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失忆后对我一见钟情(3)

不过这些盛景闲应该都不记得了。

虞歌顺口还想说医药费她也会赔。话被接电话回来的詹清岩打断了。

“呦海绵宝宝,跟你还挺搭。”他语气莫名兴奋。

盛景闲凉凉瞥他一眼,径自走到书架前。

书不多,只占了两排,但是成分却很鲜明。一类是摄影相关,另一类都是金融相关。

“怎么样,想起来什么了吗?”詹清岩跟了过来。

“没有。”盛景闲抽出一本摄影入门翻了几下,一张小票掉了出来。

詹清岩拾起来展开扫了眼,随后乐了,“想不起来不要紧,但你肯定糟蹋过女人。”

他把小票递给盛景闲,“不信你看,清单上都是些女孩会用到的东西。”

上面寥寥几样物品,从丝袜到卸妆棉无一不表明了这里曾有女人出现过的痕迹。

打印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盛景闲仔细看了眼日期——

2018年3月20日

三年前。

他将小票折好重新夹回书里,悠悠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被糟蹋的那个?”

“糟蹋你?谁有那个本事啊……”

砰——

抽屉被用力关上。

盛景闲抬眸,撞上了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

对视几秒后,站在一米之外的虞歌送了他一对翻上天际的白眼儿。

原来不论失忆与否,这个人不要脸的特性都没有改变。

盛景闲一脸无辜的表情让虞歌胸口闷得难受。房间里的空气好像也变得越来越稀薄。

她舒了口气准备来个眼不见为净。刚抬起脚就听到一声惊叫——

“小强!有小强啊啊啊——”詹清岩像触了电般,炸着毛缩到了盛景闲身后。吓得就差嘤嘤嘤起来。

小强是从抽屉里钻出来的,大概是被刚才那一下震的不得安生。

虞歌被吵得太阳穴突突跳,随手抄起一本书,咚咚几下干掉了敌军。

“能闭嘴了吗?”她磨牙。

詹清岩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发现小强全被歼灭后重重的吐出口气:“能了能了,感激不尽。”

虞歌用纸巾擦干净,包好小强扔进垃圾桶。整个过程面行云流水,面无表情的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盛景闲目光落在她背影上,眼里多了点意味不明的兴味。

虞歌洗了手回来,掏出几张红票子扔到茶几上,“花瓶钱和医药费。”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随着门哐当一声响,客厅里安静了几秒。

“这小妞儿有点性格啊!”詹清岩摸着下巴想,应该要个微信的。

“别想了,你镇不住。”

“你怎么知道我镇不住?”詹清岩不服,“万一她还就吃我这套呢!”

“她又不瞎。”盛景闲伸手抽出了夹在书里的信封,看也没看那些钱。

虞歌并没有走远。下楼后就冷静下来,这么远再跑一趟不值当,决定等他们离开再过去。

她依着记忆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到了才发现以前经常来的地方不知何时已经被甜品店取代。

虞歌在窗边落座,点了一块黑森林。吃完玩了一会游戏,输得意兴阑珊,开始翻看工作行程。

几天后要去上海给某个当红.歌手拍专封。短行程,两天就可以回来。

虞歌正想问助理机票有没有订好,那边恰巧发来信息。

肖雨:【虞老师,十二点五十的航班可以吗?】

虞歌回了一个“OK”的手势。

没多久,航班信息就进来了。

虞歌截图存到图库,退出时随意一扫,忽然发现里面多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双好看的眉眼。眉毛漆黑凌厉,下面的桃花眼形状微弯。清澈的眼底映着光,似含着温柔的笑意。

宛若冰冻的湖面融化后露出了它温和的那一面。

虞歌望着照片,心莫名一晃。刚才盛景闲明明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眼神。

这双眼曾经在看着她的时候温柔缱绻,璀璨得像有星河坠入。虞歌曾经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最幸福的人。

定了两秒,指尖长按照片选择了删除。

夕阳斜落,余晖穿透玻璃窗落在桌角。

虞歌敛神,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精致的女表,觉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买单离开。

.

回到小区楼下,虞歌向四周扫了扫,发现刚才停在这里的豪车已经不见了。

那两个人应该走了。

心里一松,利落的上了楼。

并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男人倚在大树旁,嘴里咬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目光幽深的望着这边。

盛景闲姿态懒散,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摁着打火机。

火苗明灭交替,他眼中的光亮也忽明忽暗。

突兀的喇叭声响起。詹清岩从车窗里伸出手:“想什么呢?快上车!”

盛景闲回神,拿下嘴里的烟弹进垃圾桶,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詹清岩看着他系好安全带,随口问:“我摁了两声喇叭你都没听到,思春呢?”

盛景闲扭头看他,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有过一天里连续遇到同个陌生人三次的情况吗?”

“我说……”詹清岩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刻意压低声音,“你不是有什么变态癖好吧?比如跟踪狂之类的。”

盛景闲:“……”

憨批。

第3章 03 看够了吗?

天色渐黑,路灯昏黄的光越过窗口落进来,随着车的移动忽明忽灭。

绿灯变红,詹清岩踩下刹车,忽然想起来后座上还放了样东西。

“看我这记性,黑胶唱片给你弄好了,今晚你就拿回去听,看看失眠有没有缓解。”

“谢了。”

詹清岩觉得自己这两年被严重PUA了。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居然让他体会到了满满的成就感。

“你以前住的地方可离市中心够远的。幸亏没白来,好歹知道你曾经有个女朋友。”

盛景闲懒散的撑着头,望着前方没有尽头的路。不知为何,脑海中闪过那双水润的杏核眼。

笑时眼眸弯成一轮新月,像是淬了光,温柔又清澈。发脾气时又凌厉无比,宛若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随时准备伸出利爪挠人。

“不过她三年里都没联系过你一次……啧啧,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红灯结束,詹清岩重新发动车子。

盛景闲撩起眼皮睇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我也可以做点对不起你的事。”

比如从这辆车上把你丢下去。

詹清岩头皮一紧,顿时收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谁让他接下了特助的工作。

他忍。

“不仅是她,这三年里没有任何一个‘老朋友’联系过我。”盛景闲自嘲地扯扯嘴角,“这么说来,我对不起的可能是全世界。”

盛景闲平时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很少展露情绪。此刻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无所谓,但细听却有那么点唏嘘的成分。

将心比心去想倒也是。记忆空白了三年,紧接着又回到了没什么感情的家里。饶是再没心没肺,偶尔也会感到迷茫吧。

詹清岩认真道:“对不起就对不起,那样的人就不能算朋友。”

某些原因导致盛景闲跟盛家一直有矛盾,是如非必要绝对不会踏进家门的地步。

事情的转机就发生在三年前。盛景闲出车祸抢救了一天一夜,等盛家接到消息时他已经住进了ICU。

后来盛景闲失忆,出院后顺势被接回盛家,等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又立刻被送出了国。

以前的事盛家人都三箴其口,再加上盛景闲也想不起来,就这么一直到了现在。

这样看来,盛家大概是有意让他跟以前的生活划清界限。

车子在独栋别墅前停下。下车前,盛景闲忽然递过来一样东西。

“看看能不能修好。”

手机屏幕碎成了蜘蛛网,机身到处都是擦伤的痕迹,不知道曾经遭遇过什么。詹清岩接过旧手机,试着摁开机键,没有任何反应。

“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没看到。”

“在你对着蟑螂呜嗷乱叫的时候。”

詹清岩一噎。

他就这么点软肋好吧?

“我找个时间拿去修。”说着将手机放进了储物柜里。

盛景闲打开车门,想到什么转过头来:“联系房东,这房子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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