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老攻被穿越了+番外(6)

小徐倒是悠闲,竟然还成天臭着一张脸,仿佛被人抢了钱似的。

嗐,实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对于两个助理内心的怨言,情商在线的独倚松当然心里跟明镜似的。

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小许是当年外公手下的孙子,从小跟自己一块儿长大,嘴又牢靠,现在吕修峦除了特殊情况,必须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

而小徐就不清楚了,当然根据最近几天的观察和杜倚松私下的打听,这个人应该还是能靠得住的。

但在吕修峦还没有完全掌握现代基本常识前,杜倚松不敢冒险。

是故自车祸以来吕杜二人一直非常谨慎地把房门紧锁后,才放下心进行授课和学习,除了医生护士过来检查换药等等必须面对的日常活动,他们都不让外人进来,这个“外人”也包括了两个助理。

吕修峦顺利且迅速地达到高考水平,杜倚松着实松了口气。

他也差不多把公司的交接事物忙完了,后面的工作任务基本上可以在医院里完成,他终于能安安心心当杜老师了。

毕竟吕同学即将开始大学学习,他当年主修的是商科,相关知识单靠看课本是不够的,杜老师准备亲自上阵,传授一些实战经验,顺带着检查一下他还有哪些生活常识没有接触到。

在教学之前,杜老师先接过了护工的任务。

吕修峦的腿不方便,之前的日常洗漱等都是男护工和护士过来帮忙扶到轮椅上进行的,最开始能洗澡的那两天,护工还帮忙给吕修峦擦了擦身体。

而现在杜倚松有时间到医院帮忙了,干脆自己揽下了这些活,也免得护工进进出出,人多眼杂。

今晚护工小杜需要完成的第一项任务便是——洗澡。

第7章 护工小杜的洗澡服务

这天做完当日最后一次例行检查,便到了睡觉时间。

杜倚松先把浴室的暖气打开,确定温度差不多了,将换洗的衣服都放上置物架,便走回房间。

吕修峦已经自己挪到床边儿了,正襟危坐看着他。

接触到吕修峦的目光,杜倚松不知为何感觉有点尴尬。

他赶紧逃避似的垂下头,望向吕修峦宽松的病号服裤子。

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东西,把注意力转移到如何洗澡这件事上。

毕竟吕修峦的两只腿都有伤,洗澡还挺麻烦。

现在得把裤子脱下来,一会儿还要在伤口处和打石膏的地方裹上防水膜。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杜倚松咳嗽了一下,心中默念“先脱健侧,先穿患侧”的法则。

吕修峦的裤子是这次受伤专门定做的,直接可以从两条腿的外侧拉下拉链,穿脱都很方便。

杜倚松两眼一闭,走过去,蹲下,三下五除二将吕修峦的裤子扒了下来,然后把人扶到了轮椅上。

吕修峦的重量让他还很有些吃力。

脱裤子的时候因为动作太粗暴,不小心碰到了吕修峦的腿,对方不禁“嘶”了一声。

杜倚松脸一红:“不好意思啊,没有经验,弄疼你了吧?”

吕修峦摇摇头:“没事,进去吧。”

杜倚松点点头,忽略吕修峦即便打了石膏仍然看得出笔直有力的大长腿,推着轮椅进了浴室。

接着拿来了医院提供的专用防水膜,以包裹伤处。

吕修峦左腿大腿处当时被一大块玻璃插了进去,口子很大。

杜倚松蹲在轮椅前,小心翼翼抬起吕修峦的腿,将防水膜贴上去,多裹上几层,尽量让动作轻柔一点。

如此一来,时间便变得异常的慢。

吕修峦能感受到杜倚松的鼻息。

扑在了自己大腿的皮肤上,痒痒的,麻麻的。

仿佛全世界只有杜倚松的呼吸,连同吕修峦自己渐渐紊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声音大得似乎可以被耳朵捕捉到。

吕修峦前两天也被护工擦洗过身体,更别说在宋朝家里还有小厮贴身伺候,他并没有觉得在同性之间裸露身体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杜倚松是不一样的。

杜倚松是他的伴侣。

伴侣,现代人对丈夫或妻子的一种称呼,忽略了性别和身份的叫法,吕修峦很是喜欢。

在他的认知里,伴侣之间可以做任何其他社会关系做不了的、亲密的事。

所以不可避免地,这项本来普通的日常活动因为杜倚松的参与而沾上了几分旖旎之色。

杜倚松原本在专心致志给吕修峦裹防水膜,可不知是浴室里太安静,还是头顶的目光太灼人,他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为了缓解尴尬,杜倚松没话找话,指了指大腿处的伤口:“不清楚以后会不会留疤,宜爱有专门修复疤痕的产品,特地为了经历剖宫产的产妇研发的,到时候我拿来给你试试。”

吕修峦的思绪早已飘向远方,根本没注意杜倚松说了什么,乍听到“剖宫产”、“产妇”等词汇,浑身一凛:“所以以后你是要我生孩子吗?”

杜倚松闻言动作一顿,这个人成天到底在想什么?

他抬头瞪过去:“都说了男人不能生孩子,生物课本你没复习好嘛!怎么还在讲些有的没的……真是……”

在浴室的顶灯照射下,杜倚松的脸是那么得清晰,清晰到脸上细碎的小绒毛都看得到,还挺可爱。

他又靠得那么近,近到吕修峦在他眼中的影子都展现得清清楚楚,似乎他的眼里只有这一个人。

吕修峦一时看呆了。

心想,杜倚松长得真好看啊,瞪人的时候也真好看啊。

过了半晌吕修峦还呆呆地愣着,杜倚松不禁疑惑地歪了歪头。

这时候吕修峦才垂下眼皮,嗫嚅道:“前些天我在网上见到几篇文章,里头男人就能生孩子的……一时想岔了……”

杜倚松无奈地叹了口气:“让你上网是让你多了解世界,怎么看这些不正经的。”

他作为一个天生的gay,自然也对那种文章小说有所耳闻,但没真正看过。

总觉得在这种情境下和另一半讨论男男生子文有些莫名的羞耻,便又低下了头准备去试试水温。

毕竟虽然他在奔放的美国生活了多年,骨子里还是一个没谈过恋爱、没拉过小手的纯情少男呢。

浴缸侧面的喷头里,水哗啦啦流出来,蒸汽缓缓升起。

不过吕修峦现在暂时还用不了浴缸,今晚仍然是简单地擦拭下身体。

杜倚松拿来毛巾,试了试水温,细心地将毛巾浸湿。

想到刚刚没注意碰疼了吕修峦的腿,所以这次他的动作异常轻柔。

不得不说,吕修峦的身材很好,皮肤肌理分明,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些天腹肌还是很明显,人鱼线清晰可见,顺延至不可说的地方。

擦到腹部时,杜倚松微不可查地咽了咽口水。

天可怜见,虽然小杜同学偶尔也会对好看的男明星或者身边的帅哥垂涎意淫一番,但实战经验半点儿没有。而且因为自小家庭富裕,初中去了美国后便独身居住,没到过共公共澡堂,没经历过宿舍生活,最多偶尔光顾下高级俱乐部里的泳池。所以还真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一个男性,还是一个身材好、长得好的成年男性。

看杜倚松一直垂着头,吕修峦以为他在看自己腿上的伤口,于是笑着说:“留点儿疤也没关系,以前刀枪无眼,我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杜倚松一怔。

出生于一个安定太平的国家,去了美国后也平平稳稳生活了这么些年,他虽然在电视报纸上看见过有关战争的报道新闻,但毕竟感受不算真切,战场离他很远。

而此刻吕修峦就这么轻轻松松谈到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日子。栉风沐雨,枕戈待旦的生活纵是被文学家们极尽笔墨去书写和想象,其中艰辛和恐惧也只有自己知晓。

杜倚松内心一时有些复杂。

不过这种情绪很快被接下来两人要面临的问题给打散了。

杜倚松现在开始纠结一会儿该怎么帮吕修峦擦那一处。

刚刚进浴室前吕修峦全身上下还是有一块儿遮羞布的,但总有其他地方都擦洗完毕的时候……

随着杜倚松慢悠悠地将吕修峦的脚泡好,把脚指头都耐心擦干净后,吕修峦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这个问题。

此刻吕修峦坐在轮椅改装后专门用来洗澡的凳子上,杜倚松蹲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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