徐皆知站定不避,倒是魔尊自己踹向了另一边,只落下道劲风。

徐皆知打量他:“腿长了。”

“那当然,两年了。”

“可你个头还是不高,惨了,随你爹。”

徐八遂忍无可忍:“我爹和你一样高,他哪里矮了!”

“你娘也高,你也不挑着你娘的好长。”

徐八遂简直要倒仰:“我长得够好了!偌大魔界一堆歪瓜裂枣,我能长这样不错了!”

“尽跟没出息的瞎比。”徐皆知沉重摇头,“有种跟这小白脸比。”

被cue的周烬面不改色:“魔君过奖。”

“我跟他怎么比!”徐八遂气急败坏,“他是沧澜派最漂亮的小白脸,我又不是!”

“哦豁,那你还真会享受。”徐皆知转向周烬,“你叫什么名字?”

“周烬,字白渊。”

魔君似乎皱了皱眉,扭头继续问魔尊:“为什么要去仙界?你灵核暴虐,来回乱蹦有什么好处。”

“你懂什么,你又没去过。”徐八遂忿忿,“你就知道到处浪,魔界就巴掌大的好地方,外面的穷山恶水有什么好游荡的?堂堂的魔君,又不是孤魂野鬼。”

徐皆知忽然伸手将他按在了魔尊的椅子上,手压在徐八遂肩头:“徐珂,我猜你是想学你爹,对不对?”

魔尊跟头嗲毛的猫一样:“没有⊙△⊙!”

“你爹跟个仙修拜把子,你也想学他?”

徐八遂语结,眼睛滚远:“我……才没有那么想,无聊而已。”

魔君继续套话:“行,那你说,这小白脸在哪个师门下?”

徐八遂不住抠指环:“要、要你管哦。”

徐皆知明白了,他按着徐八遂的手越发用力:“好样的,你找了那厮的弟子玩刺激了?”

周烬听到这里心中一震,脑海里浮现了自己师尊那张温雅沉静的脸。师尊为人守成,痴迷剑道,性情寡淡到近于无趣,据说除了自己那早早身陨的父母,师尊压根没有什么朋友。他多年泡在藏书阁,从来没听过这样的八卦,岂料会在这里听到这样意外的讯息。

徐皆知也转过头来看他:“听说那木头收了七个徒弟,你在那厮门下排行第几?”

周烬回神,不卑不亢:“第七。”

徐皆知安静地看着他,整个人看似毫无波澜,周烬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凛冽杀意。但这杀意稍纵即逝,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

“你们……”魔君的尾音拉得漫长,搞得两个小辈一起紧张不已,眼神来回交流,惊疑不定。

“老光棍”何许人也,见此顿悟,捶胸顿足,仰天长叹:“淦啊。”

徐八遂:“……为什么要用一种得了绝症的语气唏嘘啊喂。”

“同为汉子有什么好的。”徐皆知长吁短叹,一拍剑柄,掏宝当即过来,于是魔界一屁股墩坐在凶兽身上把它当坐骑。

魔君肃然:“你该找个好女孩,像你娘一样好的女子。”

魔尊也肃然:“带把的好处你不懂。”

插不进话的周烬先是铁青了脸,又红了脸。

徐八遂骚完又吊儿郎当:“再说,我娘只有一个,她再也不会回来,这世上不会再有谁能有她好。拿我娘当参考对象,那不成,你这是要害我当光棍。”

徐皆知默了一会,道:“会回来的。”

徐八遂把手贴在耳后做竖耳状:“什么?”

“没什么。”徐皆知凝重起来,“罪渊龙魂找到了吗?”

“你这话题转得就跟下巴脱臼一样。”徐八遂捏着自己下巴做歪嘴状,“地上找了一轮没发现,地下城族人多,微城还没排查完。”

“哦。”徐皆知拍拍掏宝站起来,“那我去看看他。”

“歪!”徐八遂也跟了上去,气得牙痒痒,“叔!你这就又要走了?就没有什么话说?”

“怎么没有。”徐皆知严厉地竖起中指,“嘴巴少说话多吃饭,白天少游荡多干事,晚上少纵/欲多修炼懂不懂?年轻人一破戒没完没了,别以为有两颗肾就胡搅乱搞,别忘了你只有一颗……”

徐八遂炸成了红螃蟹,挥舞着两只钳子想夹爆小叔的狗头:“滚滚滚!找你干儿子去!”

他气得转过身,这时徐皆知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生辰快乐,雨节快乐,祝贺你又长了一岁。”

徐八遂被拍得眼圈通红,嗫嚅着转过身去,那老光棍已经无影无踪了。

周烬上前来,斟酌着告诉了他:“其实……昨夜你在广场上发酒疯时,你叔叔便回来了。”

“真的?”

“真的。”周烬笑起来,伸手轻捏了他的脸,“我抱着你回来的,魔君一路都盯着我,虎视眈眈的。”

徐八遂抽了抽鼻子:“垃圾,他也不说,你今早怎么不告诉我?”

“魔君昨夜看着很凶。”周烬回忆昨夜徐皆知的目光,“他一路跟着到南柯阁门口,结界是他振剑打开的,我抱着魔尊进门时,他低声说了一句‘不必告诉他我来过’。”

徐八遂拨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红的地方蹙眉:“他这样说?”

“千真万确。”周烬也觉不解,“方才看见他在高台上,我也愣了一会。但听你们斗嘴,又觉得魔君并不是看上去那般可怕的人,与昨夜判若两人。”

“是他没错了,他就跟个鬼一样。”徐八遂也一屁股坐在掏宝身上,墩得掏宝“嘎”了一声。

他低着头唠唠叨叨地数落起来:“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东东,我爹在时我就没见过他,你见过几十年不归家的小叔吗?放着魔君不做,就知道在外面跑,从来不说他在干什么,也就我那头几年他会逗留一阵子。脾气又臭又硬,有时哑巴一样,有时又话唠,跟个抽风病人似的。嘿,多少次一转眼人就没了,不管我怎么闹,他还是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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