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特也不失望,而是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让出一条道给我离开狭窄的盥洗室:“我也这么认为。对了,你可以叫我白斯特。”
“白斯特。”我从善如流道,“你也可以叫我……荷伯特。”
我们像是至交好友一样相携回到了办公室,会议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我与我的助手,也就是我的好友格里尼斯教授等人一同去往白斯特的一个下属的别墅中休息,那里已经为我们备好了房间。小小休整之后,我们前去白斯特家中共进晚餐。
海德里希所说的我们之前安插在英国人内部的F479号间谍也应约前来,晚餐精致鲜美,白斯特还做了一个简要而有趣的席前致辞。
他望向我的目光柔和深邃,我冲他举杯,宾主尽欢。
晚餐以后我们大家也谈论得很是投机,从这些谈话中,我更深刻地认识到了英国对于战争的态度和看法。为了不显得套话太过刻意,我也和白斯特聊到了音乐和绘画。
聊到兴头上时,白斯特甚至让女佣拿出了他的小提琴,现场为我们——或者是特意为我——演奏了一曲爱德华·埃尔加的《情人的问候》。
这支小夜曲柔美典雅,宛若情人在耳边喃喃私语,深情缱绻。
他让我不禁想起另一个在月光下拉奏小提琴的男人。比起海德里希,白斯特的琴技竟然毫不逊色。
我自然要做出一副意会又不能言表的模样,甚至故意憋红了脸颊,一边还要由衷地赞叹他的高超琴技。
最后,当我回到之前休息的别墅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不幸的是,我又开始感到头痛,便想向别墅的主人讨要一些阿司匹林。
送药来的是一位年轻柔媚的姑娘,她声音温柔,身材凹凸有致,领口开得有点太低了。好在她为我带来了柠檬水和药片,我吃了药打算休息,她却还不离开我的房间,一直同我说话。
我立刻明白过来,原来有人打着和我一样的主意,不过很可惜,方法用错了。我尽量礼貌地将她哄出了房间,然后关上房门,回到床上躺下。
吃了那些药片之后,我是感觉头痛好多了,可身上却又莫名觉得燥热起来,就在我起来打算去洗个冷水澡时,房门再次被敲响。
这一次,来的人不是什么姑娘,而是白斯特上尉。
他已经换掉了晚餐时所穿的三件式西服,现在他身上披着一件丝绒质地的长睡衣,腰带系在紧窄的腰际,毫不吝啬地露出精壮的身材。
白斯特手里拿着一支红酒和两个高脚杯,他冲我挑了挑眉,扬了扬手中的红酒,我请他进入房间。他态度自然地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红酒,为我和他一人倒了一杯。
刚开瓶倒入杯中的红酒还需要再醒一醒,白斯特开始同我说话。他对我道:“荷伯特,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和你很投缘。”
他轻松而认真地说着,嘴角微微上扬,刻意指了指自己的右眼。
没有眼镜腿的单片镜框是靠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固定住的,许多上层的绅士都爱佩戴这样一副眼镜,这使他们显得不怒不威,优雅矜贵。而现在白斯特已经将它取了下来,他斯文的气质却一点也没有减少,清晰显露的五官更显英俊。
我执起酒杯,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睡袍的衣襟因为我的动作而敞开了点,我立即把它们又紧紧收拢。白斯特低低地笑了一声,和我碰了碰杯,优雅地品了一口酒。
“上尉……”我张了张嘴,想起了什么似的改口道:“白斯特,我从未遇到和我有如此多共同语言的人。要感谢我的上司,让我来进行这一次会晤,才能认识你这样好的朋友。”
我对白斯特说起谎话来毫不费劲,其实要论起共同语言,我和海德里希更为契合,无论是音乐、绘画,还是马术、射击、击剑,我们都能一同谈论,在有闲暇时间时,他也会带上我一起消遣。
我喝了几口红酒,觉得头脑更恍惚了,从下腹燃烧上来的热感让我后知后觉地想到了关窍所在——是那个姑娘送来的药片有问题!
此时我大概已经双眼朦胧、脸颊泛红,而白斯特就坐在我身边,他身上的温度甚至都能透过薄薄的睡衣传导过来,我夹紧了双腿,不小心泄出一声低吟:“嗯……”
该死的……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突然放下酒杯站起身,发出了送客令:“……我有些困了。”
可白斯特似乎会错了意,他也站了起来,却直接把我抱住,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扣住了我的后脑勺。他用了一些力气把我拉到怀中,低头凝视着我的眼睛。
药效在酒精的催化下愈发猛烈,我起初的头痛也卷土重来,猝不及防地就和白斯特贴近了距离。
男人灰蓝色的双眸正专注而深情地望着我,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我半勃起的性器抵在了他的下身,然后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情动。
现在的情形是,白斯特完全以为我和他两情相悦,而我一直演的也确实如此。我想要挣扎着推拒,嘴里也用英语说着不要,可是我的这点有气无力的动作和声音简直就是欲拒还迎。
他低头封住了我的嘴唇。
“不、唔嗯……”
白斯特搂紧了我的腰,一边吻我的嘴唇,一边柔声安慰我道:“别害怕,荷伯特,不会有事的。我会让你快乐……”
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脸颊滚烫,身上的热度也在上升,此时他略低于我的体温对我来说就是酷暑中的清凉,令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理智又告诉我要推开他,这就让我在白斯特眼中宛如一个明明想要却还很矜持的正派人士,他也不觉得我是真心拒绝,没费太大的功夫就把我带到了床上。
睡衣轻而易举地被剥离,我头疼欲裂又欲火焚身,抵抗的动作毫无章法,喉咙里含糊的声音都被身上的男人的吻吞进了肚子里。
不可否认的是,白斯特真的很温柔,我喜欢激烈甚至带一点暴力的性爱,却也并不抗拒这样细致妥帖的爱抚和照顾,他分开我的双腿,压在我身上,那双拉惯小提琴的、带着一点薄茧的修长的手游走在我身上,撩拨得我愈发神志不清。
在我即将沉迷于这样的游戏时,他突然放开了我,起身想要去拿什么东西,我还有些恍惚,用力地摇了摇头试图找回清醒。
我无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间,泛红的性器直挺挺地硬着,不由得懊恼地按了按它,因为动作不大灵光而弄痛了自己,没忍住低声吸了口气。我正打算从床上下来,白斯特已经从他落在地上的衣服里找到了他想要的物事。
“别着急,荷伯特……”他拿着一支药膏样的东西,走过来扶住了我,又把我按回了床上。白斯特以为我是等不及了,便不再忙于暧昧的前戏,而是直接将沾着润滑剂的手指探入了我的后穴。
“不……别这样,痛……”我皱起眉头,收拢双腿想要拒绝入侵者,却正好勾住了腿间男人的腰。
局面被我弄得更加糟糕,白斯特欣喜于我的热情,俯身细致地亲吻我的脸颊和耳廓,他的嘴唇柔软温热,一点一点顺着我的颈项来到喉结处、锁骨处,用上了一点牙齿啃噬,每一下安抚都恰到好处。
他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歇,我此刻思维混沌,却依旧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后方的扩张感,他已经伸进了第三根手指,润滑剂帮助了他顺畅地按揉抽送,官能的刺激令我浑身发软。
在白斯特扣住我的大腿,将粗硬灼热的分身抵在我股间,已经挤入了半个龟头的时候,我的神智才又剥开了一些迷雾:“不可以,白斯特,我们不能这样做……”
我摇着头,试图再推开他,可他已经箭在弦上,不顾我的退缩,坚定地用力抵了进去。嘴边还不断重复地安抚我道:“别害怕,别害怕……宝贝,放轻松。”
“好痛……”我的头很痛,身后许久不曾被入侵过的穴口被粗长的性器撑开也痛,可是后一种痛感也会给我带来快感,他完全插进去了,我的分身也硬挺着抵在他的腹肌上。
“你是喜欢的,口是心非的小荷伯特……”白斯特分出一只手握住了我的分身,缓缓套弄,两处刺激叠加起来,令我绷紧了身上的肌肉。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白斯特正欲低下头查看我们相连接的部分,我陡然想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一个可能使我暴露身份的问题。我最后做出了一点挣扎:“别看……关灯,求你了,白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