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番外(27)

作者:赴寒山/潦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开车门时,露出一截手腕。

手腕上戴着一串一看就是贴身戴了许多年的暗红色佛珠,松垮的绕了三圈。

沉郁的冷梅香随着他打开车门的动作溢散到外面。

他的长发梳成了一个发髻,额前脸侧随意垂了几缕碎发修饰脸型,平添几分攻击感,鼻梁挺拔,薄唇微抿。

一脚踩实地面,他站在光与影的交界线中,明明暗暗,充满了不确定性。

“——顾殊!”

第28章 星星(倒v开始)

“不错。”

“有点继承人的样子了。”

顾殊从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走出,一边走一边看堂弟邵慕青今晚的着装。

邵慕青看了看,没人来打扰他们兄弟说话,当即反驳,“明明我比你大,今晚可是我成年礼。”

邵慕青比顾殊大一岁,但他的母亲是顾家的养女,顾擎风的妹妹,嫁给邵父以后,户口也没有从顾家迁出去。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呢,都做好了那些十八流媒体报道“顾邵两家合作破裂”,“顾氏掌门人或插足邵氏夫妇感情”的准备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媒体热爱捕风捉影,名门上流也会关注各家的动静。

顾折青八岁丧父,被当时顾家的当家人顾砺锋领养回去,比顾擎风只小了两岁,知道的人都问过是不是在给顾擎风找童养媳?虽然顾砺锋一再否认,但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并没有停歇,只不过看在顾家的面子,从明面上转到了暗地里。

甚至多年以后,顾折青嫁入邵家,还是有许多人对他们这对兄妹关系揣测纷纷。

有发言权的几位当事人都知道这类捕风捉影的传言全是无稽之谈,但耐不住猎奇新闻总会引人深思。

顾擎风来参加邵氏主办的宴会,就是余情未了;两家关系表面上有零点零一点点点疏远,就是合作破裂的前兆。

扰得人烦不胜烦。

顾殊知道邵慕青的性子,听了他这话,眉梢微抬,确认,“真的不是和人约了宴会结束后通宵?”

邵慕青爱玩,不定性,他圈子里的二代朋友一个个也都是爱玩的,跟顾殊相性不合,顾殊基本上不去他们的聚会——除非姑姑打电话要他逮邵慕青回家。

被顾殊看穿,邵慕青尬笑几声,否认,“怎么可能呢。”

“真没有?”

顾殊若有所思,“那成年礼结束跟我回顾家老宅住一晚。”

邵慕青:“……”

笑容逐渐僵硬,邵慕青无奈承认,“好吧,确实,我和小二他们约了。”

顾殊:“明天别醒太晚。”

邵慕青问,“怎么?”

“成年礼物,明天有人带你去领。”

“哦豁,听起来是个大件。”

快到庄园内的大厅,克制不住好奇心,邵慕青追问,“是什么?”

顾殊边走边说,“你之前不是想要一架私人飞机?”

“是啊,但我爸觉得我没成年,不准我……”

话说了一半,邵慕青悟了,“哥,你是我亲哥!”

“可别。担待不起。”

顾殊扯了扯衬衣领口的领带,调松了一点,“刚刚不还直接喊我名字吗?”

五六岁以前,顾殊的身体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医院VIP病房常客,邵慕青自觉比他要大一岁,应该照顾弟弟,因此在他八岁以前都把顾殊当弟弟来照顾。

后来知道他应该喊顾殊一声表哥,小孩子面子上过不去,不肯喊,便只喊大名,“顾殊”两个字。

顾殊没和他计较称谓问题,因为他知道,所谓表哥只是家里长辈用来逗邵慕青的……谁知道邵慕青当真了,并且这么多年过去,一点疑惑都没有。

那之后过了段时间,家里的长辈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在邵慕青耳边念叨,让邵慕青学会了在长辈面前按辈分喊顾殊一声“表哥”,私底下他还是还是直呼顾殊的名字。

“一定是你听错了。”

邵慕青佯装无事发生过,“我明明喊的是哥哥。”

他快速带过这个不应该再出现的、极有可能破坏这份脆弱兄弟情的话题,“你难得出趟门,笑笑回北江了?”

邵慕青对顾笑的印象很模糊。

如果说小时候的顾殊是一个需要人精心呵护、一不小心就会被碰碎的瓷器,那顾笑则是一生下来就碎了。

他的记忆中,顾殊常年待在雪白雪白的房间,手背上总是挂着点滴,不知道名字的药水会顺着细细的管道从药水袋流入顾殊的身体里。

他很少在顾家看到顾殊出现,可是雪白雪白的房间里,能找到顾殊。

而顾笑,他见都没见过。

只知道她是顾殊的双胞胎妹妹,比顾殊晚了几秒出生,一出生就住进了ICU,外人根本进不去,无法探望。

后来顾殊的身体情况逐渐好转,而顾笑的病情还是很严重,比小时候好一些,已经没有常住ICU了,转移到了专门的单人病房,只是不想见外人。

连她的父母都不想见。

唯一愿意见的,只有她的哥哥顾殊。

邵慕青想着以前的事,视线不由得落到了顾殊的头发上——明明是男生,却留了长发。

但邵慕青知道,不是顾殊喜欢留长发,他问过顾殊这个问题——并不是对男生留长发有偏见,只是单纯好奇。顾殊的回答也很简单,因为妹妹喜欢。

一年前,顾笑出院,去了一所高中上学。

一个月前,顾笑转学去了明城,说是想回老家看看。

顾殊说:“嗯,在明城待了一个月,我让她回来检查身体。”

“噢噢,她还是不想见我们是吧?”

顾殊不置可否,“心意会帮你带到。”

谈话间,两人已步入正厅。

苏二斜倚着一张圆桌,捧着个酒杯在和狐朋狗友插科打诨,远远望见邵慕青出现在厅门口,亲亲热热一挥手,喊人过来的话冲到嗓子眼,又被邵慕青身边的人堵了回去。

“……他怎么来了啊。”

“谁啊?”狐朋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拿着酒杯的手猛烈一抖,险些摔掉杯子,“我靠,苏二你不是说他不来?”

苏二:“我说过吗?我明明是说不确定!”

他翻个白眼,“邵慕青说不确定,不就是差不多不会来了?”

狗友乙叹叹气,用贫瘠的文化知识说了五个字,“流年不利啊。”

看邵慕青带着人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小团体一片唉声叹气、愁眉苦脸,和宴会厅内的纸醉金迷形成的鲜明对比。

不是他们不给力。

实在是敌方太强大。

对于这一点,作为邵慕青发小的苏二最有发言权。

他和邵慕青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是在泥里滚三圈、打过架、喝过酒、泡过妞、当过僚机的铁哥们。

从小他就知道,邵慕青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弟弟,弟弟身体不好容易生病,邵慕青一天嘴里能问上八百遍弟弟在医院过得怎么样。

长大一点,邵慕青和他说那不是弟弟,是小自己一岁的表哥,被他无情嘲笑。

苏二自作自受,招来邵慕青一顿暴打。即使如此,他对邵慕青口中的“弟弟”或者说是“表哥”的印象还是没有变——应该是一个身体虚弱需要人照顾的小脆弱病秧子吧?他如是想到。

这个想法终止在某一天夜里他和邵慕青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深夜泡吧。

邵慕青是个猪,喝醉了没有打电话回家报备,苏二和其他人也都忘了这件事。

于是众人喜迎一位冷冰冰的大魔王踹门踢馆。

那一脚的力度,那一脚的声音,如一声惊雷,震耳欲聋。

平时喝醉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今天喝得烂醉、瘫在沙发上的邵慕青都跟着震了震。

只见大魔王冰冷的双目漠然扫过他们这等无关人士,拎鸡崽一样一只手就把邵慕青拎了起来,临别前无情的一眼仿佛在说:你们给我等着。

说来惭愧。

苏二连着做了三个晚上的噩梦:

梦里他的兄弟邵慕青被大魔王掳走。

而他,苏二,一名忍辱负重的勇者,顶着对大魔王的惧怕之心,踏上了讨回兄弟的征途。

……嗯,紧接着一个照面就被魔王秒杀了。

他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大魔王恶狠狠的笑着把邵慕青扔进咕噜噜冒着气泡的大汤锅里,加上一些长得稀奇古怪的怪兽,炖罗宋汤。

如此三个晚上,第四天他实在受不了了,跑去找邵慕青打听那位大魔王姓甚名谁,究竟是何方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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