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柳澈给岳里尉戴的绿帽还不止一顶?
在我惊讶中,岳里隆又告诉我一个秘密:“这故人还跟珑南的叛军走的亲近。”
“听说你想出门散散心。”岳里隆豪爽的赏赐了我一批贡品,三言两语就要打发我去珑南:“我觉得珑南是个好地方,你觉得呢?”
我领着东西谢恩,心里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岳里隆转弯抹角的说了那么多,最后让我去珑南,不就是派我去打听情报?
我咋就这么难呢?我根本没岳里尉想的那么有能耐,我只是想谈两天恋爱,怎么这么多破事?我要怎么跟陆雪扬说我不能跟他回去了?
我没料到我这样快就出了宫,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去了泰阑商会。
仿佛知道我要来,泰景悦亲自在泰阑商会门前迎我。
“你不该的。”
泰景悦说话向来直来直往,一见着我就奔着主题:“你不该想着去红湖山庄。”
“你这样置珠儿何地?”
我便大抵猜到了泰景悦的意思,她始终是跟胡灵珠一条心的,特意在门口等我,只是想趁着陆老夫人不在替胡灵珠教训我。
我想辩解,又无从辩解,稍微因为陆雪扬才平静的心情,又变得忐忑起来。
短短几步路,说不上几句话,就见着陆老夫人差人请我到后宅。
见着陆老夫人后,我想要简单的跟我两个干娘行礼,又被一把陆老夫人拉住:“该是老身向公主行礼才是。”
我又连忙搀扶着我的干娘们,怕折了寿,三个人虚假客套一番,陆老夫人才拉着我在她身边坐下:“雪扬还在前厅议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我低头回话:“没关系,我就在这里同干娘说说话,顺便等二哥。”
“这样也好,许久没见着你,干娘心里也很挂念。”陆老夫人吹了吹手中的茶:“只是你与珠儿都定下了亲事,雪扬的终身大事,为娘的也开始忧虑起来。”
“如今卿卿贵为公主,身边要是有适龄的女子,还要卿卿替你二哥多留意,别耽搁了你二哥。”
哈?还要我去给陆雪扬拉郎配?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我小声应下:“我会替二哥留心的。”
“光留心哪儿能够,你要多劝劝你二哥,早日成家立业。”
陆老夫人的话一句一句敲在我心头,让我觉得我想跟陆雪扬回了红湖山庄的念头是个天大的错误。
今日,两个干娘说的话各不相同,一个护着胡灵珠,一个紧着陆雪扬,但主题都不差分毫,都在说我不该,不该跟陆雪扬回红湖山庄。
陆老夫人的话还在继续:“我如今是见不着雪扬,即使他就在前厅,我也不能见他。”
“有些话不能叮嘱雪扬,干娘便只能同你讲,卿卿不要跟干娘离心,觉得干娘这是在说你的不是。”
“卿卿明白的,卿卿不会多想。”
“现在雪扬身边,也只有你一个体己的妹妹,为娘的便只能多在你耳边念叨几句。”
“卿卿懂的,干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回头我会找机会告诉二哥。”
“雪扬始终年长些,如今你跟珠儿都已经有了着落,他的婚事,也不能再拖了。”
陆老夫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丫鬟手中接过几张红签子:“干娘觉得这几个姑娘的生辰八字,同雪扬的属相十分契合,但干娘始终不方便露面,还要卿卿多替你二哥把把关。”
我点点头:“回头我就差人去打听打听。”
这……这算什么事!
我像是无端的被人揍了一顿,但又不痛不痒。
我想反击回去,又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憋屈!
这股憋屈感使得等到前厅遣人过来请我过去时,我也不再像刚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盘算着要怎么跟陆雪扬讲我不同他回红湖山庄,才能不让他失望。
我的烦闷,顺带着就迁怒上了陆雪扬,也不管当初是不是我央求着他带我走。
我闷闷的跟在陆雪扬身后出了泰阑商会:“我不跟你回去了。”
陆雪扬有些意外,又有些如释重负:“这样也好,我近日实在太忙,回去也不能好生陪你。”
陆雪扬临走前摸了摸我的头:“近日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抽不出时间进京看你,但我会给你写信的。”
我又闷闷的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十五过后,陆雪扬的信又来了好几封,胡灵珠却是再没了消息。
我一边心急胡灵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处,又掂量着两位干娘说的话,既不敢派人去打探胡灵珠的事,也不敢回陆雪扬的信。
我踏不了两条船的,我稍微有点小心思,多的是人来教训我。
直到陆雪扬的信里出现焦急之色,我才下定决心把陆老夫人给我的那堆生辰八字和姑娘们的画像给陆雪扬回了过去。
这回陆雪扬没再托人送信过来,直接让武霜找上了门。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就不能亲自来问问我吗?
况且我也没什么意思,这是他亲娘的意思,我只是想着陆雪扬一定会抽时间来哄哄我。
可他还是没来。
我已经许久没见着陆雪扬了。
他始终还是有更重要的事情,比我还重要。
我烦闷的踢着树桩:“你回去问问我二哥,这些姑娘里有没有他喜欢的。”
说完话,我转身回屋进了门。
我快要憋不住了,我真想告诉陆雪扬,他娘还活着,还让我给他物色对象,让我不要耽搁了他。
可我也没时间去找陆雪扬,因为岳里隆已经替我打点好了去珑南的事。
我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仍由岳里隆派来的人替我乔装打扮。
这位曾经在江湖上有着“百变玉手”的江湖大盗,眼下被朝廷招安,正在做他第一份公职工作——替我易容。
冰凉的液体倒在我脸上,我闷哼一声:“这是要做人、皮面具吗?”
百变玉手汤怀阳蔑笑道:“人、皮面具远处可以忽悠人,近了容易漏出破绽,我的易容术,可是比这高明。”
“我的易容术,只需要小小的改变,就能让你亲娘都认不出来。”
我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怪物,这岂止是妈都不认,这他妈是让我又换了一种丑法。
我忍不住哭了出来:“我要永远这样当个怪物吗?”
我刚哭出来,就识趣的闭上嘴。
因为我现在不仅仅是长的丑了点,我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是吞了碳一般难听。
汤怀阳安慰我:“眉毛和睫毛不久就会长出来的,这黄疸色过段时日也会自动脱落,公主不必担忧。”
我能不担忧吗?我这样丑!
汤怀阳扒光了我的睫毛还不算,还刮了我的眉毛,我此刻就是个脸上一根毛都没有的怪物。
五官中凭空少了一样,我都快认不出我自己了。
可这还不算,汤怀阳在我脸上涂的不知道是什么汁水,洗干净后,我的脸还是像岳里隆的龙袍一样黄,面如土色。
我很不满:“易容术里没有把人整漂亮一点的?”
让你给我易容,只要别人认不出来就行,给我一张美人脸不行吗?
汤怀阳回答:“是自然是有的,但是陛下说了,一定要怎么难看怎么来?”
“为什么?”岳里隆跟我有什么仇?要这样对我?
汤怀阳净了手:“陛下想要公主安心做事,难看一些,公主自然没心思去会情郎。”
这是难看一些吗?这是难看到要断人姻缘!
我做错了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能左拥右抱!好日子才没过上两天,怎么就全世界都跟我过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诺华,我已经没有存稿了,只能写一点发一点,更新的不准时,不要生气啊
第35章 第 35 章
小船在碧波上荡漾,我吐光了今日的早点,然后有些嫌弃自己。
我现在不光丑,还脏。
沿着水路一直向南走,我已经五日没洗澡不说,还整日晕船呕吐。
我摸了摸眉毛,不知道汤怀阳到底使得什么方法,五日过去,我的眉毛都没有重新生长出来的意思。
船家便是这时候通知我说,船漏了……
我盯着岳里隆唯一派遣给我的小跟班龙长生不说话,就只用杀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我这是在开始怀疑,我眼下不是走霉运,是岳里隆在算计我,不然我的珑南之行怎么会万般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