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正确向病美人寻仇(18)

“抱歉。”沈陵渊垂下眼眸致歉,可身上那股药香味道太过浓郁,不时地飘进鼻腔影响他的判断,他想克制,却失败了。

脑海中总是会浮现沈晏清天天帮他脱衣服的画面,身体会不自觉得发热,心跳会骤然加速。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素娥叹了口气,缓缓道,“你今日既然不在状态,便到这里吧。我不会告诉影子的,毕竟连着训练一个月是有些强人所难。”

说罢,女人眼眸半转,她收了长鞭,转身离开了,独留沈陵渊自己站在院子中天人交战。

黄昏,沈陵渊像平常一样寻了个姿势瘫倒在床上,他不知那人每晚都是何时过来的,只能是强忍着睡意静静地等待。

就在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等来了吱呀的一声,一个很轻的脚步缓缓向他走来。

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沈陵渊的心跳也愈来愈快,他微微将头向内侧偏过,以免被发现端倪。

那人有些过于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边,轻呼了一口气后,将双手放在了他的胸襟,沈陵渊能感觉到自己骤然急促的呼吸,在那双手动作的下一秒再忍耐不住,一把抓住。

猛然间起身,入目却是一张震惊的小白脸。

盗鹄眨眨眼后,挑了挑眉:“你今个儿咋没晕,还有……你那副失望的表情怎么回事。”

“……没什么。”沈陵渊总不能说自己盼着沈晏清来解自己的衣服,只得别扭着一张脸不再说话。

盗鹄心思单纯也没想多,抽回自己的手道:“既然你没晕就自己起来脱衣服擦身体吧,省了我动手。哦对了,药浴还要等一会才能好,影子会送来。”

沈陵渊不说话,冷着一张脸接过亚麻布,解了上杉开始擦,不知为何心中有股气,越擦越使劲。

“得得得,还是我来吧,啊!”盗鹄是越看心越惊,只得抢回毛巾自己动手,“您说您白天被虐,晚上也不能对着自己撒气啊,这伤痛不还是得自己受着,何苦呢。”

沈陵渊感觉着盗鹄的手抚上了他的肩膀,却没有任何心跳加速的感觉,他的眼神略微闪烁之际,那双鸡爪却忽的出现在他面前,冲着脸来的。

“你干嘛?”沈陵渊打掉了盗鹄的爪子,皱眉。

盗鹄甩了甩手,还用嘴呼了呼:“哎,我不就是看你这眼睛的伤好得很快好奇嘛,你瞧,现在只剩下一道疤了,真是不枉侯爷每天晚上都来给你涂药啊。”

闻言,沈陵渊倏地抬起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高湛

“你刚是说……沈晏清每晚都会来为我上药?”沈陵渊下意识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眼角眉梢,呼吸一滞。

那……

“那我的衣服……”沈陵渊眼神闪烁,别过头装作不经意间地随口一问。

“自然也是侯爷脱的。”

盗鹄歪歪头,那表情好像在说,这不是理所当然。

而后拽过他里侧的手臂继续卖力擦拭,“侯爷可是相当怜惜你,这一个月里就算再忙,也不会忘记晚间来照顾你,只不过今天府上来了个硬茬,侯爷不得不亲自去应付,这才叫我来。”

沈陵渊狐疑的抬起头,压下心中悸动问道:“硬茬?”

“是啊。”盗鹄停下手中动作凑到沈陵渊耳边,神秘兮兮,“皇家禁卫军统领高湛,你说硬不硬。”

“高-湛!”沈陵渊腾的一下着了火,咬牙切齿地重复着。

可不就是那位拿着他画像满街跑的禁军统领。

沈陵渊身边的气场突变,吓了盗鹄一跳,他忙转过身去换洗毛巾,掩饰慌乱。

这火来得快退得也快,沈陵渊瞧见盗鹄的模样后很快敛了情绪,一双凤目上下打量着他,而后微微一笑,唤了一声,“胡大哥。”

盗鹄身子一抖,毛巾掉到了地上,他眯起双眼:“陆,陆公子,你有话就吩咐,可别笑,千万别笑。”

-

月升日落,夜色渐浓。

沈陵渊穿着盗鹄的衣裳,狗狗祟祟的到了庆辉堂外,哪料竟迎面撞上了来送茶水的婢女杜鹃。

杜鹃看清来人后连犹豫都没带犹豫一下,微微矮身,唤了一声:“陆公子。您怎么穿着胡、总管的衣裳?”

沈陵渊:“……”

现在看来这换衣服的功夫着实是没必要了。

沈陵渊本是想着用盗鹄管家的身份省了麻烦,可他这一个月来没工夫照镜子,忘了。

自己早已不是一个月之前的瘦弱少年,此刻穿着盗鹄的衣衫露胳膊露腿的,别说容貌了,就这身形就差出了十万八千里。

不过,现下有更要紧的事,沈陵渊也只能将就将就。

“咳。你这茶水可是要送进去给侯爷与……高大人的?”沈陵渊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问道。

杜鹃点点头:“是的。”

沈陵渊微微一笑,“正好侯爷叫我有事,我就直接帮你送过去吧。”

“可,侯爷刚才明明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去的。”杜鹃有些犯难了。

沈陵渊微微眯起双眸,右眼处的疤痕给温润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狠厉:“杜鹃姑娘可是不信我?”

“怎么可能不信公子。您可是侯爷最挂念的了。”杜鹃被这目光吓了一跳,转而一想近些日子侯爷对沈陵渊的照顾,顿时觉得自己蠢到家了,平白得罪了贵人。

“那就麻烦陆公子了。”杜鹃俯身,行了个大礼,“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勿怪。”

沈陵渊接过托盘,“哪里。都是为侯爷尽心,姑娘言重了。”

两人寒暄一番,沈陵渊目送杜鹃离开,这才进了庆安堂的前院。

他四下望了望没有人后,本欲敲门,正听到了屋内传来拍桌的声音,沈陵渊顿时改了主意,侧耳伏在门前。

庆安堂内。

高湛晚间卸了戎装,此时穿着一身常服坐在红方木桌一旁的檀木椅上,戒备地望着眼前的美人。

若不是陛下授意,他是真真儿的不愿意面对沈晏清这等城府极深之人。

沈晏清望着这位明显有话要说,却又一脸忌惮的禁军统领,轻笑一声,“不知高大人这么晚了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先挑起了话题。

“啊,我这个,那个……”

沉默了半晌,突然被提问,高湛一时之间大脑一片空白,左看看右看看,十分尴尬。

最后他在沈晏清审视的目光中卸了伪装,索性一拍桌,“嗨!我也不跟侯爷卖关子,就直说了!”

沈晏清笑容不减,“大人请讲。”

高湛也跟着讪讪的笑笑,语气稍软:“是这样的侯爷,自从您一个月前上任大理寺卿,接手燕雀楼第四街那个案子后,皇上便召我进宫,让我多多照顾您,助您尽快破案。可这都过了一个月了,您,您好歹象征性地去案发现场看看呐!”

沈晏清闻言,一副十分震惊的模样:“晏清事先并不知道大人您也牵扯其中,给您带来困扰,先行陪个不是。”

沈晏清说完起身就要拜。

“侯爷,别别别,您贵为侯爵怎能向我鞠躬。”

高湛慌张上前搀扶起沈晏清,两人落座后他才接着道:“我这次来,也不是要怪罪您的意思。只不过是这件案子牵扯甚广,陛下那边催得紧。你也知道,皇上身边不止我们禁卫军效力,还有夜麟在暗。若是我们办事不力,最后被那不入流的组织压过一头,我还好说,可我手底下的将士,他们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啊。”

沈晏清垂眸,姿态放低,轻声道:“统领爱护下属之心晏清佩服,只不过此案颇为棘手,不知统领可有眉目?”

“哎,我曾派人去案发现场……”

高湛这话说一半,忽然一怔,再回首看看沈晏清一张温文尔雅的笑脸,便知自己上了当。

他挠了挠头,有些懊恼道:“您这一直套我话可还行。”

沈晏清弯起唇角,眼尾眉梢均带着浅浅的笑意,“统领既然去了现场,便知此案其实并不难。即便我不去现场,这凶手是谁,大人与我都是心知肚明。你我现在可谓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因此,晏清断不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我只不过是好奇,这背后之人究竟想做什么。”

“这……”高湛看上去有些困惑,他手肘拄在桌子上,稍稍凑近,小声说:“难道陛下事先没有授意过您?”

“陛下自然是暗示过的。”沈晏清答,“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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