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番外(71)

每条狗都被牵着结实的绳子,面部戴了皮质长嘴套。它们立着耳朵,看起来威风凛凛,身上有禁制,也不至于吓哭小朋友。

落地窗前,韩峤转头问:“想下去撸狗吗?不穿女装也行。”

就他所观察,谢锐言刷哈士奇叼飞盘的视频,多过看奶猫捧着奶瓶喝奶,应该对大狗非常有兴趣。

他却想不到,谢锐言只是通过看狗狗视频,想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画面。

谢锐言说:“不要。”

“为什么?我撸过,手感很棒。”

“我不想撸狗。”谢锐言听到韩峤夸狗,毫不掩饰吃味的神色,伸手捏住韩峤的发尾,又逐渐大胆,把那一捧头发抱进怀里,“这才是我想摸的。”

他总会被“H总骚了吗”底下的评论吐槽,“博主今天又在想什么骚东西”、“博主不愧是你”、“头发和邪恶你到底更喜欢哪里”。

非要选一选,果然还是选……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他喜欢摸韩峤的头发,喜欢枕着韩峤的胸膛,还想每个晚上都抱着韩峤睡觉。

二人又交谈一会儿,谢锐言语气渐软:“我会出去的,但不是现在。你说过,改变要一点点来,一步一个脚印。”

“你想好下一步做什么了?”

“等准备好了,我想见见我姐。”谢锐言,“过去我总觉得她太让我失望了,可是我不敢细想,因为我知道,我也让她伤心。”

这天二人都和打了鸡血似的,奋战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各自洗漱上床。

床却是同一张,这天是“抱枕日”,韩峤的床上可以拥有谢锐言本人。

快十一点,照例应该早些睡觉,韩峤却还是想和人说说话。

这样的心情越来越强烈,他不觉开口,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题。

“八卦小杂志说你一直被人追求,你有过女朋友吗。”

谢锐言没想到韩总也有这种八卦的欲望,瞌睡飞走了,从床上撑起身体,靠着床头软包,懒懒地回答道:“有过一个。”

“那怎么断的?”韩峤轻拍谢锐言的手臂,哄睡似的,“如果是不开心的回忆,就不要告诉我,乖乖躺平睡觉。”

“没关系,我想想怎么说。”谢锐言慢慢地回忆当时的情况,“和初恋在小树林里啾啾,被教导主任抓了。”

谢锐言说“啾”字的时候,嘴唇嘟了起来,韩峤莫名地想把手指狠狠地戳进他嘴巴。

还说叠词。

让谢锐言吃手指头,让他满脸含泪,肤色通红,说不出话。

妄想被拉了手刹,韩总一个急刹车,听谢锐言开始讲起初恋。

谢锐言高中时谈过一段短短的恋爱,对方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儿,从北方来,随再就业的双职工父母工作调动过来南京上学。

初恋一米七八的个子,一双美腿又直又长,在江南姑娘们之中显得十分挺拔而美好。她的性格大气又开朗,通过贺桐认识了谢锐言,二人很快熟悉。

某天天气晴好,初恋在机房后面的鞋柜堵了人,当场和谢锐言表白,把所有人杀了个猝不及防,惊掉了同学和老师的下巴。

当时学校里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神颜级别的帅哥是大家的,可以写情书递小纸条,告白大可不必,大家也觉得谢锐言这样醉心音乐的二世祖不会有恋爱的想法。

谁都没能想到,谢锐言竟然答应了。

初恋还跟当时另一个追求谢锐言的体育委员打了一架,把人高马大的男生揍得嗷嗷叫,哭着说他直了,再也不敢喜欢男的了。

初恋说,你喜欢男人没关系,只要别喜欢我的男朋友就够了。

在一起之后,初恋告诉谢锐言,她不怵老谢总,恋爱就是恋爱,谁来了她也不怕,谁规定的女人不能承担保护者的角色,她不会让他受欺负。

她每周末都会发短信约谢锐言出来玩,谢锐言有时陪她去闲逛,去游戏厅打拳皇,有时和她一起参加竞赛。

没有到周末时,放学后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贴一贴嘴唇,感受酸涩懵懂的青春。

学校背后有片小树林,隐秘性极强,从来也没有老师过来,二人总会相约在那里,过了不到半学期,却突然被当场抓住。

教导主任说要找两家的家长,坐在一起聊聊。

谢锐言的第一反应是塞钱解决,不要让父亲知道,不然父亲会给女孩儿好看。

教导主任报了银行账号,谢锐言划过去五万,又在教导主任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又加了五万。

秃头老头儿没有上报家长,美滋滋地走了,临走还不忘看一眼女生,说:“你也见好就收,你不就是想要点钱吗,别搞得太难看。”

主任走后,初恋掏出自己兜里的五百块饭钱,手指勾住谢锐言的衣领,塞进他衣襟。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公开?你也和他想得一样?”

“不是的,我……”

“不用解释,我算是看透你了!”

初恋冷笑着离开,从此在学校里相见时,再也没给过一个眼神。

谢锐言从贺桐口中得知,教导主任是初恋提前叫来的,为的只是一份能走在阳光下的爱情。

后来,她递给谢锐言一个信封,里面说她的饭钱不要了,就当嫖了有钱人家儿子的补偿。

谢锐言的眼泪掉在信纸上,糊开句尾字迹秀丽的“接吻费”。

这件事让谢乘章发现,他亲自给谢锐言改了大学志愿和专业,处理掉家里的小提琴。

谢锐言不记得在家里跪了多久,才换来谢乘章一句“不会对你的女同学出手”的承诺。

在谢乘章眼里,那连女朋友也算不上,身份地位相差悬殊,他根本没放在眼中,只是认为谢锐言失了控制,不听话。

初恋当时追谢锐言起劲,恋爱也谈得很甜,连贺桐都说是铁打的颜控直女。前两年,谢锐言听说初恋和女朋友移民,在加拿大登记结婚,一度怀疑是自己掏钱摆平教导主任的行为伤害了对方,也疑心是谢乘章暗中做了什么。

谢锐言又担心是他过于自恋,想得太多,人家万一就是发现自己更喜欢女孩儿,和别人无关。

在那件事里,他同样被伤害了感情,但他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资格说些什么,本就是他的过错。

人活着,想不伤害到别人,也只是种空想。

现在和韩峤说起这件事,意外的还有些像个轻快的乐章,谢锐言衷心祝愿初恋现在的生活和感情都一帆风顺,越来越好,希望她早已忘记他。

他忽地感觉到,有很多包袱,在和韩峤相处的过程中,不知不觉被放下了。

“崽儿,今后没有人逼迫你做任何事了,随心去做吧。”

韩峤抱住谢锐言,呼吸打在耳侧,嘴唇滑落,似乎要触碰到耳垂。

体温是抚慰伤痕最好的良药。

韩峤转移了话题:“我想要八卦一下,你能具体和我说说,喜欢你的那些女生还有男生是怎么追你的吗。”

“韩总还想八卦?”

“毕竟是这么喜欢我的人。”

韩峤心说,只因为是你,我想要更加了解你,每天都想。

谢锐言不疑有他,慢慢地和韩峤说了起来。

“初高中收到过二百多封情书,校外的也有。”

“到了大学,手机和微信号被人要去传播,每天都被打爆,后来我就换号码,换了又被打爆,然后戒了手机。”

“网络上的账号一律禁止他人添加好友,偶尔心情好了才会开放。后来我就变成了一个到处精分的人,所有马甲不统一画风,尽量减少掉马的危险。”

过于受人瞩目的感觉,其实并没有别人眼中想象得那么好,反而会成为负担。

特别是得知他恢复单身之后,高中的体育委员追他追得过于起劲,甚至追到了大学里。

他色令智昏,五迷三道的,还想让强·压谢锐言,和他一起试试放纵的滋味,最后让谢锐言狠狠揍了一顿,又让谢帷舟找人揍了一顿,这才消停。

后来,谢锐言提前出国,尽管独来独往,也没少受到搭讪和骚扰,好在他满心都是韩峤和写歌,消磨了当年遇事不决把人一顿乱揍的脾气。

谢锐言蹭蹭韩峤的颈窝:“我好累,我只想做一条姿色普通的咸鱼,呆在韩总的缸里。”

韩峤总算知道谢锐言的凡尔赛功底是如何炼成的,虽然其他的事情上不行,但作为从小被捧到大的神颜,谢锐言一直对自己的颜值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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