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乐抬头,下一刻,便被人拥在了怀中,温热的吻落下,带着轻柔的力道。
钟离御拥吻着她,手臂搂紧了她的软腰。
祁长乐微微张唇,任由对方索取,将全部的自己都袒露出来,没有一丝保留。
这个吻轻柔而缠绵,并不比方才的激烈,但尽管如此,祁长乐依然觉得心底涌出热意,就像是温暖的日光将她笼罩一般。
她伸手回抱住钟离御,眼睫轻颤,呼吸逐渐变得炽/热。
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随后,钟离御手微动,解开了她缠绕着的腰带。
祁长乐眼睫颤抖,但却没有阻止,也不曾说什么。
“长乐。”钟离御声音微哑,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
祁长乐睁开眼睛望着她。
她一双桃花眸中不知不觉已经盈满了水汽,像是江南水雾,惹人怜爱。
钟离御眸色加深,指腹按着她的唇瓣,而后轻声道:“张嘴。”
于是祁长乐便顺从的张开唇瓣,任由对方微凉的手指探进来。
这样的感受很陌生,也不算舒适,祁长乐微微蹙着眉,感受着对方纤细的指尖按压着她的唇/舌,一些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便从嘴角流出。
钟离御眸色愈发暗沉,但又十分满意,她愉悦的眯了眯眸,感受到自己心底情绪的鼓噪,钟离御收回了手,微微用力,将祁长乐压在了床上。
她的指尖轻轻挑开对方的衣领……
祁长乐呼吸急促,眼中的光带着失神。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虽然,钟离御此刻的动作,她在小图册上是见过的,甚至对方之前要求她读出来的话本里,也有这样的桥段。
但是当这些被用在了她自己身上时,祁长乐才知晓,这是怎样的感受。
像是有一股火在她体内燃烧着一般,带走她的理智以及思绪,让她整个人真正的,渴了起来。
祁长乐曲着腿,茫然的看着上方,唇瓣微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仍觉得喉间一片干燥。
“陛下……”
钟离御抬起头,舌尖轻轻收回口中,她眉目如画且漆黑,唇瓣绯红。
“怎么了?”
“……臣妾有些,渴。”
她眼睫轻颤,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茫然。
钟离御勾起唇角,而后再度覆了上来。
模糊不清的话语消失在两人相触之间。
“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再帮帮你……”
完全不同于方才的轻柔,钟离御变得有力而激烈了起来,她缠绕着祁长乐,让对方无法轻松的呼吸,不过片刻,脸颊便已红润,眼底带着一些湿润。
“陛下、陛下……”
剩下的话语,被吞咽了下来。
不带一丝怜爱,只有汹涌的浪潮。
祁长乐胸口起伏,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等到钟离御放开她以后,她才急促的深呼吸了几口。
而不等她完全平复,钟离御便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
祁长乐身子猛地一僵。
钟离御凑在她耳边说道:“放松。”
她的呼吸喷洒在祁长乐耳廓处,带来了一阵阵的战栗。
祁长乐羞赧的闭上双眸,缓缓放松下来,软了身体,将自己交付给钟离御。
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枝花,被钟离御采撷,而后于她掌心开放。
对方可以肆无忌惮的抚摸她的花枝,也可以摘下一片花瓣,碾碎在指尖,留下绯红的花汁。
泪水从她眼角流出,划过她眼角处的桃花图案,经过浸湿的桃花变得更加绯红,惑人心弦,像是活过来的桃夭一般。
钟离御垂首吻了吻她的眼角,但却并没有放过她。
而后,她缓缓下移,含/住了对方因为抬首而露出的洁白脖颈,只不过现在那上面,已经有了一些汗水。
“长乐,你听……”对方轻声说道。
祁长乐在短暂清醒的时刻听到了那些词语,微微睁大双眸,脸颊一片红色。
她羞耻的闭上双眸,如同求饶一般:“陛下……”
然而钟离御并不打算放过她。
“怎么,听不见吗?”她调笑着,再度问道。
祁长乐眼睫颤抖。
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钟离御哑声道:“长乐,你还渴吗?”
“……这么多水,我可没觉得,你有哪里渴。”
祁长乐整个人像是燃烧起来一般,手足无措。
“陛下、陛下。”
她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浮萍,不受自身控制,也无法掌控什么,只能任由钟离御带着她,无论是去远方也好,游荡也罢。
祁长乐只能将自己彻底的交给她,而后顺从且温顺的,听从她的话语。
……
夜还很长。
祁长乐已经记不得来来回回几次了,她只知道到了最后,自己是真的嗓子干渴,声音沙哑了。
到了最后,祁长乐已经没有了力气,她眼帘低垂,像是风雨之后的花朵,脆弱而可怜。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
祁长乐眼睫动了动,睁开眸子,当看到一片明黄色后,才明白过来自己在哪。
昨日的记忆涌入脑海之中,祁长乐捏紧了手指,脸色绯红。
随后她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被钟离御抱在怀中。
对方还闭着双眸,似乎并未醒来。
祁长乐这才舒了一口气。
说实话昨天她被折腾的实在有些受不住,直到现在还感觉有的地方是酸疼的。
祁长乐从未想过侍寝会是这样的感觉。
……若说舒适,的确是有的。
可是疲累和酸疼,自然也少不了。
昨天她应该是忍不住哭了很多次,直到最后,钟离御才放过了她。
祁长乐看着面前钟离御沉睡的面容,心底软下来的同时,又带着一种……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的难受。
她闭了闭眸子,轻微叹了一口气。
不过片刻后祁长乐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眸,轻轻靠近钟离御,像是轻触一般,吻了吻对方。
无论如何,现在她都很满足。
终于,真正的成为了钟离御的人。
祁长乐弯了弯眸子,无声轻笑。
下一刻,一双手臂环绕在她的腰间,将她往前带了带。
祁长乐一怔:“陛下,您醒了?”
钟离御睁开眸子,眼底带着清醒的笑意。
“如果不醒的话,又怎么可能抓到你偷偷进行的坏事?”
祁长乐抿了抿唇,不自然的为自己辩解:“臣妾没有。”
钟离御轻笑着挑眉,“偷偷亲人,这还算没有吗?”
祁长乐咬了咬唇,抬眸看了过去。
“臣妾这不叫偷偷,是光明正大。”
她脸上含着笑意,“如今臣妾是陛下的人,那么亲吻陛下又何须偷偷呢。”
钟离御笑了笑,没再和她辩解,而是俯身亲吻了过来,轻咬着她的唇瓣。
“既然如此,那就更过分一些吧……”
祁长乐这次是真的“元气大伤”,她从未想过会如此疲惫,好不容易梳洗整理完毕以后,祁长乐只觉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哪里不舒服?”
祁长乐脸庞一红,“没什么,臣妾只有有些酸疼而已。”
钟离御闻言挑了挑眉,“我给你揉揉?”
然而祁长乐怎么好意思,她忙道:“不必劳烦陛下,臣妾、臣妾休息休息就可以了。”
钟离御轻笑了下,看出她的羞赧,便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温存到了下午,因为钟离御不得不批改奏折,才允了祁长乐告辞离开。
从养心殿回到长乐宫以后,祁长乐自然受到了宫人们的贺喜,不过此刻他们的贺喜已经变得没那么惊喜了,毕竟在他们印象中,这并不是祁长乐第一次侍寝了。
祁长乐还记得自己当初假装侍寝后作出的假象,她那时候以为,自己伪造出的那些痕迹已经足够夸张了,可直到真的侍寝之后才发现,其实她所以为的,远远不够。
祁长乐刚刚坐下休息,就听到素昔来报。
“娘娘,各宫娘娘们想要向您请安。”
祁长乐懒懒的抬眸,“回了吧,不见。”
今天她累得很,可没有心思跟他们说话。更何况……
祁长乐眸色转深。
她认为,自己与他们的交集也不会有太久。
素昔闻言,点了点头应下。
祁长乐坐了一会,觉得有些困倦,想要去休息,而且她也的确累的很,腿和腰都带着酸疼,可能需要人按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