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番外(59)

贺桐休息日白天睡觉,晚上写文,打着哈欠问:“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我在你家小区外面。我能亲你一口吗?我发誓我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长时间的沉默后,贺桐问为什么。

“我怕是彻底弯了。”

“嚯,吓死我,我还以为你爱上我了。”贺桐对“弯掉”这点见怪不怪,“那你上来,门没锁,记得带点吃的,我今天滴水未进。”

谢锐言拎了两个大榴莲上去,如同正正经经的走亲访友。

贺桐笑他:“涂这么白,要我说,你找什么男人,对着镜子和自己亲一下,不就知道弯不弯了?”

谢锐言抿唇,瞟她一眼:“我又不是纳喀索斯。”

没有那种水仙自攻自受的需求。

“行吧,你要亲就亲。”

二人说话,调情,培养了很久的感觉,然后面面相觑,别说亲吻,连个拥抱都很成问题。

谢锐言几度笑场,而贺桐爆笑如雷。

“我倒是亲过不少基佬和直男,为人答疑解惑,百无禁忌。但是你让我特别下不了口,不光是觉得亲朋友尴尬,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的良心在痛。”

“倒也不是这样。”

“因为我是直男。”

“少来了,你这弯成蚊香的直男。”

“那……我长得像谢帷舟?”

“Bingo。还亲吗,谢弟弟?”贺桐点燃了一根烟,慢悠悠地吮了一口,舌头一卷,吐出心形的烟圈,“亲不亲都一样,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行吧,既然不亲,把榴莲吃了。”

和朋友碰面,一起吃东西才是正经事。

不到一个月,韩峤就回来了,比原先说好的日期提前不少,精神面貌尚可

谢锐言把给自己看过厌食症的老医生推荐给了韩峤,而韩峤也按时地复诊、吃药。

老医生是业务专精,N大附属医院退休,中西结合,配什么助眠药物,几天吃一次,一次多少剂量,休息时和工作、加班的时候分量都不同。韩峤出差之前做了趟针灸,回来又约了人来家里扎了一次。

不能说药到病除,但回回长时段外出工作回来后的黑眼圈奇迹般地消失了。美貌值更上一层楼,健康的美人不使人怜惜,反倒是想狠狠糟蹋。

韩峤回家就针灸,灸完了整个人也放松一圈,老医生看了,也眉开眼笑,对自己的医术颇为满意。

医生走后,谢锐言把人紧紧贴住,全身rua了一遍。

满脑子都是“搞他!快点!”,躁动让他把头埋进韩峤的颈窝,嗅淡了几分的醛花调香水味。

“你换香水了?”

“嗯,伏羲分部的人推荐的。”韩峤皱了皱眉,“我觉得还是5号好些,明天就换回来。”

“只要喷你身上的都好闻。”谢锐言又嗅了嗅,声音莫名黏黏糊糊的,“韩峤,我想你了。”

“我回来了,辛苦你看家。”韩峤笑着摸摸谢锐言的头,“我出差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出去走走?”

随即,韩峤得到了让他意外的回答。

他不在的这阵子,谢锐言真的出门了,还去了不少地方,诸如游乐场、湿地公园、室内赛车和溜冰场,还有音乐会和各大乐器商店,活跃在吃喝玩乐顺便才寻找写歌灵感的第一线。

谢锐言蹿得这样频繁,倒也没有人找他回谢氏,不知是他乔装打扮得太好,还是谢氏的人根本懒得找他。

但是“韩峤提前出差回来”,这个消息比什么都来得振奋人心。

谢锐言黏住人,就不想再松开了。

“除了那些地方,去了朋友那里。”谢锐言沉默了几秒钟,还是告诉韩峤,“还找了个gay,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弯了。”

韩峤心头一跳,抿起嘴唇,脸色不虞。

心头开始胡乱地跳,又变得不像心跳,耳畔在嗡嗡作响,谢锐言的声音都快变得不可分辨。

很复杂的肢体感受,甚至比以往的经历要来得更为复杂以及难熬。

韩峤从未体会过它的汹涌来袭,就像是有人拿起勺子,往他的心脏里挖了很大一勺,还用勺柄在伤口处来回翻搅。

连他自己都开始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有很多想问的,到嘴边变成了没有温度的三个字:“试过了?”

谢锐言张嘴,呐呐地说:“韩峤……你吃醋了?”

韩峤没有接话,自顾自地往下问:“怎么试的?亲了?做了?找了几个?对方有没有核酸检测报告?”

“……就一个,什么都没有发生,本来想亲一下看看,结果连口罩都没摘下来,请他吃了顿饭。他想看我的脸,我说我很丑,没给他看。他还说你们有钱人真奇怪。我好久没被人叫有钱人了,到现在都还有些兴奋。”

韩峤面无表情,干巴巴地回答:“哦。”

韩峤盯着谢锐言,谢锐言也盯着他。

谢锐言围着韩峤走了两圈,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蹦到人身上,捏着韩峤的头发把玩,还依照韩峤的意愿,把保养得当的黑头发含在嘴里嘬嘬。

“韩总,你现在臭着一张脸的样子好可爱,比我们之前闹别扭的时候还要可爱一百倍!”

怕人摔了,韩峤连忙箍住谢锐言的腰,手掌从下面把谢锐言托住,抱着走到沙发,把人安放在沙发上。

然后站在谢锐言面前,捂着眼睛,又一阵沉默,再开口时,声音沙哑了很多。

“你觉得我可爱?”

谢锐言点头:“真的很可爱。”

“好。”

“韩峤,你怎么了?”

韩峤放下手,直直地凝望谢锐言,无法确定倒映在对方瞳孔中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但一定不是那个冷静的自己。

谢锐言看到了不加掩饰的韩峤。

当温柔的人面露疲倦和伤心,会让人心碎,也让人想吻他的眼泪。

谢锐言将韩峤拉到身边坐下,伸手去摸摸他红了的眼尾:“怎么感觉你要哭了。是不是我太过分了,你不要哭啊。”

“我肤色太白,情绪激动就会这样,所以平时尽量保持冷静。”

“对不起,害你不冷静了,我就是想诚实一点。因为我刚亲完你,你也没给我反应,就去出差了。我反省了,是不是我太冲动,一头脑热,想找个人看看,看看我是弯了,是欲·求·不·满,还是其他什么情况。但是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想亲。”

“嗯。”韩峤侧过身,把头靠在谢锐言肩膀上。

谢锐言抬手,挠了挠韩峤的下巴,又顺他乌黑细软的长头发:“你出差这段时间,我也考虑了不少。比起是不是弯了这点,我更应该考虑的是,我喜不喜欢你,有多喜欢你,会喜欢你多久,还有……”

谢锐言啪唧把头埋到霸总怀里:“我发现我一直想亲你,过去,现在,将来。亲过还想,念念不忘。”

“你终于承认不是小狗舔毛,是你亲我。”韩峤闭上眼,长舒一口气,“现在也想?”

“现在也想,韩峤,我喜欢你啊,我说过的,你是我眼睛里的瞳孔,是我的人生导师,很早以前,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了。”

“我没想到。”

“你想不到的多了。”谢锐言准备了很久的告白,到了这个时候,全部变成了即兴发挥的真情流露。

“你出差的这段时间,我一直特别特别想你,幻想着和你做各种各样的事。”

“我希望你每天都能触碰我,而我也是同样,摸不到你,我好难受,我对你皮肤饥/渴。”

“我想和你一起上班,一起出差,一起去旅游,等疫情结束后,一起做大美食家,吃遍全球。”

“哪怕是在台上拉小提琴,也希望你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离我最近,我往下面抛一枝花,抛我的胸针,或者琴弓,都是你接到。”

“小谢……”韩峤喉头颤动,被手指抵住了唇缘。

“韩峤,我被你传染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怕寂寞的人,独来独往,像一只潇洒的孤狼。我没想到那些是遇到你之前的假象,其实我任性又粘人,现在就想粘着你,做一块没有保质期的麦芽糖。”

“我喜欢你。”谢锐言放下手指,“现在,韩总可以说话了,说什么都可以,我想你想疯了。”

“我真的没想到。”韩峤挨着人靠着,身体因为多日来的疲倦而沉重滞缓,意识却十分清明,像放了很久的竖琴,积了灰,现在谢锐言走到它近旁,拨开了尘埃,还拨动每一根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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