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篡位帝王白月光(19)

作者:批脸脸 阅读记录 TXT下载

*

梁蘅月的身影从门外消失。

纥真公主背对着谢恂,故意作惋惜之态,啧啧道:“肤如霜雪,芳泽无加……我来大晁数次,自诩也是阅人无数了,却从未见过比梁小姐还好看的女子。”

她转过身,声音是调笑的,丝毫不避讳,“你们大晁管这个叫什么来着?红颜祸水?”

纥真越走越近。直到谢恂面前,一米以内,她弯下腰,目光牢牢盯在谢恂的眼睛上,想要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什么破绽:“本来嘛,这样的祸水,马上就要纡尊降贵,亲手为你敷药了……”

“我把她弄走,你竟真的舍得?”

满室寂静,静到她足够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是羞涩。

是挑衅恶鬼的紧张。

半晌,她还未来得及看见谢恂面上的神情,就被一道又迅又猛的力道按住。

天旋地转。

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已经被扼住了脖颈。

额头青筋蹦蹦地往外跳,脚下凌空够不到地面。她甚至感到眼前一面发黑。她知道,那是因为人被扼住喉咙,抵在墙上之后的生理反应。

她下意识地扒上那只扼住她喉咙的手,然后又松开。

纥真狰狞地笑了笑,抬眼看着谢恂。

“你要杀我?不,你不、不敢。”

谢恂没有回答,反而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他语气闲适,听起来竟然有些愉悦,让人怀疑他此时手中扼住的不是一个人的喉咙,而只是什么无所谓的东西。

他从鼻音中笑了一声,松开手,后退几步。

纥真终于得以双脚落地。

她以为自己把他吓住了,威胁利诱道:“我是突厥最尊贵的公主,你拒绝我,不怕你父皇降罪于你吗?”

谢恂倏然从她手中抢走小药瓶。他似乎忽然兴致缺缺,转身坐回榻上。骨节分明,青筋缠绕的手指把玩着青玉小瓶,指腹轻柔缓慢地摩挲的瓶腹。

目光眷恋。

看得却不是屋内的女子,而是一个破瓶子。

纥真嫉色冲冲,尖叫道:“你就是喜欢她,是不是?”

谢恂不置可否。他眉眼看上去有些愉悦,转而道:“你怎知圣上不愿我拒绝你?”

“你什么意思?”

“你是说,大晁皇帝表面上偏袒我,其实并不如此?”

谢恂懒得回答她。

他忽然撩开里衣,露出一半的胸膛,当纥真不存在一样,径直地自己给自己敷药。

他看上去很轻松,一点不像刚才梁蘅月在时的痛苦,

“我的意思是,若你再敢碰她一次,”

“我不会松手。”

纥真瞳孔猛地锁紧。

他竟为了护着那梁蘅月,连她的性命都可以随意处置了吗?

可是梁蘅月一点也不喜欢他,甚至是厌恶极了他啊!

纥真眸中的不甘逐渐积聚,却在发作之前,就被谢恂身边的太监李牧拦住,

“纥真公主,殿下不见客了,请先回吧。”

*

“奴才已将纥真公主送走了。”

谢恂没搭理他。

李牧却早习惯了,自顾着掩上门。他走进内室,想要接过青玉小瓶,给自己主子敷药,却被谢恂拂袖,退到一边。

他顿了顿,收手,转而不忿道:“这公主也真是’少年心性’,从前殿下往突厥为质时不见她照拂一二,如今又急吼吼地要与殿下联姻,恨不得全天下都给她做媒,真不知道安的什么、、”

还没说完,就被谢恂一个眼神喝住。

“你心里知道就好,不必多言。”

“是,”李牧笑着奉承道,“还是我们殿下最为英明神武!圣上性子好疑,又忌惮殿下在军中的威望,这纥真公主备受突厥王那契的宠爱,若真嫁与了殿下,圣上还不得……”

他说到关键处,及时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李牧自己打自己的巴掌,“瞧老奴这张嘴哟!实在是今日为主子高兴,一时忘了形,主子罚老奴吧。”

谢恂瞥了他一眼。

他唇角微勾,难得没有不耐,看起来很是愉悦,“你为何高兴?”

李牧这个人精儿,见主子这般反应,哪还有不懂的?

他在心中为自己鼓掌,夸自己果然了解主子,猜对了主子的心思;面上颇有深意地看着那青玉小瓶,欣喜地如同媒婆上门说亲:“小姐关心殿下,奴才就高兴!”

谢恂下意识地笑了一声,又立即收回笑意。

他作平淡样子,若有似无道:“一瓶药而已。”

“是是是。”李牧应和着,心下暗自揶揄:

主子没有说完,这话全部的意思应该是,一瓶药而已嘛,以后小姐还会送更多的东西给他呢~

当然,这话是把他斩了他也不敢说出来的,

第17章 上马

他主子嘴角的笑压住了又勾起来。

谢恂突然抬眼,收起笑,颇为严肃的样子:“本王问你个事儿。”

李牧躬身,伸出耳朵。

谢恂清了清嗓子,眼神直直地盯着李牧的后面,脸颊渐渐红起来,“我……我有一个朋友,”

“他喜欢一个女子,想立即娶她为妻,你说怎么样。”

李牧:?

什么“怎么样”?

主子别的信息都不给,就光说一个朋友想娶亲,他能说什么呢。

李牧小心翼翼问道:“这成亲嘛,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敢问殿下,您所说的朋友,是不是……”

“自然不是我。”谢恂语速极快地打断。

李牧一下子懂了。他话都没说全乎,主子怎地知道他猜测那个朋友是主子,还此地无银地打断他?

还“朋友”呢,他看这个朋友就是殿下自己吧!

那女子,八成就是梁小姐?

见李牧半天没说话,谢恂心中已有了打算。

李牧说得对。

他明日便去请圣上给他和阿蘅赐婚,阿蘅一定会高兴坏了。

想罢,他自我肯定地点头道:“如此,我明日便按照你说的,让我朋友去提亲。你下去吧。”

李牧惊讶地双目圆睁。他紧忙制止道:“殿、殿下,奴才什么都没说啊?”

他弱弱道:“殿下您、您的’朋友’,可与那女子互白心意了?”

谢恂黑脸:“……没有。”

李牧又道:“那名女子,可表现得十分喜欢殿下?”

谢恂回想片刻,道:“这个自然。”

李牧一副不相信的眼神。

谢恂信誓旦旦,如同述职时列出军功般,如数家珍:“她很关心我朋友,我朋友受伤了,她还帮我朋友上药。”

眉目舒展,看起来满是愉悦和自信。

李牧暗吃一惊,大着胆子,仔细端详着自己主子。

明明是主子拉着梁小姐不让走,怎么反倒成了梁小姐主动要求给主子上药了?

难道陷入爱情的男人,不论之前多么冷酷无情英明决断,都会变成这样?

真的是好自信呐!!

半晌,他神色古怪地小声劝说:“殿下,其实、其实若女子不点头,您是不应当莽撞求取的……”

谢恂脱口道:“我为何不能?”

话音才落,两人之间诡异地安静下来。

李牧两股战战,不敢对上主子的视线。

谢恂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否认道:“本王是说,我的朋友为何不能,对。”

李牧心道难搞。

自己的主子自己了解。从小但凡他看上的东西,不论别人给不给,他都是定要自己夺过来的。

梁小姐的性子,若真被主子靠着强权夺取了去,她能依吗?

只怕这世间就要再添一对怨偶了!

李牧定了主意,硬着头皮解释道:“因为心悦一人,便要以那人之乐为乐,那人之悲为悲。”

“您的朋友最好得到了那女子的首肯,再行婚姻之礼为佳。”

*

翌日。

拉松坝子,旌旗猎猎作响,数万禁军甲胄耀日,在茫茫雪原中齐声高呼“大晁万岁”。圣上一声令下,众臣与皇室,突厥并各部,皆争先策马,势要在次日博得一个好彩头。

但热闹是他们的,梁蘅月这边凄凄冷冷。

她们这些闺阁小女儿自是不必与那些人一起的,可以自行赏玩坝子的冬日风光。她乐得这般不拘束,央了韩厉,支往马厩而来。

梁蘅月直勾勾地盯着几匹小马驹,颇感兴趣道:“表哥快来帮我选一匹,我也要走马上雪原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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