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伦堡回忆录同人)无罪之爱(26)

作者:一池星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党卫军的制服都是量体裁衣,所以它们才显得如此修身美观,而我从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出来之后,只能穿上海德里希放在外面的一套制服,那衣服整个大了一号,显得我十分滑稽。

制服衬衣挺括偏硬的布料磨蹭着我身上的鞭伤和肿大的乳头,时时隐隐作痛;被我粗暴地清理过的后穴也红肿不堪,我还要注意遮掩手腕间勒出的青紫痕迹,一路上都神经极为敏感。

回程中,同行的党卫军军官与我谈天,他们完全不明所以,不晓得海德里希这一次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跑到这里,又为什么一直这样低气压。

我不想说话,只是勉强地笑笑,摇摇头没有回答。

走之前,海德里希制造了一场爆炸,整栋别墅被烧毁,他吩咐人将这件事栽赃在了英国人身上。

这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被他视为机密,回到柏林后,他命令所有人都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

在柏林,我任务失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里宾特洛甫和元首的耳朵里,海德里希借口我在任务中受伤需要休养,把我软禁在自己的家中,还派了卫队把守。

于是我只能用电报向里宾特洛甫发送了此次行动的总结报告,当然,省略去了我最后最重大的那个失误。

里宾特洛甫转报给元首,而后回电告诉我说:“元首要我告诉你:他对整个工作的结局并不满意,但他同意你当时的各种决定。英国间谍确实过于狡猾,他们还可能和我党内部的某些高层人士有所勾结。”

“等你休养好身体之后,元首想要见你。”

我刚刚挂断电话,女佣便通报我海德里希已经到了我家门口。海德里希认为我身上伤痕累累,无法到元首身边“伺候”,每天晚间都来我家里亲自监督我上药,并检查我的恢复情况。

温莎公爵在我身上造成的,除了心理阴影之外,其实全是皮外伤,一个星期不到就已经痊愈得差不多——所以海德里希这种神经质的紧张,让我感到十分可笑。

从前我们有许多共同语言,哪怕是报告工作,我也总能和他说上许多话。而现在,我们之间只剩下沉默,以及诡异的针对。

这天我照常脱光衣服让他查看我的伤处,没有破皮的鞭痕已经完全消失,光裸的背脊和臀部又变成了雪白的一片,后穴也早恢复回最初的紧致。

海德里希面上总算稍显轻松,拧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我默默地想要穿回衣服,他也该像之前一样径自离开了,但他没有,而是忽然命令我道:“到床上去。”

我诧异不解地看向他,海德里希的蓝眼睛阴沉沉的,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躺到床上去,你听不懂我说话了吗?”

“遵命,长官。”我干巴巴地回答道,果真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海德里希从他带来的医药箱里拿出了一瓶不知名的溶液,在我戒备的目光下走到了我身边。他让我分开双腿,我闭上眼睛,依言照做。

“唔!”我陡然瞪大双眼,在突如其来的剧烈灼痛下,下意识的想要合拢双腿,海德里希跻身我腿间,不容抗拒地摁住了我。

那瓶溶液带着弱酸性,被海德里希用棉签涂在我大腿内侧,腐蚀浅表的皮肤,以达成清洗纹身的目的。

海德里希连这个最后的记号也要亲手去掉了吗?我通红着眼睛看着他,挣扎的动作也微弱下来。我差点忘了,他已经决定将我送到元首身边,元首当然不会高兴我身上还有别人的记号。

我僵硬着身体任由他在我腿根涂涂抹抹,痛感提醒着我一切的终结。在海德里希给我包上纱布的时候,女佣在门外通传道:“舒伦堡先生,有一位莱希特先生在前厅,说他来找海德里希先生。”

海德里希听见这个名字,松开困住我的手下了床,眉梢带了点愉悦的神色,扬声对女佣道:“告诉莱希特,我随后就来。”

他把手上的一次性塑胶手套取下来扔在桌上,仔细地用毛巾把双手擦干净,淡淡地对我道:“自己把这里收拾好,我还要和莱希特一起去击剑馆,没有时间管你。”

莱希特就是我曾在他办公室见过的那个漂亮的金发青年,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有这项本事,能和海德里希一起击剑。

海德里希是德国顶尖的击剑手之一,我恰巧也擅长击剑——能和海德里希做对手的人在党卫军内寥寥可数,发现我的这个特长之后,陪同他练习击剑的一直是我。有时他会输给我,然后他就装作随意的样子把佩剑往地上一扔,说自己累了不想再继续。

如今有了新人可以陪伴他,我已经没有用处。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海德里希离开了我的房间,窗外传来车子离开的声音,四周重新安静下来。

半晌,我抬手抹了把脸,掌心有冰凉的湿意。

我的通讯被控制监视,但我还是设法找到美尔亨博士帮助我,他欠我一个人情,很爽快地为我联系到了希姆莱。

希姆莱让我装作腹痛不止,我被紧急送往医院,他就在病房里等着我。我曾经在飞机上救过希姆莱一命,当时他就许诺让我为他工作,他则会为我提供庇护。

那时我还陷在海德里希的温柔陷阱里难以自拔,没多做考虑就拒绝了他,但他还是表示随时欢迎我的投靠。

所以现在我去找他兑现这个承诺。

希姆莱见到我非常高兴,用他那洪亮而激动的嗓音对我道:“嘿,瓦尔特,我就知道你会选择帮助我!”

我摇了摇头,假笑信手拈来:“不,长官,是您帮助我。海德里希局长想要将我调到元首身边,但我担心元首会因为我的任务失误责罚我,只有您能帮我解决这个麻烦。”

“你确定你想好了吗?”希姆莱又问了我一遍。

“是的,长官。”我肯定地点头,冲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为德意志尽忠是我的使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希姆莱志得意满地笑了笑,嘴唇上方的一撇胡子愉快地微微翘起。他对我道:“很好,瓦尔特,误入歧途不是坏事,知道怎样是错的,才能把对的事情做得更好。”

希姆莱现在是元首面前说话最有用的人,他和波尔曼的联盟正在排挤海德里希,调走我也是对海德里希势力的一大削弱,我的请求正中他的下怀。

我借着养病又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没有再和海德里希联络,元首的调令最终到了我的手上,我被调往荷兰海牙,因为我有过改组无线电情报机构的经验,他让我去参与北极行动注[12]。

海德里希无法干涉元首的命令,而从希姆莱口中,我得知海德里希被调往了捷克斯洛伐克,他的权利在被悄无声息地架空。

那是1942年的5月,我前往荷兰,我们的工作开展得十分顺利,英国人被我们的把戏耍得团团转。通过伪造英国间谍的电报,我们得到了伦敦方面空投来的大量物资,还截获了五十余名英国间谍。

5月27日的早晨,大约九点钟,我接到一个希姆莱打来的电话,他的声音显得很愉快,开玩笑似的对我说:“瓦尔特,你该打个电话给你的老上司——你们能和平共处的时间可不多了。”

我对此感到莫名其妙,但一种隐约的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希姆莱说得也没有错,他们的暗斗已经升级到明面上,我的背叛迟早会被海德里希发觉。又或许他早已经发觉,只是不再介意罢了。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真的在之后拨了一个电话给海德里希,接线员为我转接到他在捷克斯洛伐克的住所,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突然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吗?”

我安静了几秒钟,脑子里想了无数遍我可以和海德里希说的话……最终我什么也没说。

“……没有,长官。”

电话那头的男人轻蔑地笑了一声,嘲讽我道:“那你是想念我了?希姆莱的走狗当得还痛快么?”

是,我在想念他。我一点也不痛快。

果然他发觉了我和希姆莱的利益交换,可他什么也没有说,仿佛连斥责我一句都懒得。我沉默地想着。

没有等到我的反唇相讥,海德里希在电话那头略觉得乏味地啧了一声,大概是认为我没事找事,浪费他的时间,他短促地向我道别:“我还要去布拉格,没空陪你废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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