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一副盛情难却,半推半就喝下了红酒,一杯、两杯,一杯接着一杯。他的神色迷离,意志介于清醒与半清醒之间,神经在酒精的刺激下,兴奋起来。
陆炎的话匣子越开越大,“我的好侄子,还记得那年你10岁,你在老宅摔了一跤,哭的可大声了,谁都哄不好你,最后还是叔叔我把你哄开心了;你12岁那年,叔叔我偷偷地带你去电玩城玩游戏还记得吗?”
陆炎絮絮叨叨地,说得不停,沉浸在过去的岁月中无法自拔。
陆修兴致高昂地倾听着,抿着红酒,对陆炎所讲的事情透露出浓厚的兴趣。但他的双眸深处波澜不惊,冷静自持,仿佛陆炎在讲有关别人的事情。
他置身事外。
今天晚上,陆修就在等待这一时机,他调整面部表情,惆怅地望着陆炎,嘴巴张大,没有说一句话就闭上了,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讲的口干舌燥的陆炎又喝下一杯酒,在酒精的刺激,不过脑子地直接问道;“我的好侄子,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叔叔会帮你的?”
“唉,叔叔,你是不知道,自从三年前,我父亲意外去世时,如今集团还是有很多人暗地里不服我的决定。我现在真是孤立无缘。”陆修说完,假惺惺的叹了几口气。
脑子一团浆糊的陆炎,被这话惊醒,“我的好侄儿,这有何难,叔叔我回国帮你不就行了?”
陆修惊喜地看向陆炎,“叔叔,你真的愿意回国帮我吗?”边说边掏出合同,递给陆炎,“叔叔,这份是你回国后的待遇,请你过目。”
陆修诚意满满,拿出LS集团15%的股份,降低了姿态,仿佛一头迷路的小羊,急需一个领路人。
眼前小可怜状的陆修,和脑海中那个年幼无知的形象重合。巨大的诱惑,与中枢神经的兴奋,陆炎没有翻阅合同,就写了自己的大名。
末了,陆修似不放心地询问,“叔叔,你是真的愿意来帮我?不是哄骗我,更不是受了酒精的影响。”
签完字,整个人放松的陆炎,脑子重新回到浆糊状态,拍着胸脯,“当然是真心帮你,怎么会受那些的影响。我的好侄子,你怎么能不相信叔叔的话呢?一诺千金的道理,叔叔还是懂的。”
饭桌旁边隐藏的摄像机忠实地记录着一切,连同话一起录了进去。
此时的陆炎就像误入狼窝的羊,最终的命运便是连骨头都不会剩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陆炎的称呼问题。
第6章 分开
了却心事的陆修,随意靠着椅子,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惬意的享受桌上的美食。
这些当然是没有毒的,陆修不会傻到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他只是把少量的白酒掺在红酒里,让陆炎更容易产生醉意而已。
原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这么顺利,陆炎很快就醉了现在酒瓶空了,证据消失了,了无痕迹。
吃饱喝足的陆修,打电话给李特助,叫人把陆炎送入客房。
顺便欣赏陆炎的醉态。
整个人四仰八叉地摊在位子上,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就是连不成一句完整地句子。
边说还边往嘴里灌酒,未咽下的红酒顺着脖颈,一路下滑,在衣服上绽放。
烂醉如泥。
等李特助他们到的时候,陆炎安静下来,一动也不动。
他的衣服上有可疑的红色,头发还乱成一团的,全然没有往日的翩翩君子风范。
李特助一行人费了老大的劲,才将陆炎抬起,一路送回客房。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样升起,高高地立在蓝天中,炙烤着大地。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了屋子。屋内越来越亮,温度节节攀升。
满天大汗的陆炎辗转醒来,汗流浃背,环看四周:简约的设计,劣质的家具。陌生还是陌生。
他的心咯噔一下,这里是哪儿?是被绑架了?
回应他的是头的剧烈疼痛,陆炎一手撑着头,一手扶着床,脑海里不断出现昨晚的情景。
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陆修哄的签下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纸,还说自己非说自愿的。
陆炎嗤笑:这么愚蠢,怎么可能是自己,笑话。
起身时,扫到床头的合同纸,明晃晃地打脸:他妈的,自己就是傻逼,被陆修甩的团团转。
脑海里的回忆是真实存在的。
他面如肝色,伸手就想把合同给撕了。
手上的青筋暴起,因愤怒而微颤。
陆炎深呼吸多次,才克制住内心的怒火:不能撕,陆修这个小兔崽子肯定留有后招。
就在心情平复下来时,电话铃声响起,看到“李特助”的备注时,眼珠子一跳,哪壶不提提哪壶,刚压制住的怒火隐约又有爆发之势。
“喂,我那好侄子的助理,有什么事吗?”特意把好字读重。
“陆二爷,给您安排了今晚九点的飞机。陆总,国内有急事先国了。”
“是嘛,我那好侄子可真是太忙,忙到连跟自家叔叔一起回国都没有时间”
李特助拿出自己作为职业助理的素质,“陆二少,提醒您现在是M国早上八点,您还有11个小时可以收拾东西,时间一到,请立即乘坐飞机回A市。”
话还未说完,陆炎“啪嗒”一下,挂断电话,不过就是陆修身边一条狗,叫个不停。
是时候该回国挫挫陆修的傲气,一个毛还没有长起的小子,就敢算计我。他老子斗不过,小子还斗不过?
至于女儿,外面情人生的,不必带回去,免得惹老爷子生气。
此时飞往A市的飞机上,
陆修一直在把玩他的手机,并不是李特助形容的那样忙碌。
但他神色不愉,“李特助,我有一个朋友,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女性,态度突然间变得冷淡,是为什么?”
总所周知,我有一个朋友,指的就是自己。
关系好的女性?总裁你身边关系好,也就只有花小姐。
态度冷淡?看来是闹矛盾了。
不应该啊,花小姐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跟你闹矛盾。
李特助灵光一现,莫不是吃醋?
他假装不知道问的是谁,“总裁,你那朋友除了亲近别的女性,还亲近别的女性吗?”
听到这话,陆修脑海中跳出自己跟白倩的绯闻图,“没有,除了有个绯闻。不过那个是假的。”
李特助了然于心,“总裁,那位女性肯定是吃醋了。”
“吃醋?”陆修对这词感到陌生。这三年来,花容一直很乖巧,这种事情在她身上还未发生过。
“是的,总裁。如果您那位朋友的女性友人,遇到您那位朋友后:一句话重复好几遍;怎么解释绯闻也不相信;不理人,一个人生闷气。那么就是吃醋了”
陆修陷入沉思:是吗?
……
A市临江别墅,
花容踏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迈进了别墅,嘴里哼着小曲,心情显而易见地不错。
在厨房里忙活的佣人王妈惊奇地看着她,自从花小姐来到这个别墅,至少在佣人面前的一举一动,谦和有礼,实属名媛的典范,从未有如此洒脱的举止。
她注意到王妈诧异的目光,不想说什么,“王妈,你不用忙活手头上的事情,今晚你就去休息。”
顺带吩咐人去布置浴室。
花容不愿意在被那些所谓千金小姐的规矩的条条框框束缚,现在的她只想随性的生活。
浴室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熏着迷迭香的香薰,花容陷在浸满玫瑰花的浴池里。贴心的佣人还在旁边放着酒杯和红酒。
奢靡而又精致。
沐浴完成,身上的疲惫一洗而空,纤纤玉指划过衣帽间一排排纯色的真丝睡衣。
手指没有停留,摒弃在一旁,好似把受宠的妃子打入冷宫。
最后锁定在衣帽间最里面,不容易被看到的角落——一件印着草莓的兔子睡衣。
陆修的睡衣翻来复去就几套,为了和他同成情侣款,花容舍弃了最爱的衣服。
穿上兔子睡衣的她,少了几分妩媚,多了几分清纯。
花容对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及其爱护,每天的护理是不可少的,而且花上至上半小时。
护理脸部时,她瞥到旁边的玫瑰味的身体乳时。
撇了撇嘴,不过是白倩最喜欢的花是玫瑰,怪不得陆修闻到这个味道,动情的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