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34)

虞歌捏了捏笑得酸疼的脸颊,正在反思自己会不会有点过分,手腕忽然被一把抓住。

盛景闲不知何时压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阴森森的扯扯嘴角,“那就一起绝望吧。”

他眼里噙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修长的手轻轻抚摸虞歌白嫩的脸颊。

似挑逗似撩拨,又像恶魔在考虑从哪里对这美味的食物下口。

指尖轻抚过眉眼,缓慢延伸到嘴角轻轻摩挲几下,最后两根手指捏住了她尖尖的下巴。

隐私挡板不知何时升了起来,此刻后座完全是一个私密空间。

虞歌后背汗毛竖起,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开始蔓延。

她咽了咽嗓子,死死贴着车门,“盛景闲你冷静点……”

一个玩笑而已,不至于受这么大刺激吧?

红唇轻轻开合,娇艳诱人。

盛景闲灼热的目光落在上面,几秒后转开。倾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刚刚抓完鹅还没洗手。”

???

虞歌:“……”

这下轮到她僵住。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好像闻到了那种属于家禽特有的难闻气味。

“你给我滚开!”

她脸色微变,一把挥开他的手。

啪——

力气太大,不小心抓掉了他的一枚袖扣。

虞歌看着掌心里黑色钻石纽扣,眉头狠狠一跳。

这都什么事。十几万一套的西装也这么脆弱?

“喜欢就送你了。”盛景闲老神在在,将她尴尬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弧度上扬,“用这个做情定信物也不错。”

虞歌将扣子丢给他,冷冷一笑:“呸。”

谁稀罕。

当晚虞歌做了一个梦,梦里两只大鹅追着她满街跑,因为她没收它们主人的定情信物。

早上醒来,虞歌满脑子都嘎嘎叫的声音。

简直要命。

上午有一个杂志内页的工作。苏锦航到的时候肖雨三魂七魄都飞到了他身上,好在工作还算认真,没有因为花痴而耽误拍摄。

忙到中午,终于有了喘息时间。虞歌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回到办公室刚喝了两口,手机就响了。

盛景闲发了三张图片过来。一张是红烧鹅肉,一张是醉鹅,最后一张的烧鹅晶莹剔透,看上去特别有食欲。

这是干嘛?向她炫耀吗。

虞歌回了一个问号的表情。

没多久,盛景闲问:【喜欢怎么吃?】

虞歌没当回事,随意回到:【第三个看起来不错。】

盛景闲:【好。】

然后就没了下文。

虞歌放下手机,一杯咖啡见底,那边仍然没有动静。

神经病。

下午继续把剩下几组片子拍完。今天的工作圆满收工。

有同事提议聚餐,虞歌不太想去便拒绝了。

外面天色已沉,夕阳在天边苟延残喘,将她的影子映出几分寂寥。

虞歌考虑着晚饭如何解决,一两黑色商务车停在面前。

展名扬走过来,客气的对她说:“虞小姐,盛总有情。”

虞歌挑挑眉,随即想起什么:“吃大鹅?”

“咳……应该是。”

虞歌想起那个诱人的照片,痛快地上了车。

两人谁也没注意,后面紧紧跟着一辆黑色奔驰。

工作室离缪斯会所并不远,开车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

街景慢慢后退,枝丫光秃,路上铺满了落叶,榕城进入了秋季的萧瑟。

虞歌收回视线,调整了一下坐姿,闲聊般开口:“展先生跟在盛景闲身边多久了?”

展名扬看了眼后视镜,憨厚的笑了笑,“叫我小展就行。我跟着盛总大概两年半了。”

“那是从国外一起回来的?”

“是啊。三年前盛总出车祸后被送到国外养病。我就是那个时候时候调到他身边的。后来公司转移到榕城,盛总回来管理公司,我自然也就跟着回来了。”

虞歌眉头轻轻拧起来,“他车祸是在榕城出的?”

她心头一跳,“具体是什么时候?”

展名扬摇摇头,“我不太清楚。盛总养病养了大半年,康复后我才开始当他的司机。”

虞歌抿着嘴唇。

她一直以为盛景闲是在国外出的事,但是听展名扬的表述居然是出了事后才送出国的。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她抓不住。

虞歌沉思之际,车子在缪斯正门停下。展名扬让门童去泊车,径自带她去找盛景闲。

乘电梯到了二十楼,踩着厚实的地毯走到最里面。展名扬敲开门,“虞小姐请进。”

办公室内入眼就是一片敞亮的落地窗。窗前摆着一张奢华的办公桌,那人正在俯首看文件。

天边云卷云舒,恍惚中虞歌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在罚站吗?过来坐。”盛景闲放下钢笔,起身走过来,“怎么脸色不太好看?”

虞歌甩开那些有的没的,似真似假到:“做梦被那两只大鹅追了一晚上。”

盛景闲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他自然而然的拉起虞歌手,将人带到办公桌边,“坐在这里看看景色。”

“不怕我偷窥你的文件?”

“你又看不懂。”

“……”这是瞧不起谁呢?

不得不说,盛景闲确实很会享受。老板椅一坐,放眼望去整个榕城的美景都尽收眼底。

虞老头的办公室也在高层,不过面向南边湖景多,看到的是另一番景象。

虞歌不贪心,享受一会儿就把座位还给主人。盛景闲笑问:“怕高?”

她摇头,“没有,就是看够了。”

盛景闲随意倚在桌边,“不怕高但是怕水?”

虞歌一顿,想说我以前告诉过你。

“高中的暑假跟同学去海边玩,被海草缠住脚,差点出事。”

那时她惊吓过度什么也记不清楚,这都是许念白救她上来后告诉她的。

她说不像水草,明明感觉是有人故意将她往下拽,被他笑吓出毛病了。

办公室门被敲响,服务人员将餐车推了进来。一只油汁茂盛,金黄色的烧鹅被端上桌。

服务生用餐刀切开烧鹅的肚子,掏出了里面鲜嫩多汁的鲍鱼。

虞歌食欲瞬间被勾了起来。

“这不是昨天套的鹅吧?”

据她所知,这种烧鹅需要精挑细选的。不然成色不会这么漂亮。

“嗯。”

“那你把他们怎么处理了?”

“养在院子里。”盛景闲勾勾嘴角,“展名扬负责。”

虞歌想起昨天的画面,没忍住笑了出来。

小展同志辛苦了。

缪斯外面,黑色奔驰一直守在那里。车内烟雾缭绕,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最后一支烟抽完,许念白面色扭曲的捏扁烟盒,愤愤扔到一旁。

深深的喘了口气,他眼色森冷的拿起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给我找几个人。”

——

华灯初上。

晚上八点,正值夜晚最黄金的时间。虽然秋风萧瑟,街道上依旧人潮涌动。

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少来回穿梭,街灯一路延伸,仿佛与天际接了轨。

虞歌坐在副驾驶,慵懒的瞥了一眼盛景闲。她喝了点红酒,眼神微醺,脸颊也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回榕城只是因为要管理公司吗?”

盛景闲握着方向盘,偏头看她一眼,“一开始是。现在决定长期留在这是因为其他原因。”

虞歌点点头,没有继续深问。似乎是对“其他原因”没有什么兴趣。

“那你回来之后,有去哪里玩过吗?”她凭着自己的记忆说出两个本地人都知道的景区。

“没有。基本上除了缪斯就是去盛世。”

“那还真是无趣。”

盛景闲很享受与她这样悠闲自在的聊天,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那也不见得。因为还会见到你。”

突如其来的花言巧语令虞歌猝不及防。她不自在的眨了眨眼,脸偏到了另一边。

“刚才吃得很饱,迷魂汤就免了吧。”

盛景闲察觉到她的不自在,眼底涌上愉悦。那样子像偷到腥的猫。

“没关系,反正二四小时免费供应。”

本以为年纪长了几岁,应该更务实才对。没想到听好听的话还是会心花怒放。

虞歌不禁用过去来做对比,然后发现明明是盛景闲变虚伪了。从前的他可是不会张口就来这种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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