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番外(30)

“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但不管你做的是哪方面的工作,或者你正沉浸于自身的兴趣爱好,我都由衷地替你感到高兴。人能回过头,拿起放下的事物,不怕再次被刺痛、被打击,这样的选择弥足珍贵。”

“送你一句话,我们无法选择外部环境,但是对外部环境的回应,却是我们能够选择的。古罗马斯多葛学派哲学家,爱比克泰德所说,是我的人生座右铭。”

韩峤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想到了孤狼。他也用类似的话安慰过对方,不知道小狼崽子现在过得好不好。

谢锐言有耐心地听完,轻声喊:“我明白了,韩老师。”

韩峤微微一愣,把手掌放上了谢锐言的头顶心。

“又摸头。”

“讨厌被摸摸?”

“不讨厌。”谢锐言抬眼看人,酒窝深深地凝聚起来,“你总是说,有话可以直接说出来。刘董也说过,你喜欢直率的人,就比如他。而且,对你而言,酒窝也是有buff的。”

“Buff?”电光火石之间,韩总回忆起了一点点酒后的细节。

他们好像提到了酒窝,还有……

“谢锐言,你脸上的蚊子包,是被我抠的?”

韩峤认为的一点点细节,在谢锐言心里胜似亿点点。

“蚊子咬的,”谢锐言当场打脸,扔掉了宝贵的直率,失踪多日的嘴瓢又回来了,“雨女无瓜!”

作者有话要说: 【霸总与霸董的文言场合】

韩峤:君额上似可跑马。

刘岭:懂了,你夸我天庭饱满,英气逼人。

韩峤:我说你脸真大。

第31章 as/mr

为了一个小小的真相,韩峤发挥出当年孤狼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和他说早晚安那样的精神,每天坚持询问谢锐言脸上那块早就退了的红痕是什么情况。

谢锐言总说被问烦了,但韩峤摸透了他的性格,嘴上说着烦的时候,实际上是不烦的,谢锐言甚至也没有生气,极具耐心与包容心。

这天,车轱辘对话也在继续。

韩峤使出了杀手锏:“酒窝那里,如果不是抠的,可以算成是吸的。”

“我又不是碎碎冰,还能被吸,韩总您这是看的什么表情包。”

“可是我明明记起来……”

“你失忆了,你什么也没有记起来。”虽然韩峤说他酒后百分之百断片,但谢锐言很害怕韩峤把被折腾的画面也全部回忆起来,特别是当成马骑的那一段,羞耻且不堪入目,“我说没记起来,就没记起来。”

韩峤的眉头缓缓皱起:“这个句式我好像也很熟。”

“停——不许再回忆了!”

谢锐言跑去擦地,擦完地擦厨房,擦完厨房又开始擦书桌,精力用不完了似的,磨磨蹭蹭了两个小时才从书房里出来,把抹布换成鸡毛掸子,又走了进去。

韩峤就站在书房门口,靠着门框看谢锐言忙来忙去。

能重新记起酒后的细节往往要靠语言、动作的二合一,还原当时的场面。他回忆起来的不多也不少,正好是围绕着酒窝展开的讨论、约定、行为举止。

记忆里有笑容也有拥抱,身体温热的触感残留着,就跟摔倒在一起的时候一样,顽固的偏头痛、突突的神经镇定下来,大脑里那只疼痛得跳动的兔子也停住了修长的大脚板,直起身来立起双耳放风。

韩峤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谢锐言的身上。

谢锐言的拥抱和体温对韩峤而言有止痛片的功效。没得到过的时候不少说,但一旦感受了,回忆了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至少要两发才能满足。

韩峤思考了几日,在头痛彻底来袭,止痛片基本失效后发出了提议:“小谢,你不是想发挥同居人的光和热吗?”

谢锐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想到什么主意了吗。”

韩峤微微地扬起下巴:“当我的抱枕。”

他说完后,空气突然安静,书房里静谧得连落一根最短的琴弦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谢锐言叹气气:“出卖色/相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我只是怕冷,有点睡不好觉罢了。”韩峤抱起手臂说,“没关系,你也可以选择拒绝,这不是命令,也不是玩笑,是个无关紧要的提案。”

“原来不是玩笑。”谢锐言低声地跟自己确认,片刻后说,“当抱枕太为难我了,但我可以给你拉小提琴、二胡,弹卡林巴,或者拉水琴。”

韩峤的眼神犀利了起来:“水琴?在那种惊悚片音效中,还有人能睡着吗?”

“咳,就是随便一说,表明我的决心。”谢锐言咬了咬牙,“没有想嘲讽你的意思,那个音效我也很害怕。”

“害怕可以过来一起睡觉。”

谢锐言扭过了脸:“不可以,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这么严重的威胁,那我不说了。”韩峤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不再说话,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对着谢锐言直放电,胜似千言万语。

谢锐言:“……?”

当事人全无自觉:“怎么了?”

“你还是说话吧,你沉默的时候,我害怕。”谢锐言把鸡毛掸子捏到变了形,掌心的汗打湿了上面的毛毛,“今晚揉揉耳朵等着,我会拿琴过来的。”

晚上十点,谢锐言拿着小提琴,打着瞌睡,如期而至。

“你困了的话可以去睡,我们明天再尝试。”

“就今天,就现在。我没吃饼干也没喝牛奶,我不困。”谢锐言仔细观察韩峤的表情,“你还真的一点睡意也没有。”

“嗯。”

“先躺下?”

“好啊。这把琴音色很离谱,真的没有人能拉好它。”韩峤把手机放到床头,躺平了,手也乖巧地放到被子里,“不过我对你有信心。这位学员,请开始你的表演。”

“谢谢导师,我会努力的。”谢锐言接了一句梗,从床边退开几步,把小提琴架在肩头,摆好帅气而优雅的姿势。

it’sshowtime!

在谢锐言的手里,三五百的也好,一二百万的也罢,最终都拥有着小提琴的姓名,传递出最优美的韵律,琴弦摩擦震动,鸣响就像天鹅振翼、瀑布流泉,让人心生感慨,音乐,原来也可以是这样表达的。

为这琴声,为这人灵活的双手和不懈的努力,韩峤的嘴唇一点点地勾了起来,抬眼望着谢锐言,此时此刻专属于此,卧室里的小提琴家。

回国之后,谢锐言还是第一次重新感受到被这样的目光凝视,如同细雨的洗礼。他的情感昂扬起来,炫技也变得带几分怡然自得,什么节奏感强难度高拉什么,最后竟然用小提琴拉了一首变调《赛马》。

韩峤的太阳穴不知不觉开始跳了。白天研发令人振奋的演奏乐器,晚上体验振奋人心的乐器演奏,原本的疲劳值是百分之三十,现在飙到了百分之六十

谢锐言拉琴时忘乎所以,一开始离韩峤较远,逐渐闭起眼睛,兀自陶醉,走得越走越近,最后一屁股坐在床头,在韩峤耳边360度全方位立体声环绕。

战马奔腾,抑扬顿挫,谁听谁精神,理应是鼓舞士气的助战神曲。

想喊“你别过来啊”的人变成了韩峤。

结束了一曲《赛马》,韩总不觉在被窝里拳打枕头,脚踢棉被,感觉自己是和西洋马来了场赛跑,输了之后又和本土马打了一架。

“你鬓角有汗。”谢锐言抽了纸巾递给韩峤,“我选错曲子了,抱歉。”

谢锐言连拉了五首整曲,也有些累了,低低地喘息。

“没关系。”韩峤拭去耳畔的热汗,睡意全无,“唱个催眠曲行吗?”

“唱歌?不是说好了,只拉琴,不唱歌。”

“哄睡呢?我这儿有本德文的格林童话。”

谢锐言嘴角下垂:“越来越过分了,不可以。”

“我这个饲主当得没有一丝尊严。”

“你投喂我就是想让我做这个那个。我不知道你还喜欢听童话故事。”谢锐言折中了一下,问,“耳语助眠要么?”

“什么好东西?as/mr?”

谢锐言点点头:“嗯。”

“那个医生不让我听,说睡前长时间戴耳机影响我们做这行的听力。”外放效果不大,现场版的,韩峤还从来没有感受过,“你来。”

谢锐言把小提琴放到对面的书房,回来后依旧坐在床边,贴着韩峤的耳朵,开始表演细碎的口腔音,边揉搓手指,产生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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