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离开杜塞尔多夫后,我回到柏林,向总部报告处理这件事的经过。
奇怪的是,这次我收到的命令是向希姆莱报告,而非向海德里希,我敏锐地觉察出一丝不对劲,但并没有立即表现出来。我带着特别工作队的队长前往他的办公室,在那里,我向他表达了我对此次行动结果的不满意。
我始终认为如果按照我原本的计划进行,效果会更好,可希姆莱对我说:“不论如何,你已经将任务顺利完成了,不要再想多余的事情。”
希姆莱还吩咐我道:“元首令你做一个书面报告,详细讲述和英国间谍谈判的过程和最后突袭行动的经过。另外,再挑选几个有经验的反情报专家,审讯白斯特和史蒂芬斯。”
我刚刚接下这项任务,上级又立刻下达了新的命令。
元首改变主意,要我准备好后去他面前直接向他做报告,他还将在德国内阁办公室为参与此次特别行动的队员和我颁发铁十字勋章注[11]。
到了那一天,我和几位队员列队走进院内,元首的警卫队排列在我们面前,我立正站着,整个场面隆重而庄严。
随后我们被允许进入内阁办公室,元首的书房——房门上方有一幅大型的铁血宰相俾斯麦的画像,一会儿之后,元首走了进来。
起初他没有讲话,只是用一种锋利的眼光反复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神态傲慢,瞥向我时还流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
我绷直脊背,眼神向下看,避开他的逼视。
紧接着他开始训话,表扬了此次德国情报机构的工作成就,一番恩威并施后,他为我们颁发勋章。
授勋仪式结束,我被单独留下,元首已经先行离开,他的副官通知我明晚九点前来做我的报告。
当我次日晚前往德国内阁时,希姆莱和海德里希先我一步到达那里。他们之间充满了火药味,海德里希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龃龉,只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向他们简要说明了我的报告内容。
我认为刺杀元首的爆炸案件与英国间谍并没有直接联系,白斯特等人是无辜的,希姆莱和海德里希看过我的分析,同意我的看法。
可是元首的态度非常坚决,他坚定地认为是英国人对他图谋不轨,向他解释这件事是极为困难且冒险的。
最终海德里希下了决断:“瓦尔特,等一会由你来向元首提出此事。”他的语气不容我拒绝,我感到为难,可还是不得不遵从他的要求。
连接元首私人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元首与他的副官一同走了出来,他们正在谈论着什么,直到走到大厅中间,他才抬眼看向我们。
元首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从头到脚地打量了我一遍,对其他人,他只是抬手打了个招呼。海德里希一直冷着脸,我站在他身侧,不敢轻举妄动。
希姆莱走到元首身边,他显然十分擅长于取悦我们的这位领导人,很快哄得他面露笑容,我跟在海德里希身后,进入餐厅落座。
在副官的安排下,希姆莱坐在元首的右边,接着是海德里希和我,元首的左边则是凯特尔和波尔曼,赫斯坐在元首的对面。
我们坐定之后,晚餐开席,元首有他单独的特殊膳食,席间所有人的话题似乎都以取悦他为目的。我按照海德里希的吩咐提出我对刺杀事件的见解,并详细地叙述了我的报告。
元首面上喜怒难辨,我硬着头皮讲完一切,还特意提到了英国的军备情况,按照我探听的情报,在空军上我暂且无法估计出他们的实力,但英国人在海军方面显然比我们更占优势。
忽然元首开口对我道:“我对你的报告很感兴趣,稍后单独来我办公室一趟,我还有话要问你。”
桌上的所有人目光立即都聚到了我身上,我感到无所适从,尤其是海德里希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望向我时,我不知该如何自处。
“遵命,元首。”我僵硬地颔首应承。
晚餐时间结束,我被单独留下,我心里清楚不会有好事发生,而更糟糕的是,元首不仅把我叫去他的私人办公室,还把希姆莱和海德里希留在了隔壁的会客室。
办公室的门阖上了,元首带着颤音的威严嗓音响了起来:“你敢怀疑我的判断,是我太久没有敲打你,让你认为自己有这个权力了?”
“我不敢,元首。”我低着头,作出恭敬的样子,“我只是实话实说,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他静默了一会儿,竟然笑了出来:“好吧,我承认我对你有些刮目相看了。海德里希的小宠物能力也如此强,真是让我意外。”
我听出他话中有话,暗含着对海德里希的猜忌,联想到希姆莱近来的反常,我猜测在我离开柏林的这段时间,局势定然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变动。
“过来,瓦尔特。”元首没有再掩饰自己的目的,“你应该对我忠诚,而不是仅仅效命于海德里希……”
我朝他走过去,他站了起来,目光落在我胸前。我的制服外套上别着那枚一级铁十字勋章,元首伸手拂过冰凉的金属,轻而易举地把它取了下来。
“那天为你授勋的时候我就在想,它应该有一个更有趣的用处。”他不徐不疾地把玩着那枚勋章,以一种玩味的口吻对我道,“你猜猜看,我想做什么?”
我梗在原地,摇头表示猜不出来。很快,元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答案。
在他的命令下,我脱去党卫军黑色的制服裤子和白色制式内裤,趴在他的办公桌上。富丽堂皇、灯光通明的办公室和正前方墙上仿佛直视着我的俾斯麦画像衬托出我失礼的模样。
我闭上眼睛,慌乱使我微微发抖,这里是德国内阁,肃静庄重、守卫森严,而我的直属上司——我所迷恋的海德里希正在隔壁的房间里和他的死对头相处。
冰冷的铁质十字勋章棱角分明,元首残忍地将这个并不算大却很折磨人的物事抵在了我的后穴,紧闭的穴口被他用力顶开。试着插了两下没有插进去,他用两指掰开那个小口,强行把那东西横着的部分塞了进去,近似铁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
“唔啊……”
这样的情形让我想起我第一次被海德里希叫到他办公室时的场景,我开始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被上位者牢牢掌握着命运,无从挣扎。
没有做一点准备工作的干涩甬道被尖锐的勋章撕裂,剧烈的疼痛让我本能地绷紧肌肉,而这无疑加剧了我的痛苦,也让元首搅弄的动作受到阻碍。
他略微不悦地拍了拍我的臀尖,手掌与臀肉相接发出一声脆响,我一手攥紧了拳头,一手捂住自己的嘴,牙齿咬在手指上,避免泄露出一丝一毫的痛呼。
这里的隔音效果我不敢试探,一种背着情人偷情的羞耻感涌上心头,我面红耳赤,感觉到血液顺着伤口涌出。
元首收回了手,满意似的感叹道:“这才是适合你的授勋方式,引人犯罪的荡妇……”
他的重音放在最后一个侮辱性的词语上,混沌中我还有一丝精力去剖析他的心理——元首对同性间的性行为痛恨且厌恶,却忍不住沉溺其中,这样折磨我,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我是不幸的替罪羊,代替他自己受到惩罚。
“啊……可是您……您也参与了罪行!违反了法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竟忍着身后的剧痛,质问一般地吐出了这句话。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这完全是在自掘坟墓!果然下一刻,元首就发怒地提高了音量:“你觉得法律会在我之上吗?我就是法律,没有人有资格审判我!”
他说着,粗糙的指腹捏住我身后还露出半截的十字勋章的尾部,猝不及防地转着角度往里一捅。
“啊啊啊啊啊!”
口中的手指也堵不住我的惨叫,我感觉我的肠壁整个都要被划破了,我简直要害怕自己会死在这里!还没有等我从这种恐惧中脱身,元首又猛地把勋章往外一扯。
铁十字勋章横着的那道杠从大小与它完全不匹配的甬道脱出,几乎要带出一截肠肉,锐痛席卷过我的全身,鸡皮疙瘩和冷汗同时冒出。
这种施虐的行为已经出离我的承受范围,海德里希和他相比完全是小打小闹,身后的这个男人才是真的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