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番外(81)

他爱韩峤的务实,也爱韩峤的浪漫,无论是哪一面,只要是韩峤。

被子变凉了,心却变热了。

谢锐言元气满满地起床,给花修剪枝叶,找了玻璃水培花瓶,放入清水,把花插起来,手指在旁边比心,拍了一张照,发朋友圈不够,又发了微博。

他的微博名改了几次,名字里的“H总”有“骚到了吗”、“骚断腿了吗”、“骚了几次”,几轮下来,终于不再修改。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收到花了。[图片]”

粉丝热情赶来:“哟,送花了?表白了?全垒打了?第一次还在吗?谁上谁下?(狗头保命,不要嫌我问得太多)”

“啊啊啊发发好好看!哪个店铺买的?博主求推荐!”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应该是线下,晚上我问问。”

“床上问吗?”

“楼上你好烦!就你长了嘴巴!然而+1”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不行,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之前暗恋的时候那么起劲那么躁动,怎么在一起了还变清纯了?把博主抖一抖,博主会变色吗?”

“说不定还会掉落各种道具23333”

今天被H总啾啾了吗:“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快住脑!”

谢锐言搓着脸颊切换到其他账号,例行给韩峤吹了吹瘦金体和诗歌的彩虹屁,这已经成为了他的生活日常。

虽然韩峤知道了他的众多马甲,但他又注册了小号,谢锐言总有办法保留一点属于自己的小爱好。

之后吃饭,刷碗,把昨天写的歌改了改,发给贺桐,贺桐回了个[OK]表情,又打电话过来,问谢锐言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安排。

“最近天气晴好,我们可以出来约个饭,去小公园散散步,我有事找你。”

“是很重要的事吗?”

“也没什么,合租的情侣妹妹们回老家了,我一个人有点冷清,想找人说说话。”

“那你去酒吧找个漂亮姐姐聊天,记得戴好口罩,别随随便便和人亲。”

“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姐姐,我谁都不想亲。”

“那就好,我给你报销酒费,够意思吧。”谢锐言高冷地表示,“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很紧急,今天不行,下回再约。”

“什么事这么重要?”

“我要去搞一笔价值一个亿的交易。”

贺桐摸不着头脑。

谢锐言没再说什么,把手机倒扣到床头,又一头扎进了被子,嗅韩峤残留下来的味道。

妈咪,好香。

韩峤就好像还在床上,斜侧着身体,神情温柔,目光之中带点缠绵的意味,长发披散在肩头,乌黑的发丝下面是雪白的肩膀和深邃的锁骨。

过去,所有的想象来源于未知。

现在,所有的记忆来源于了解。

在这香水味和体香的残留之中,谢锐言拳打棉被,脚踢床单,战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全心全意配合霸总的指示,像冲咖啡那样,说冲就冲!

“呜呜呜呜噫呜呜噫!”谢锐言自得其乐,在被窝里亢奋而快乐地嗷嗷叫,“我冲了!冲冲冲!啊啊啊啊啊!”

……

十分钟后。

谢锐言整理好衣服,神情肃穆而端庄,如同一位沉思中的贤者。

片刻后,他一把抱住兔子抱枕,捏着兔子的两只黑黑小短手,跳华尔兹似的,和它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

一顿狂风骤雨般的自嗨式“嗷呜”后,谢锐言终于变得平静不少,旺盛的精力得以消磨掉百分之五十,存了剩下的一半,晚上留着亲总裁霸霸用。

女声:“喂,完事了是吗?”

谢锐言虎躯一震:“?”

贺桐在那头憋笑:“大白天的你干嘛呢?这就是你说的最重要的事,一个亿的交易,用它鸽了我的约饭,你太让姐姐我失望了。”

谢锐言:“???”

“你怎么不挂电话?电话费不要钱的吗?你又录我的声音拿去卖钱?”

“我挂了怎么能听到春天般的声音?”贺桐嘴唇一勾,“E神啊E神,你这个总是等对方挂电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确实全都给录下来了,十分钟,起拍价一张毛爷爷,典藏版,价高者得。”

谢锐言捂住了脸,梗着脖子叫:“你……有本事就发,我的脸早就丢没了,不在乎社死多少次!你发,你现在就把它卖掉,一毛钱卖掉,人手一份,让大家听听我是怎么叫的!”

“真的?”

“我哆嗦一下算我输!”

“那我可发了,我发给了你的死对头,韩峤。”

“???”

贺桐切换到聊天页面,读韩峤的回复。

“他秒回了,说很好听,他非常喜欢,谢谢你。这个‘你’指的不是我,是你。我这儿已经删除,他那边说他收藏了,平时出差可以听。”

言总当场石化。

“喂?喂?谢弟弟?你还活着吗?”

谢锐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颤抖,把脸埋进漆黑的兔子里。

人已升天,耳朵关机,勿扰。

事后,贺桐在电话里,又和韩峤提起了这件事。

“当时我开着手机通话去泡面吃了,回来听到谢锐言喊了一声‘阿峤’,拖着长音很煽情的样子。”

“然后你猜到他鸽了你在干什么?”

“没错,我把那几秒钟的声音录了下来,心想,韩总要是听不到,那就太可惜了。韩总你觉得呢?”

韩峤轻笑:“你别欺负他,他脸皮薄。”

“你心疼他了啊。录音你删了吗?”

“没有。”

韩峤说完,和贺桐道别,放下手机,看向谢锐言。

“你别看我,我已经没了。”

“哪儿那么容易没。”韩峤招招手,“小狗,过来。”

“韩总有什么吩咐?”

韩峤打开了录音软件。

“多叫几声,我存下来。”

“存下来?”谢锐言拿过韩峤递给他的纸,看了看。

韩峤,该起床了。

韩峤,记得喝水。

到点儿了,睡吧,做个好梦。

“这上面都是我平时对你说的话,你要录它们做什么?”

韩峤但笑不答。

这个疑问冲淡了谢锐言的社死情绪,但也没有得到有效的解答。

他乖乖地配合韩峤,但当面录还是羞耻,就拿着韩峤的手机,走到猫房,把几十句话都录进了手机自带的录音app里。

隔天,app里就没有了这些话,谢锐言只当韩峤是心血来潮,疑问也就散了。

在很久之后,谢锐言才会翻到一个老旧的随声听。

里面有他唱过的歌、拉过的小提琴曲,还有这些他录过的话。

那个时候,韩峤已经成了眼角带着笑纹的老韩,谢锐言也成了苦练腹肌也回不到八块的老谢。

韩峤才会对他说:“你走了以后,我一直听着这些话回忆你,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原来录音也只是为了一个念想,为了在失去之后留下些证据,为了日渐崩坏的回忆能被完整保留,不因为记忆的改变而分崩离析。

人到中年的言总穿着西装给韩总捏背,回答:“没有你的地方,是不可能有我的。你下次别跟刘岭一起报半马了,那家伙一个人带了三个猴孩子,精力旺盛你不能跟他比。下次最多跑个迷你的。还有哪里痛?我给你捏捏。”

韩峤回答:“臀大肌。”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韩峤挑着眉毛一笑,手指抚上了谢锐言的下唇:“还是说你已经三十八岁了,不行了?”

“我当然行,我又没跑半马喘成狗。”谢锐言反手摸了回去,“再说我不行了,不还有你吗,你早就不冷淡了,比我还旺盛。”

“那今天谁来?”

“老规矩。”

谢锐言露出酒窝和八颗洁白的牙齿:“行啊,一人一次。就是您这被马拉松摧残过的老腰还吃得消吗?”

韩总微抬下巴,桃花眼弯弯的,翘起唇角:“我们浴室见分晓。”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写点他们未来的事=3

昨天被母上大人说:等你再过十年成了老太太……

我:???

四十多好像还是壮年吧?我不服!看老韩和老谢就知道了,什么叫生猛,我们四十岁的人有力量!

第59章 吭叽!

骤雨初停,室外变得有几分凉意,道路两侧的街灯亮了起来,照着行人不多的路面,来往飞驰的车辆溅起水洼,打在路人的裤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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