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不用。”白余赶紧拒绝：“我就是……我打心里觉得你好好啊。”白余说。
“我也知道我好。”陆斯明说。
“你不要脸。”
“我不就是把你的话肯定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说我啊。”陆斯明说。
“那都是我不好？”
“确实。”
白余试探性的问他，没想到陆斯明的从善如流体现在这方面。
“陆斯明，你……”
白余不知道是不是陆斯明名字的原因，就仿佛，这个人在的时候，周围总是为他留出一份光明，就比如现在，白余抬头看他，陆斯明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光，同冬日的太阳一般，让人喜欢的不得了，刚刚想要责骂他的话，全部都被白余收了回来。
“算了，我们继续逛街。”
“好。”
他们都脱下了穿着的厚重外套，这样也就方便行动了些，不再像面包人。
因为打着特色长街的旗号，所以街区还是有不少传统文化得以看见的。
就比如卖糖画的商贩，比如卖花灯的商贩，比如卖手工艺品的商贩。
只是白余觉得糖画幼稚，而白天也的看不出来花灯好看，手工艺品他也留不住，走了半天什么都没买。
“陆斯明，我好累啊，我们坐会。”白余对自己认知很清楚，走不动了一定要轻言放弃。
“嗯。”陆斯明自然顺着他。
“我去给你买喝的。”陆斯明说。
“谢谢你。”
白余说完便走到了街区供人休息的椅子上撑着脑袋等陆斯明，因为这边长街是景区，人流量绝对不小，等陆斯明买完奶茶出来，看见的场景便是白余对面有人坐着问她要微信。
“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就看看帅哥朋友圈养养眼。”女孩子看着白余，依旧十分想要白余的微信。
“他有男朋友了。”这一次开口的是陆斯明。
只见白余面前的女孩子看看陆斯明，又看看白余，发出土拨鼠尖叫然后跑开了。
“祝你们幸福啊啊啊啊。”女生人都跑开了嘴里却还在喊。
陆斯明权当听不到，她本以为白余会像以前无数次一样转移话题，可是这一次，白余没有。
白余收起了自己脸上所有的玩笑的神情，专心致志的将整个人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人身上，然后薄唇轻启：“陆斯明，你为什么不让她加我好友？”
“因为你不想。”陆斯明觉得自己大脑宕机了，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陆斯明知道白余是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心里警铃大作也不敢再开玩笑，他十分紧张的开口叫：“白余。”
“陆斯明，你怕什么？”白余问出了咄咄逼人的架势。
“我……”陆斯明现在的状态，用手足无措来说都不算过分。
白余十分喜欢看他紧张的神情，因为大多数时候，陆斯明总是不慌不乱的，这样的神情让他更像人。
“陆斯明，你别躲，看着我。”
于是陆斯明看他。
“白余，我没别的意思。”陆斯明赶紧开口解释。
“那真是可惜了，我也没有。”
白余本来想，如果陆斯明说出来的话是他心里想的，那他就想和陆斯明试一试。
可是陆斯明自己亲手推开了这样的机会。
好像生怕陆斯明不信一样，白余瞬间给他露出了个可爱的笑容，还伸手戳的戳自己脸颊两边浅浅的酒窝。
在一起
陆斯明其实也在等一个时机，显然，刚刚白余给了他这样的机会，是他自己没有抓住，可是陆斯明还是想争取争取。
“白余，对不起，我骗你了。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开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可是我不想让你为了我不开心。”
白余知道陆斯明还有话要说，他也没表态，就这么专心致志的听着陆斯明继续讲下去。
“虽然你可能觉得有些唐突，可我还是想开口讲一讲我藏了很久的秘密。
白余，我确实是第一次见你，就对你有兴趣，你的来历，你的性格，你的过人之处，我都想看看。
可是在逐渐相处的过程中，我发现我有些问题不得不解决。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来，但是我不想再隐瞒下去了，我要亲口告诉你，我喜欢你。”
陆斯明闭上了眼睛，不管接下来白余说什么，他都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在失去视力的时候，其他的感官都会更加敏感起来。在陆斯明闭眼的时候，他清楚的感觉到了白余的靠近，只是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在陆斯明闭眼的时候，白余抬头，轻轻的在他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你还需要我开口说答案吗？”
白余刚刚的笑硬挤出来的，现在这个则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白白……”
“怎么我刚答应你就这么腻歪，小心我后悔啊！”
“不可以。”陆斯明笑着说。
“你真的喜欢我吗？”陆斯明乘胜追击。
“假的。”白余锤他。
“可是为什么啊？”陆斯明像小朋友问爸爸妈妈为什么天上有星星，为什么晚上要睡觉，为什么人类会存在一样。
问出来毫无意义的问题，却依旧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你怎么今天突然话这么多？”
“得偿所愿，自然快乐。”
“陆斯明，那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原来这就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嘛。
“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值得我喜欢。”陆斯明说的时候神情很认真。
“你退下吧。”白余有些受之有愧的嘲笑他。
然后白余问他：“陆斯明，你是一开始就喜欢男的吗？”
“不知道，以前没对谁有过感觉。”陆斯明答的很诚实。
“你以前那方面有问题？”也不等他开口，白余便继续说：“那白小爷以后得摆摊替别人看病，你说治好这病得收不少钱吧……”
陆斯明大抵是不想听他越说说离谱的话了，他把外套盖在自己和白余头上，就这样和白余留下了一个掩耳盗铃的吻。
等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作者是不是骗人啊，你这样的也算寡王？”白余当然知道这是事实，可是依旧要开口问陆斯明。
“我确实没谈过恋爱，白白可以多教教我，我学习很好，虽然比不上你，但绝对愿意花时间学习。”
“谁要你花时间学这些了？”
“我不想让你有不好的体验。”陆斯明说话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眨着，更显温柔和真诚。
“你放过我，明明哥哥，在下受不住了。”白余做出捂住心口的动作。
“对不住，小生第一次谈恋爱，确实没把握住分寸。”
“你装什么，谁不是啊。”白余气鼓鼓。
现在天还很早，而且陆斯明今天晚自习也请了假，所以其实他们依旧可以在一块玩到很晚。
可是好像真说开了，到了进一步的关系，反倒是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陆斯明。”
“嗯。”
以前他们也经常出现这样的对话，可时至今日，两个人的关系完全不一样了，便有了些格外不同的暧昧。
“我真的好喜欢你哟。”白余尾音上挑，丝毫不掩饰自己言语里的开心。
“这话应该我先说。”陆斯明摸了摸他的头。
“那凭什么啊？”白余故意拔高音量。
“因为我更早喜欢上了你。”
“有多早？”白余笑着问他。
“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天。”
“那么早啊。”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他们走着走着，看到了一家书店，白余开口提议：“陆斯明，我们去写信吧。”
“嗯？”
“就写给未来几年的那种。”
“好。”
“那我们各写各的，你别过来干涉我。”
“好。”
白余写了一封给三年后的陆斯明，写了一封给两年后的自己，还有一封是三年后的自己。
而这三封信的地址是一样的——北京市海淀区双清路30号。
等他写完之后，他把信封递给了店员，然后付完了钱往外走，发现陆斯明已经在外面等他了，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白白。”陆斯明顿了一顿，把手里的信封递给白余才继续开口：“我拒绝过曾经那个白余给我送过的二十二封情书，而你，不需要为我付出半点笔墨，以后所有的喜欢和情难自已，皆由我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