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29)

许青墨听着军帐外的稀疏的声音和刀剑碰撞的声音,躺在床上握着剑柄。

直到有人将一抹剑抵在她脖颈处,许青墨才出身“你还当真按耐不住啊。”

“哼,你一女儿家凭什么领导我们?”

许青墨起身瞧着这人,井营微微眯眼,因为许青墨的眸色太过于冷静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你料到我会反?”井营有些诧异。

“猜测过,在你给我下毒之前我倒是没真的那么想过。”

“你什么意思?”

“你不去想想我遣散他们回乡省亲和你给我下毒之间前后差了多久。”

井营愣了愣,好像的确如此,从他给许青墨的吃食上下毒到这人遣散将士们省亲前后只差了三天………

等等………

“你知道我给你下毒?”

“自然………”

“那你为何要吃?”

听闻这话许青墨笑了笑“不吃……我如何引你上钩呢?我给足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的。”

“放屁!”

………

“你许家包揽了北疆大小的军功,我们这些人在北疆毫无出头之日,只是替你们送死罢了。”

………

“凭什么你许家霸占着北疆不放?”

听着井营的话许青墨原本清冷的眸光变得安然“井营,你当真这么看吗?”

许青墨抬手握住剑头一把拉过戳进自己的胸口,突如其来的动作反倒让井营有些不知所措。

“你………”

“我父兄执意守着北疆,一是因为边疆战事始终不平,可北疆地段也只有我父兄最熟悉,二是因为陛下不肯收回兵权。”

………

“你是我父亲一手带出来的,你很清楚我父亲在北疆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只怕到我父亲战死,他都没想过你会反。”

“我大哥始终不肯扶你上位,你觉得是我大哥在打压你,可就你这个心思北疆交在你手中也只会落败。”

“我父亲兄长以命抵换的三十年太平在你眼中却不过是军功二字,你不嘲讽吗?”

许青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眸中已经有了泪水,这份在井营眼里天大的军功在许青墨眼中一文不值。

可她也同样清楚,三十年的天下太平是父亲兄长换来的,她必须替他们守着。

至少在她找到能安心将北疆交出去的人之前。

井营将剑抽出来,语气冷漠“那又如何?你们军功在握自然不说什么,倘若你们没有军功只怕你们也会这个样子吧?”

“你想的太多了。”

闫硕站在井营身后眼中尽是漠然“南北疆我们两家从始至终没有想过要握在手中,说实在的如果老一辈人眷恋疆场可我们不是,我们比谁都希望可以在江湖上浪荡,可是家国天下这责任却成了我们避不开的东西。”

闫硕说完摇了摇头,他清楚于井营而言这就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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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结果

尽管闫硕话是那么说的,可是提及许清尘和许家和井营还是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也是因为失神给了闫硕逮住他的机会,井营不是个心冷的人,他是许家父子一手带出来的他不会忘记,他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许家即便不能让自己接手也不应该将这个女儿身的许青墨送过来。

他想反吗?

不,他不想的即便是想过自己上位也是希望许家军能更好,可是从始至终井营都忘记了,许青墨才是最能顺理成章结果许家军的人,更何况她的能力也是在那儿的。

瞧着井营许青墨动了恻隐之心,他不是不认识井营前世这家伙帮父兄打了很多胜仗,而那时候父亲最中意的帮扶大哥的人也是他。

而那时候父亲和兄长出事之后,井营这么个期待在军营之中有发展的人却在父兄下葬之后辞去了将军的位置,说到底是这一世许青墨的种种导致一切都不同了吧,也正因为如此才影响了大多数的人得人生。

“放他走吧。”

“阿墨?”

许青墨盯着井营许久之后才开口“你没想害我吧?准确的说你没想害我去死,你给我的吃食之中大概是只加了些让我身子没那么好的东西,我这身子幼年便有缓不过来的地方,随意动点手脚大概都能让我回去。”

“你不把我交给皇帝?”

“不必了,一陛下对许家的态度,将你送回去你是去送死,你已经替我将军中有异心的人尽数处理干净了,也算是功过相抵,只是我这身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差要么你继续留在军营中,要么我给你盘缠送你离开这儿,至于陛下那儿我自有我的说法”

许青墨瞧着井营有些犹豫继续开口“只一点你倘若觉得你没法在我手里待着那便走好了也免得你我日后闹成没法再见的样子,你也是我父兄带出来的某些角度来说你还是我师兄,我不想到最后太过于难看我相信我父兄也不想看到”

闫硕瞧着许青墨,后者眸色认真没有半点胡闹的意思,稍微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是将井营松开了。

井营出门之后闫硕一脸烦躁的走过来“你怎么这般轻易放过他?他想杀你啊!”

“他不会,”许青墨瞧着门口愣了愣才回神“他倘若真的有杀我的心思我将剑捅进去的那一刻他应该补一下的可是他的手本能的把剑握的更紧了,他在害怕我出事。”

井营是父兄一手带出来的,许青墨其实相信井营的心性只是这件事情不论如何做终究都要走着一遭才能知道到最后是个什么局面的,而且那些真正有异心的人也得靠着井营才能解决了。

“你早料到了?”

“不算,只是唯一麻烦的事情是井营在我吃食中下的东西的确有些棘手,我风寒前几年本已经养好了,只是这一两日之间居然有了复发的迹象,一会唤军医来瞧瞧就是了。”

“井营的事情你打算如何?”

许青墨默然,这事抉择也只有井营自己去做了,是走是留都是井营自己决定的。

傍晚许青墨找了军医被老先生劈头盖脸一顿骂,也亏得是后来她身子骨好了很多,否则只怕她连这次都抗不过。

闫硕本想留下来照顾许青墨,可是被许青墨赶了回去,之所以谁都没有说是她有十足十的把握能解决这件事,本就是自身受点损伤的,闫硕出现是个意外,倘若让旁人知道闫硕是刻意过来的井营就没有退路了毕竟那日营帐只有他们三人。

次日

门口的将士们瞧着井营跪在许青墨的营帐门口刚刚回来的人听闻昨日的事情也是议论纷纷谁都不知道事情究竟是如何,毕竟许青墨也没有给准确的话。

许青墨晨起瞧着井营微微眯眼,是要留下吗?

“可后悔?”

“不后悔。”

“便是一直这个位置你也无所谓?”

最后一句话是许青墨压低声音说的因为离的足够近所以只有许青墨和井营能听到,井营愣了愣才回应“无所谓。”

那日井营挨了五十军仗,被将士们抬到营帐中休息。

而原本军营之中议论纷纷的人也因为许青墨的话而戛然而止,许青墨自知这件事情之后军营中定然因为忐忑而人心不稳,借着围着篝火喝酒的空档,许青墨端着酒碗看着一众人。

“知道你们忐忑,我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不是大事情我不会罚你们那么重,再加上前些日子的那个事情,你们这些日子也不好过吧?”

“小将军。”

“军中有异心人这事我必须处理,可既然要处理总得有个能将他们带出来的,井营在军营待着的时间算是最长了,他最合适,无非是演了场戏让旁人相信罢了,虽然的确是希望你们借着边疆安宁好好的回去陪陪夫人们,可是腾出空档让他们下手也是事实。”

“至于那五十军仗,本是没想处置的只是那日井营非说虽说是个局倒也是以下犯上且不小心伤了我的,军营纪律必须遵守。”

将士们听见这话也算是松了口气,一边喝着酒一边调笑着开口“小将军你倒是不怕我们将这事说出去啊?”

许青墨将手里的酒喝完笑了笑“我爹爹和兄长都同我说过,将士们也好我身旁的丫鬟,府邸上的管家也好,要么就不要用,要用了就不要疑心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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