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秦妙姝心中暗喜,哈哈,她的钱袋子保住了。
秦子晔也兴奋,“大哥,我要吃……”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秦子安拿点心塞住了嘴,房中一阵欢笑。
另一边,段景峥陪同入宫,参加了圣上准备的庆功宴。
宴上你来我往,喝酒吃菜看歌舞,甚是无趣。
段景峥只能一杯又一杯地喝酒,旁人问话就客气回应。
宴会直至深夜方结束,看得出来,圣上是真的高兴。
回京的第五日,给有功将士的封赏都下来了。
段景峥屡立战功,又只身闯敌国,杀大蒙三王子,获封忠勇伯。
圣上没有给定北侯提升爵位,但把兵符就给了定北侯掌管,没走再收回来。
又下令赏赐了定北侯府千两黄金,万两白银。
一时间,定北侯府圣眷之浓,达京城之最。
定北侯府的大门,每天都有一堆人上门。有些来祝贺的,家里有女儿的,就把目光盯向段景峥。
但侯府没有接待任何人,都客气疏离应对。
功高又得圣上恩宠,更应该与其他人保持适当距离,且处事要更低调。
圣上信任,将兵权托付,侯府自然也要忠义,可不能让小人钻空子。
这次,定北侯和段景峥想到一起去了,父子两在书房商议侯府今后的路要如何走。
“十月初十,你娘和你祖母去宝福寺上香,你陪同去吧!”谈完正事,定北侯突然想起夫人交代他的事情。
“行,那我送祖母他们到寺中,再赶去东大营。”段景峥没想太多,以为父亲考虑安全问题,让自己护送。
见段景峥没有领悟自己的意思,定北侯翻了翻白眼,继续道:“那一日,东大营不必过去了。”
段景峥不解,一脸疑惑。
定北侯补充道:“你母亲要给你求姻缘,顺便把看中的姑娘约过去,你到时候能趁机相看一番。”
“嗐,定亲这事啊?我都忘了。”想了想,段景峥觉得有必要先说清楚。
“不行,这定亲急不来,我得先去与母亲说清楚,免得她给定下,到时候不好退。”
边说边往外走,“父亲,孩儿先去母亲那一趟。”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到了外面。
定北侯来不及阻止,只能大骂“混小子”。
他这一闹,自己晚上估计又要被夫人骂了。
“来人,给本侯备些酒菜。”侯爷决定先好好吃一顿,安慰一下自己。
晋安帝在宫中,津津有味地听着密探带回来的,京中发生的各种事。
他非常满意定北侯府的做法,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若不是觉得段景峥做驸马屈才,他都想将他招为驸马了。
难得的大将之才,应该在战场上驰骋,而不是屈于女人之下,畏手畏脚。
……
十月初十,初冬微有凉意。段景峥挑战母亲权威失败,陪同上山。
一大早出发,到山上时,阳光已驱散寒雾。
随着两位长辈东拜拜西拜拜,转眼就到了午时。
“宝福寺的斋菜不错,午膳就在寺中用吧。”老祖母开口,段景峥连连点头,只是有些心不在焉,还一直打哈欠。
定北侯夫人见段景峥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有些生气。
私下掐段景峥手臂的肉,发现掐不动,更生气了。
一心为他着想,千挑万选,好不容易挑了两个中意的姑娘,谁知他还不乐意了。
“待会你给我收敛一点,不然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定北侯夫人训斥段景峥。
“知道了,母亲大人,孩儿遵命。”回来京城后,段景峥又慢慢恢复自己纨绔的一面。
他觉得那样的自己,更具有迷惑性,更容易得到他目标对手信任,让别人放松警惕。
用完午膳,又转转悠悠,把祖母送去午歇,定北侯夫人就带着段景峥去见那两家姑娘。
一个是太傅孙女苏云,另一个是吏部尚书幼女褚兰芝。
因着上一辈子的遭遇,段景峥看向苏云时,带着仇恨,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把苏云吓了一跳,委屈到红了眼眶。
定北侯夫人不知情,也没有看到段景峥的小动作,她跟苏云的长辈聊的挺好的。
转头看到苏云红了眼眶,还以为是姑娘没看上自家儿子,心中有些不快。
觉得不乐意就不结亲便是了,做那哭哭啼啼委屈样干什么?
但贵族出身的涵养,让定北侯夫人迅速掩饰不快。
笑着又夸赞了苏云几次,才找由头离开。
走远了些,定北侯夫人才道:“苏家姑娘与君菀是手帕交,平日里瞧着温柔贤淑的。”
“今日一见,怎么感觉有些不知礼。两家只是相看,她怎么还委屈上了?”
段景峥摸摸鼻头,心中有些得意,但不能让人发现。
故而长叹,用失落的语气道:“苏家是书香世家,孩儿若是学文,不习武,想必苏姑娘也会中意。”
定北侯夫人不乐意了,“习武怎么了?我儿保家卫国,哪是那些文弱书生能比的?”
“走走走,咱们看下一家去,又不是非苏家不可。”
说完也不等段景峥回话,自顾自往约定地点走。
段景峥跟在身后,露出迷之微笑,非常满意这个结果。
这辈子,我段景峥也让你们尝尝失去的滋味,你们想要的,一样也别想得到。
第19章 初识
接着,段景峥就跟在定北侯夫人身后,赶下一趟相看。
吏部尚书褚夫人带着女儿在亭子中等候,远远看到跟在定北侯夫人身后的段景峥,羞红了脸。
褚大人有两女,长女乃原配夫人所生,后原配夫人过世,娶了如今的继妻,并生下两子一女。
长女已出嫁,配得是寒门出生的小官,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褚兰芝以前倒是不喜欢段景峥,毕竟小魔王的外号不是白叫的。
她也不喜欢皮肤黑黝黝的段景峥,但是她娘亲也说了,定北侯世子五官俊美,过些日子养白了,定然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
而她若是能嫁给段景峥,那直接就是忠勇伯夫人。
待定北侯年迈,段景峥袭爵,便会成为侯夫人。
在京城中,权势地位才是值得追求的。况且段景峥五官也很出色,当年也是清俊少年郎。
日后皮肤白皙些,未必就比杜家公子差,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褚兰芝很快就接受这些认知,这些天沉浸在自己成为侯夫人的幻想中。
在内对下人颐指气使,在外交友也是用鼻孔看人,觉得谁都比不上她。
定北侯夫人入亭子中,与褚夫人聊起来。褚兰芝站在褚夫人身后,定北侯夫人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有礼有度,进退得宜,看起来整个人都端庄温婉。
两个姑娘都看了,有了前面苏云的对比,定北侯夫人对褚兰芝可谓是满意至极。
她回头望了一眼段景峥,只见段景峥正在东张西望,时而低头踢地上的石子,压根没看这边。
顿时心火冒起来,但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失礼。
于是,定北侯夫人强压住怒火,又勉强跟褚夫人客套几句,方才告辞。
从亭子中出来,定北侯夫人一直不说话,板着脸直接往老夫人午歇的厢房走回去。
老夫人早已在房中等候,定北侯夫人一进门,她边问道:“如何了?峥儿可相中了?”
段景峥跟在后面,也听到了老夫人的问话。
“让他自己来说,臭小子,气死我了。”定北侯夫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压压怒火。
段景峥没当一回事,也坐下来,吊儿郎当地道:“孙儿一个也没相中。”
一听段景峥还在大言不惭,定北侯夫人气得直接将手中的茶杯扔过去。
段景峥伸手接住,嘿嘿笑,把老夫人吓一跳。
“哎哟,这是做什么?”老夫人拍拍胸口压惊,“淑琴啊,有什么事好好说,茶杯要扔孩子头上,那是要砸破头的,可不得了。”
“就是就是。”段景峥见祖母维护他,抓住机会,又作了一番。
“你……你你,你自己跟祖母说说。”定北侯夫人平静下来,觉得迟早要被气死,干脆也不管了。
“那孩儿可就直说了?”
“那苏家姑娘,矫情又娇气,又喜欢那些文邹邹的玩意。”段景峥自个点点头,“我看着就觉得挺烦的,惺惺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