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可以，但你要知道，你只是一个蛆虫，一个躲在女人背后的蛆虫，我死不是你杀的，而是我自动选择的死亡，你不配用凤鸣剑。”
殷离说着，赤手夺回楚玄歌的佩剑。
“楚玄歌”一愣，脸上覆了一层冰霜，就算顶着楚玄歌的身体，也还是没有那个神韵，反而，还带丑了她的脸。
“殷离，你再嘴硬都没用，你舍不得动她，所以就只能委屈你了。”
殷离笑笑，说什么委屈，不就是看准备她不会对楚玄歌动手么？系统已经出现问题，若不是因为楚玄歌，他以为，他算什么？敢来要挟她。
接下来的一幕就是，楚玄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不受控制的挥刀挑断了殷离的手筋和脚筋……
原来，被挖丹是她殷离，被刨肝是她殷离，粉身碎骨也是她殷离。
鲜血喷涌，染红了殷离的那身白色袍子！
同时也刺痛被压制住的楚玄歌的眼睛……
纵然残忍至极，可殷离却一声也没吭，团团不是故意的，如果喊了，她会更难过。
没有人比她更难过，因为，她明知对方是自己所爱，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这种痛，这个伤口，殷离是没有办法替她舔舐了。
“团团，不要愧疚，我的死和你无关！”殷离说罢语气重又冰冷：“我若是不死，我定让你百倍奉还。”
这句话，是对着楚玄歌身体里的那个人说的。
“那你还是等来世吧，希望你还能有来世！”“楚玄歌”道。
殷离定睛，最终在“楚玄歌”的那抹笑容里认出来了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临了一脚，在落下寒冰地狱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兀自响起：【凰游九天系统出现故障，无法再与宿主绑定……】
【系统紊乱，数值计算中……】
【系统优化中……刷新……重新优化……】
【数值重新计算，计算完毕……重新计算，数值清零……】
【…………一直以来感谢宿主的精诚合作……】
系统君吱吱哇哇后终于彻底关机，殷离苦笑：“对不起，我一定是你碰到的最悲催的一位宿主。”
所以，连你也走了，殷离呢喃道，身上疼的她脑子都快不转了，腹部一个大窟窿，洛天师尊！你下手还挺狠。
快落下的时候，殃蛇护住殷离的躯体，天谴如期而至，顾玄辞撑着最后一口气看向天边，那是镇杀魔神的天谴！
殃蛇瞬间粉身碎骨，殷离被它护的好好的，原本是要来吃她的，结果现在为了保护她而粉身碎骨。
天谴的雷声响彻天际，殃蛇最后看了一眼殷离，眼睛通红，然后消失不见。
楚玄歌跪在崖边嘶吼了一声“不”！
黑衣人乘机跳脱，天谴自动避开他，他望着痛不欲生的楚玄歌，用那丝仅剩的良知说了一声抱歉。
楚玄歌潸然泪下，仿佛四肢百骸都身处地狱，灼热，滚烫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一时间，那个曾经容色六界第一的楚玄歌瞬间满头白发！
“阿离，阿离……”她声嘶力竭的呐喊，回应她的却只有深渊下传来的风声，那风声就像地狱的恶鬼一样，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楚玄歌再得不到回应，终于她头一点，身子往前一步也跟着跳了下去……
第27章 阿离
四年后。
深渊巨口下某小城……
“老板，还有房间吗？给我们来几间。”
“有有有，几位里面请！”老板热情的迎了出来，叶玄安给了两吊赏钱。
“再给我们整几个精致小菜过来，对了，不要放辣椒。”
顾玄辞闻言皱眉：“谁说我不吃辣了？”
叶玄安闻言又赶忙把老板拉回来，道：“那就稍微加点辣椒。”
老板连连应好，然后进了后厨。
“就在这里吃吧。”顾玄辞说着，在大厅的一角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叶玄安见他脸色不好，叹了口气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年你回来后就闭关了近两年，这两年又不停的找，你总该缓一缓。”
顾玄辞没接话，仰头喝了一杯烈酒，过喉烧的心口都在疼，许久他才道：“最起码，要给玄歌师妹一个念想……”
这念想是给楚玄歌的，同时也是给他自己的，魔神化万物，能徒手造物，他不信殷离就这么没了。
“也是，玄凤师兄一直自责，自责自己当年居然中了灭灵药。”
“他也算醒的及时，不然玄歌师妹就没了。”顾玄辞道。
“是呀，若不是玄凤师兄去的及时，只怕……”
两人正聊着，门外又进来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吵的厉害。
其中一人道：“我和你们说，这事千真万确，最近那深渊处的老林里经常有凶兽出没，听说都咬死好多人了！”
“可不是，我也听说了，长得奇形怪状的，身上还会冒火。”
顾玄辞和叶玄安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火麒麟。”
这是魔族的圣兽！
叶玄安小声道：“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也在找殷离？”
顾玄辞沉默不语，不排除这个可能，这几年仙门百家虽然觉得殷离被天谴了，但是以魔神的再生能力，不排除还有活着的可能，所以这几年仙门百家也有在打听这个事情。
怕就怕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人也在找。
当年之事，至今都没有水落石出，不周山里外排查了一遍，都没找到那个送水的丫头……
这是个无头账。
两人吃了饭之后便火速赶往深渊老林，这次倒盼着能有点收获。
结果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一个俊美无双的小公子。
一进门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小公子落座，小二赶忙招呼过来。
小公子道：“有唱曲儿的么？”
“有，虽然长得不比那花楼的，但嗓子包您满意。”
小公子大手一挥：“给我唱。”
说着，又拉住小二，道：“刚刚那两个人是要去什么地方？”
“大概是深渊老林吧。”这次答话的是隔壁桌的，就是他们几个在议论深渊老林。
“哦。”那小公子拉了长长的一节尾音，一曲结束后，他道：“请问各位，那深渊老林怎么走？”
那几个人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就你这小身子板，我劝你回家吧，哪里最近经常有野兽出没，听说来了好些个修士，结果都是有去无回。”
“哦，那……麻烦您给指个路？”那小公子哦了半天，还是坚持问路。
那人无法，只得给他指了路，见人走后，摇头叹气，好好地一个年轻人，学什么不好，要学送死。
那小公子速度很快，很快就跟上了先走的顾叶二人。
小公子侧头，又不好直接就上去打招呼，自己扭头看了半天，正好看见个卖包子的，于是上前买了几个，一边吃一边跟在那两人身后。
吃着吃着，他手上的那条小蛇也张大了嘴巴，小公子见状皱眉：“刚才你也在，那老板都说了，没有胡萝卜馅的，我买的可是豆腐的，你吃么？”
闻言，那小蛇有点委屈，但不吃肚子会饿，于是点点头，把嘴巴张的老大，小公子给它撕了一点，结果它丫的却闭紧了嘴巴。
“你就只吃馅？”
小蛇再次点头，无法，只得把两边啃了，再把中间的给它。
“你们快看，这人居然养蛇做宠物。”一个路人道。
一说到蛇，顾玄辞果然停下了脚步，他一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少年正在喂蛇吃包子，头发高束，一派柔弱书生的打扮。
言行举止，没有半点那个人的影子！
见有人在看自己，那小公子迎了上去，笑道：“养蛇，犯法吗？”
顾玄辞摇头，转身就要走，那小公子勾唇笑笑，却是跟了上去。
叶玄安见这人跟了上来，道：“我们要去那森林里面，你跟上来干嘛？”
小公子道：“哦，是这样的，我是个写书的，最近缺灵感，我看二位像是武艺高强的人，不像前几天来的那些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只知道欺负人，到处乱翻，可不像二位这样，温文尔雅……”
小公子马屁拍一半，顾玄辞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黑衣服的人？”
“对啊，他们也经常在这一块转悠，像是在找什么人，而且我盯过好几次，他们和你们这群穿白衣服的是错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