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谢锐言就用Q弹的肚皮把谢乘章撞飞了。
谢乘章化成一颗流星,消失在天边。
不得不说,这个梦另辟蹊径,还颇有几分爽文的味道。
而同样横向发展的韩峤突然出现,顶着一张白面团似的脸,叫谢锐言的名字:“小谢,要吃饼干吗?”
尽管是发福版的韩峤,谢锐言还是觉得,球形的韩总难看不起来,倒不如说因为倾向于Q版,更加可爱了。
刚刚还想减肥的梦中的谢锐言马上就忘了这个flag,把手伸进了韩峤的烤盘里。
二人举起饼干相碰。
“敬肥胖!”
“敬三百斤!”
“小谢,谢锐言,快起床。”
“唔……再睡会儿……”
“今天早上有小笼包,吃吗?”
“小笼包?”谢锐言咻地从床上坐起来,睁开眼睛,牙关一紧,“我要吃!”
“真是属狗的,头发被你咬下来了。”
谢锐言担心的情况终于发生了,呸呸地吐掉嘴里的头发,望着韩峤那被“狗啃”的侧刘海陷入沉默。
“没关系的,过会儿我自己修修。”韩峤把手摸进被子里,贴着谢锐言的腿捂手,“今天你睡过头了,九点半了,真少见。”
谢锐言打了个哈欠,想到梦中的画面:“我梦到自己胖了。”
“八块腹肌变成四块?”
“变成了一块!”
“哈,这真是个噩梦。”韩峤推着谢锐言的后背,把这个懒洋洋的人推进浴室刷牙洗脸,“楼上有台划船机,塑形功能一流,你上去用了吗?”
“我没用过,刘董经常过来蹭,上面有你们的汗。”
“在这方面,你的洁癖一点都不比我轻。我出汗不多,每次运动完都会擦干净。”
谢锐言被韩峤推去了浴室,边刷牙,边困得点了一下头,抬眼望向镜中的二人:“嗯。”
“怎么了,傻乎乎的表情?”
谢锐言刷完牙,侧过脸问:“你以前真的300斤吗?”
“嗯。”
韩峤抬手,擦掉了谢锐言嘴上的牙膏泡沫。
这个味道他很喜欢,是酸酸甜甜的柠檬味,以前在他嘴里,现在也在谢锐言的嘴里。
他们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完美同居人,很多洗漱用品你拿到我这里,我拿到你那里,慢慢就混用了,分不清哪个是谁的,也不知道主浴室是谁的,想用哪个就用哪个。
生活区域显得失去规划,韩峤并不喜欢失去调理的生活,但因为是谢锐言,他觉得这样也不错。
不是普通的不错,是很不错。
想到家里有这人的呼吸,他吐出的气息被他所吸入,就连肺里也有种莫名的暧昧的感情。
这种感觉很早开始显现,直到谢锐言告白的那天,彻彻底底地化成了爱情。
韩峤不经意地说:“也许我以后还会反弹回去,现在都靠工作和运动量撑着。”
“三百斤是真的,你介意吗?”
韩峤问完,就看到谢锐言转过身,不再是从镜子里和他对视,而是面对面地,捧住了他的脸。
谢锐言的手上还有一点牙膏沫,被嘴唇一吹就飞走了,剩下的沫沫慢慢消下去,变成了清新的味道,蹭上了韩峤的脸。
假使这点白色不是牙膏,而是别的什么事物。
韩峤闭了闭眼,心头的兔子已经不跳了,和他一块儿叹气。
他能接受,若说喜欢,倒也没有渴望到这样的程度,但他真的不讨厌。
但谢锐言能接受吗?有三百斤的他?
“锐言,你……介意吗?”
谢锐言完全没有注意到霸总心里的弯弯绕绕,把自己听到过的事说了出来。
“不是,我听说暴瘦以后皮肤会变松垮,需要做手术才能修复,做手术很痛,恢复期难受,很辛苦,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在逗我。”
听到“很辛苦”的说法,韩峤微微一愣:“你知道的冷知识很多。”
“都是王管家教我的,他佣兵退役,懂的很多,但他和做饭的阿姨因为在网上买特价鸡蛋,被辞退了。”
“我们这里的富贵叔也是佣兵下来的,现在是伏羲的保镖队队长,一般负责保护武力值低的研究人员。”韩峤把脸贴过去,缓缓地和谢锐言蹭了蹭,“没关系,即使王管家没有留在谢氏,他在别的地方也能过得很不错。”
“我还是想知道,爆瘦是真的吗,你有没有……”
韩峤挑了挑眉,刚才还压抑着的心情好了大半,略微平静地自曝:“我当然也做过修复手术。”
谢锐言面露惊愕:“真的?”
“这是个秘密,刘岭都不知道。”
韩峤的手掌往下,贴着手术部位说,“其他地方靠运动恢复得不错,松弛得厉害的只有大腿周围的皮肤,根部那块儿,我前两年去做过手术修复,上面的疤还留着,你要看吗?”
韩峤问得郑重,毕竟疤痕很明显,偶尔去游泳的时候,总会被陌生人问起,他在家里也从来做不到像谢锐言那样,只穿一条短短的沙滩裤,到处乱晃。
生怕别人看不到他修长的腿,像是什么美丽的人鱼尾巴幻化而成的。
然而,谢锐言除了重点词汇什么也没听到:“我可以看韩总的大·腿·根?”
韩峤:“?”
明明在讨论正经事,怎么这么……引人遐想?
韩峤笑叹:“是的,可以看,要看吗?你来·脱。”
谢锐言却摇摇头:“现在不,你还没接受我呢,太冒犯了。等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我提前和韩总预约,可以吗。”
韩峤失笑:“好正式的说法。”
“我这么说,会让你不高兴吗?”
“不会,我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以及,你的可爱会让我显得变·态。”
谢锐言的脸红回来了,映衬着小麦色的皮肤,愈发像车厘子味的琥珀酒。
“如果我们之间非要分谁更变态,我希望是我。”
毕竟他可是半夜把韩总震醒过的男人,无人可以匹敌,在“被H总骚到”的微博上,发了这么一条之后,几个围观小粉丝纷纷表示,你才是那个能把人骚到的骚东西。
谢锐言:“嘤。”
有了靠谱的医生,用人·肉抱枕的情况也逐渐减少。
在谢锐言的再三要求之下,二人分开睡的时间增加了。
韩峤有时候会走进谢锐言的房间,给人一个晚安吻。
亲吻额头和吻嘴唇有所区别,过去经常干,如今也不少。
“亲你一下,你怎么就快要睡着的样子。”
“时隔多年的条件反射。你不也一样,看我的酒窝就打瞌睡。”
韩峤掖好了被角:“我走了,晚安。”
谢锐言拉住韩峤的衣袖:“等等。”
“小庄平时总扯人袖子,坏习惯源自劝架,扯他冲动的姐姐,扯坏刘董和我不少衣袖,你可不要和他学习。”
“庄助理人很好,我问他关于你的事,他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他总想让我对你好一些,再好一些。你今晚留下吗,我不想你走。”
“说分开睡的是你。”
“我这人总是会后悔说出口的话,但是我不后悔说喜欢你。今天更喜欢你一点,所以想要你陪着我。”
谢锐言的唇角微微翘起,在被子里侧过身,努力在往韩峤身边探,小麦色的脖颈显得愈发修长,在鹅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油花似的光晕。
“你真是总裁霸霸的小娇妻。”韩峤弯起眉眼,“要听睡前故事吗,我去拿书,还是你想摸摸我的伤疤?”
“不是……我想,你有没有试过和人一起睡榻榻米?”
“没有。你要试吗。”
“要不试试?”
“行,试试就试试。”
二人一起睡榻榻米,和想象中不同,并不浪漫,也不温馨。
谢锐言:“好热。”
韩峤:“好挤。”
“我后悔了,快收回刚才你那句像小娇妻挽留丈夫的话。”
韩总配合地棒读:“韩峤撤回了一条消息。”
谢锐言听到这个梗,没忍住,笑得把人抱紧:“你怎么想到买一米七的尺寸,家里有这个个头的人吗?”
“这是庄毕被他姐赶出门后我买的,没用上。”
当时庄毕刚从大厂辞职,跳到伏羲来,而姐姐庄妍还在007的工作模式下疯狂加班。
姐弟二人相依为命,庄姐姐觉得他被韩峤骗了,搞电子乐器能有什么前途,朝九晚五双休偶尔大小周的私企,从她的经验来看,能撑两年都是好的,是在浪费弟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