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那夜许家的大火是如何着起来的,也不知为何没有人救许家的火,更不知道为何偏偏是许家,周榕想不通倘若是算计许家和父子俩他尚且明白,可周微和许清瑶没有任何的威胁,又究竟是为何不放过的呢?
林浩先少白天来见许青墨,许青墨近些日子告了假,他无所事事便在勾栏瓦舍之间晃荡,京都今年新开了家冉云楼,是个听曲子的地方,没人见过老板,可这些个姑娘长得是当真俊俏,奈何只是卖艺不卖身,也不是没有人找过麻烦,可背后来撑着的是闫硕,虽说这家伙不过是个将军,可到底是闫家的人,万事让三分,谁敢招惹。
林浩坐在老位置上停底下的人咿咿呀呀的唱着,还未坐稳旁边来了一下人微微躬身“林少爷,我们掌柜的想见见您。”
“你们掌柜的要见我?”
林浩有些诧异,自己很少来这冉云楼,更同这老板并不属实,为何要见自己?
可疑心归疑心,林浩还是跟着过去了,小厮将人引到门口微微欠身“公子自己进去便好。”
林浩推门而进,里边坐着一身着留仙裙的姑娘,那背影熟悉的紧,林浩微微眯眼有些不可置信。
这人是.....许青墨?
比起过往夜里来见他一身的夜行服和在军营之中身着训练服的模样,眼前这丫头的装扮才真真让人觉得这是那个许家娇养的小姑娘。
“你居然是这冉云楼的掌柜?”
“很吃惊?”
“自然吃惊,这冉云楼是年初便有的,那时候你父兄还在京都,你居然在那俩人眼皮子底下将冉云楼开了起来倒是真的”
许青墨莞尔,却没有接话,她当时想开冉云楼纯粹是为了收集些消息,那段日子还不是很确定会是谁对许家下手,借了闫硕的手才将冉云楼建起来。
本担心闫硕一直不在京都,闫硕这却是个见不得旁人得罪自己的主儿,一来二去的总归是不好,只是却没想到闫家这次派回来的人竟然是闫硕。
父兄不在京都,她自然也能来这儿处理些自己的事情。
“你寻我何事,最近这些时日除却我那二哥还是个不老实的主,,暗戳戳的想给你父兄送个消息,不过都让我和二殿下拦截了下来,旁的京都之内怕也就是朝堂之上暗流涌动了,林老狗最近也没了动静,只怕他都没有想到会那么容易的杀了你母亲和你妹妹。”
提及周微和许清瑶,许青墨眼眸微暗却没有说什么,良久之后才开口“日后来这儿听曲子可以,别来这儿寻我,有事去寻二殿下或者闫硕,你还是少去找闫硕吧,那家伙总想着要收拾你,那是个从小见不得我受委屈得人,当时的事情二殿下那儿没什么,也不知为何殿下竟然会听我的放过你,可是闫硕不一样,那家伙我劝不住。”
“你这男人缘倒是不错一个两个都是权势滔天的人。”
许青墨有些犹豫,前世闫硕死的早,为的是护自己那年母亲难产出事之后她性子急强行想替母亲报仇却不料被人盯上以后想要暗杀自己,正逢父兄都在战场,她袒护着妹妹,可是武术不好的她如何能在杀她的人手底下护着许清瑶活着出去。
自父兄过世之后,闫家就将闫硕送来回来,陛下许给闫硕府邸这家伙不住死皮赖脸的住在许府上,也正因为如此,那次暗杀他才能护着他们姐妹二人直到二殿下一行人带人过来。
可是也是那次闫硕死在了她的怀里,她没能忘记那时候,到死的时候闫硕说的却是一句
别怕。
“别乱说,我和闫硕是自幼长大的好朋友,别四处乱说惹得别人猜疑别许家的事情没有结束又将闫家套进去。”
林浩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膀,倒是不知道是许青墨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只是就如同许青墨所说的不论哪一个眼下都是最合适的,闫家现在置身事外就是好的,反正只要许青墨不乐意就没有人会知道冉云楼的楼主是许青墨,自然也不会知道许青墨和闫硕的关系。
屋檐上,闫硕端着瓶桃花酿的手微微颤抖,最终笑着打开一饮而尽的,打从一开始他就想着娶许青墨,父亲起初是支持的,可是半年之前父亲突然不允许,原因是周时越有了这个心思,可是许家是将门之家,嫁给周时越他倘若能真心疼爱许青墨也就罢了,可若是不行,他怎么忍心看着许青墨受着那些王府之中的勾心斗角,他舍不得让这丫头受这种委屈。
可倘若许青墨不肯嫁,他也是没得法子的,只是现如今比起周时越,他倒还好点,许青墨对待自己态度总好过周时越那家伙了,万事随缘吧,现如今闫硕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林浩走后许青墨微微叹了口气,林家的事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周时越自己又着实不想交底,想着想着却瞧见有人从窗户翻了进来,仅仅瞥了一眼紧绷的心思就放了下来。
“我说,你这个外界明面上的冉云楼的当家人就不能做正门进来?”
闫硕想走近再说话,想起来身上带着酒气,抬起的脚又放了下来,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不能这么说,从正门大大方方额进来怎么对得起我闫家人的身份?”
“噗,也就是闫叔叔不在,否则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怎么好?”
“嗨,让我爹看见我这幅样子我大抵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嗷嗷嗷啊,没收藏啊
第17章 改变
许青墨瞥了一眼闫硕手里的酒壶微微眯眼“心情不好怎么想起来喝酒了?你明日不必去军营?”
“恩,”闫硕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在南疆几乎是不能喝的,虽说南疆比起北疆来说安全了许多可到底是要防备着这些人下黑手,回来了可得让我解解馋。”
许青墨走近拿着闫硕的酒瓶子闻了闻,眉头微簇“桃花酿?你何时开始喜欢和胃口这么轻的酒了,我便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喝的就是竹叶青了。”
瞧着许青墨的模样,闫硕有些失神,直到前者将酒瓶子递给自己的时候才回了神“你是何时开始不厌恶酒气得,我可是记得小时候因为我喝了酒跟着你,你可是足足冷了我半月之久。”
许青墨回想了一下倒是真的如此,前世自己最受不得的就是酒气,闫硕是个好酒的,最后却是为了自己生生将酒戒了,这一份份的情义,她都记得的。
“只要你别醉醺醺的出现在我这,往后你若是想喝,便喝吧,不必过分顾忌我。”
“青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林家的事情你知道的可是比林浩都详细,我说的是真的,讨厌酒气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如今已经没有那么厌恶了,不碍事。”
许青墨愣了愣似是猛地想起了什么抬眸看着闫硕,随后将书架后的酒瓶拿了出来“喝吗?前些日子我同殿下讨要的,本想你生辰送给你,刚刚想了下变动太多了,倒不如现在给你。”
“你会饮酒?”
“自然,不喜不等于不会,要不要一起喝?”
许青墨前世酒量不差,可那都是后来的事情了眼下年纪还小,酒量自然不好,不过三杯已经有些不适,许青墨将其余的酒推给闫硕挥了挥手表示不能喝了。
闫硕倒也是不劝,毕竟能陪自己喝酒便已经很不容易了。
酒过三巡闫硕也有些醉了,盯着闫硕,许青墨纠结再三还是选择了开口。
“闫硕?”
“我是谁?”
“阿墨!”
听见这名字许青墨笑了笑,阿墨,这名字除了大哥也就只有闫硕叫过了,只是这一世,突然间听到有些不适应。
“闫硕你答应我件事情好不好?”
“阿墨说什么都好。”
“那你答应我,倘若到了最后万不得已的时候,倘若无法护着我一同活着,就放弃我可好?”
回应许青墨的,是闫硕沉重的呼吸声,那模样像是睡着了,许青墨无奈的摇了摇头,找人将闫硕抬到了隔壁的客房,下人们出门的刹那间,闫硕睁开眼睛眸色清明哪有一丝一毫的醉意。
他并不明白许青墨为何忽然会提说这种话,只是便是她说了,他也不会答应。
原本回来京都的人是父亲手下的将军,可是冉云楼屡屡被人挑事,他派人出头摆平可他不在京都,到底会是给许青墨和闫家惹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