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煦坐在周思默身边终是笑了笑“你们兄妹二人都觉得你父亲腻着你母亲,可只有你父亲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你母亲。”
周思默愣了愣:“林叔,我母亲还能活多久?”
林阳煦摇了摇头:“一年,两年,五年,十年我们都不知道,太医也说看许青墨身体情况而定,也正因为如此,你父亲才迫切的想占着你母亲。”
周时越和许青墨最终决定暂时定居江南,气候宜人适合生活。
许青墨坐在秋千上晃荡,周时越在身后推着。
周时越难得的下厨,但是那个味道真的是……难以言喻啊。
周时越瞧着许青墨的表情直笑,只是自那次以后许青墨再也没让周时越下厨就是了。
周时庭闲散也偶尔带着夫人跑来江南找他们两个人玩,兴许是真的江南宜人许青墨的身子渐渐的开始恢复。
风寒渐渐好了许多,年末的时候二人才回了京都。
听说许青墨身子好了些,周时辉也就没有念叨二人在江南不肯回来的事情,只是周雪见到母亲的时候哇哇大哭,倒是惊吓到了许青墨,周时越见状抬眸看着周时辉:“大哥,你欺负我姑娘了?”
周时辉:“滚犊子吧你!是你拖着你媳妇不回来这孩子想她母亲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比起嚎啕大哭的周雪,周思默坐在一旁只是瞧着,难得的沉稳,周时越只瞥了一眼回头看着林阳煦,他总觉得林阳煦是不是和这孩子说什么了?
晚宴结束以后,许青墨将周雪带回去要陪着周雪歇息。
周时越想了想,从酒庄中取了两瓶酒抬手冲着周思默扬了扬:“和为父喝点?”
周思默一边接过酒一边叹气:“若是被母亲知道母亲定要说您了。”
周时越笑了笑:“你都快到娶亲的年纪了,有什么喝不得的,再说了日后你要是在北疆,不会喝酒可那些个将士们打不了交道!”
周思默笑着点了点头,喝了口酒坐在周时越身侧,半瓶酒下去才听见周时越的声音:“你林叔…给你说什么了?”
周思默握着酒瓶的手一顿,笑了笑:“没说什么啊?左不过是教了我一些兵法罢了”
周时越也不回头:“周思默我是你爹!”
周思默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母亲的身体…可还好?”
周时越叹了口气,果然是这个样子林阳煦这个家伙啊,怎么这么多嘴。
“ 在江南这些日子,瞧着是好了些。”周时越犹豫了一下:“这事别给你妹妹说,那丫头可不是你!”
“儿子知道!”
“我日后大抵没什么事就和你母亲长居住江南了,那边适合你母亲养着身体,北疆你该去还是得去,至于雪儿……”
“雪儿便交给皇叔吧,周冉那丫头在宫中也无聊,加之我若是去了北疆,在宫里也放心些不是?”
周时越想了一下,揉了揉脖颈点头算是答应了。
周思默瞧着周时越的背影,他难得见到父亲落寞的时候:“父亲,母亲为何会上战场?”
这个问题直到周时越走都没有给周思默解释,可是周时越不说周思默就更是好奇索性直接进宫去找周时辉。
周时辉瞧着周思默也是无奈,感叹周时越也是可以把麻烦丢给他。
周时辉叹了口气,想了想才将那时候许家的事情合盘拖出,当然中途许青墨算计林家,将林家灭门的事情以及林阳煦真实的身份都一一略过。
毕竟在周时辉看来有些事情不必要被他们知道,往日的的恩怨仇恨止于他们这一代就可以了,何必牵扯太多呢?
周思默走后,冉墨过来瞧着周时辉摩挲着下巴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
周时辉抬头看着冉墨然后开口:“你觉得,让周思默当皇帝怎么样?”
…冉墨微微扯了扯嘴角:“你倒是真不怕周时越回来宰了你!那家伙将周思默草草塞到北疆态度不是很明显了嘛?”
周时辉做正身子咂舌:“那怎么办?让冉儿来?当女帝虽然也不错,但是我并不想坑害自己的女儿。”
冉墨愣了一下,默默扶额,周冉那丫头能当皇帝?不把朝堂掀翻了都算是她这个女儿听话了!
周时越不行,那还能是谁呢?
周时辉摩挲着下巴反复叹气:“当皇帝太难了,你说想给自己找个下家还找不到!多难?!”
冉墨叹气:“我终于能体会到闫硕说的那句你这个性子能当好这个皇帝也不容易,也就是大臣们不知道你是这个德行,否则你啊!震慑的住谁?”
周时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在大臣们面前自然不能这个样子,可现在是在自己夫人面前,怎么舒服怎么来嘛!
愣了愣,周时辉才开口:“那孩子听了多少?”
冉墨愣了一下:“大抵是都听到了,说到底是许青墨的女儿,知道点也好,省的周时越成日嫌弃这俩孩子粘着青墨”
“嫌弃?”周时辉挑眉:“他那里嫌弃他这个姑娘了?我给你说年夜那日周雪见到青墨就哭,周时越当时看着我脸上就只写了一句话:你欺负我闺女老子要宰了你!”
说真的周时辉那一刹那感受到了威胁。
往后的日子,周时越和许青墨在江南和京都之间来回穿梭,好消息是许青墨的身子逐步好了些已经很不错了。
周思默十九岁那年被林阳煦彻底拴在了北疆,林阳煦继承了许青墨的优良传统丢下军权就跑,搞得闫文哭笑不得。
闫文是闫硕的儿子也是当今皇帝,是的周时辉在思考了半天决定不能坑害自家兄弟的孩子以后,转头去套路闫硕,等到闫硕反应过来,闫文已经被定成皇帝了。
对此,闫文没少嘲讽自己父亲这个脑子啊真的是老了不够用了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套路。
但是想想周思默被套路到北疆,闫文就突然觉得心里踏实多了,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周思默看着自己手上的虎符哭笑不得抬眸看着闫文,还没开口就被堵了回去:“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我不听,听了我也不答应!”
周思默无奈:“陛下你过分了!”
闫文支着下巴看着周思默:“我过分吗?这不是咱们父辈的优良传统吗!?你就好好拿着别那么多事情!”
周思默叹了口气,撇头看见周雪愣了一下,眯着眼睛盯着闫文,闫文瞧见周思默这表情愣了愣,撇了一边的周雪有些心虚。
“咳咳…周思默你还有事吗?”
周思默指了指闫文:“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周雪听着两个人的话探头插了一句嘴,周思默回头看了眼周雪:“你怎么在这儿?”
周雪愣了一下:“闫大哥说他一个人无聊想让我陪着他。”
“哦~无聊是吧~”周思默回头咬牙切齿的看着闫文,虽说他和周雪经常吵闹打架,但是这不妨碍他知道有人想拐走周雪而咬牙切齿!
周思默犹豫了一下:“周雪你先回去,今日晚上父亲母亲回来!”
听见许青墨要回来周雪两眼放光收拾好就跑出去了,等到周雪出去,周思默回头看着闫文,抬手就是一拳头。
闫文将这一拳头硬生生挨了下来,他什么心思他清楚,这顿打迟早都要挨的,他躲不过。
“我倒是给我妹妹身边放了个贼啊!”
闫文揉了揉脸颊:“我…是真心地,我也没想强求她”
这话,周思默听明白了没想强求的意思就是周雪应该是乐意的,周思默翻了翻白眼感叹岁月不饶人:“我父亲母亲今日回来,该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只不过我父亲那儿可不止这一拳头这么简单!”
周时越晚上刚到家周思默屁颠屁颠的就来给周时越说,可是瞧着周时越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微微挑眉:“不会吧?父亲你知道?!”
周时越点头:“前段日子你闫硕叔来给我说过,闫文这孩子不错,你母亲也中意,最重要的是,你妹妹自己个儿乐意。”
周思默眸色微暗:“可是皇后啊…周雪那性子倘若和闫文起点什么争执…”
周时越撇头看了一眼周思默:“你想知道你闫叔原话是什么吗?”
周思默点头。
周时越想了想那天闫硕说:“要是闫文那家伙不好好对待周雪,你儿子手握兵权反了他啊!”
周思默扶额:“这闫文真的是闫叔亲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