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番外(118)

谢锐言扶着额头和腰进门,满面的宿醉感,他终于也有这一天了。

谢锐言:“你睡得很香,我抓了一只飞进来的蝙蝠都没能把你吵醒。为了你的睡眠质量,我可以一·滴·不·剩。”

韩峤:“倒也不必。但谢谢你为我考虑,宝贝。”

谢锐言哼哼唧唧。

韩峤很慢很慢地翻了个身。

当时的痛和现在的痛是两回事。事后回想起来,就是种既后悔又欣慰的矛盾感情。

“想说什么就说,我不会生气。是不是不喜欢被叫宝贝?”

“不是,我想说的是,在医院里没来得及试,现在我知道了,你嘴里确实很热,和你的体温形成反差。”

“谢谢夸奖。”

“韩峤你知道吗,笑这么好看是违法的,我要逮捕你,把你关进我心里,终身监·禁。”

韩峤笑着问:“怎么这么中二。”

“因为你热,我脑子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都在伸出鸽子腿试探=3

叽,前两天都有评论被系统抽了,原本锐减的数量雪上加霜(暗示)

看的人越来越少啦,俺也要准备一下跑路(划掉)不包括番外的话,还有三、四章完结_(:з”∠)_

第72章 桃花眼

21年新年伊始,二人赶工多日,迎来了新年里第一个的小长假。

国庆旅行后,二人同行便打开了丝滑的开关,很快敲定了去哪里走走。

市内旅游也有很多能去的景点,三天之内,他们跑了不少地方,最后一站是天文馆。

韩峤得知没几个月以前,谢锐言和谢乘章来过这里,于是就用自己的记忆覆盖住谢乘章的记忆。

每上一层楼,韩峤就会吻谢锐言,和谢锐言合影留念,并贴心地关闭了快门音效。

谢锐言每走一处,就闻到韩峤身上那阵离开了香水的乳香味,隔着口罩仍然强烈。

“你在闻什么?”

“月亮。”

韩峤顺势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扣住谢锐言的手腕,指腹感受到了他跳个不停的脉搏。

平时就很快,现在变得更快,像是雀跃的旋律。

韩峤想要说的话就更不忍心说出口。

天文馆有科普报告讲堂、天文知识展厅、3D和4D剧场,最受好评的一直是天文台,晚上的游客们乘观光电梯上顶楼的大露台,用肉眼看星星,或者透过天文望远镜细看星云、星团、行星以及月亮。

谢锐言和韩峤是最后一批上去的人。天色已晚,距离闭馆不到半小时,其他游客陆续离开,星空之下,只剩他们两个人。

静谧之中,谢锐言的手探过去,勾起韩峤的小指。

“从一星期前开始,你就好像有什么要告诉我。是关于我的事吗?有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韩峤一直没有说,谢锐言不介意做那个先抛出话题的人。

韩峤沉吟片刻,被谢锐言勾住的手指些微抽搐。

“关于奶奶离开的原因,仰秋替我们查到了。”

许枝婵是谢锐言的奶奶,韩峤也叫她一声奶奶,曾经和谢锐言一同去扫过她的墓。

墓碑在一个僻静的公墓之中,位置比其他陵园更偏僻,风水却不错,谢乘章用了心,谢锐言和韩峤过去扫墓,遇到过他,三人擦肩而过,像陌生人。

“关于我奶奶的事,辛苦你为我担心了。”

谢锐言看向韩峤,平静之中能寻到一丝伤心的迹象。

韩峤摸了摸谢锐言的脸。谢锐言希望自己不要做易碎品,他有权利得知真相。

“仰秋监听了谢乾坤。”

谢锐言用急切的目光催促韩峤继续说下去。

据谢乾坤所说,许枝婵和茹寸心两人下棋,吵了起来,彼此翻旧帐,牵扯出一些陈年旧事,情绪都很激动。

谢乾坤赶来劝架,但更像是火上浇油,连他一起加入了争吵。

许枝婵怒火攻心,猛地起身掀翻棋盘,随后突发脑梗,当场就不行了。

谢乘章担心母亲被家里人气死这件事传出去太难听,找人跳过尸检直接办的火化,对外宣称老人家寿命到了,是喜丧。

谁也没告诉谢锐言,瞒着瞒着,就好像许枝婵还没走。瞒一天也是瞒,一两年也是,谢乘章却不想,向来听话的儿子因为这件事,翅膀彻底硬了,脱离了他的掌控。

韩峤感到谢锐言勾着他的小指一点点变得冰冷,和谢锐言从来都十分灼热的体温形成了反差。

谢锐言低声询问:“她们吵的什么?”

韩峤叹息:“起先说的是茹寸心把你从楼上推下去摔断腿的事情。”

谢锐言陷入了沉默。

那时也是在这样的星光下,窗外的星星闪耀得温柔,他从楼梯上摔落下去,眼前也是一片眩晕似的星光。

谢锐言对韩峤解释了这件事。

那时的茹寸心是因为挨了谢乘章的打,喝了烈酒,撒气到他头上,事后的一年里,茹寸心总在他需要的时候出现,陪他复健,只是那张嘴说话依旧很不好听,张口闭口小赤佬,还骂哭过帮忙说话的谢羽几回。

“心姨总说她嫁过来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这些年,我能看出她过得不是太开心。”

韩峤说:“不光是这样,茹寸心当年一时鬼迷心窍,嫉妒你母亲,和她唯一的儿子,也就是你。她还说,当年你母亲得抑郁症,许奶奶也有一份‘功劳’。”

许枝婵指责茹寸心,茹寸心反唇相讥,至少她知道自己险些铸成大错,还能陪着谢锐言去复健,而许枝婵又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和儿子双管齐下逼迫儿媳妇,林稔年又怎么会病得那么严重,把产后抑郁拖成了长期的毛病?不过是仗着死人不能开口,隐瞒了自己的罪责,让小辈觉得她是天底下最好的长辈。

“谢锐言,我觉得,很多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告诉你一个真相,你不要细想,好不好?”

“其实我一直知道,奶奶对我好,未必是因为她最爱我,她瞒了我什么,而我拒绝相信。”

许枝婵也是看过那套“血之花”的照片的人,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有说。

一个人二十年如一日地对他好,大半是出于愧疚,只是因为弥补对另一个人犯下的过错。

母亲走得那样惨烈,奶奶却至死都在愤怒和不安中煎熬。

比起奶奶的心情、母亲的心情,甚至是心姨多年以来的恨意,谢锐言突然觉得,过去他那点挫折,不值一提。

谢锐言有些怀疑自己。

他在其中扮演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没有立场,也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谁。

他是稚嫩的人,到底无法融入人群之中。

谢锐言陷入了低产期,一个月只画出一个音符,废稿纸上写了三四个啦音。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管理艺人工作到位,写歌却是写了个寂寞。

韩峤的头发快要长到耳朵,平时要想凹造型只能用发胶,看着霸总唰唰唰对着镜子倒腾自己头发的画面,都没能让谢锐言开心以及支棱起来。

也一个月没do了。

出大问题。

远在海南带新人经纪人的贺桐不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催谢锐言开工无果,只能曲线救国,打电话给韩峤。

“谢锐言再不写新歌,江流静就不干了。楚源要带着他的乐队一起跳槽了!还有我们的金主妹妹丁小姐快要觉得Egon不酷了,她填词还不够,尝试自己写歌,写得很难听,还很自信。总而言之,希望韩总帮帮我,锐言不能再这么下去。”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让他知道了一些事,但我没想到他的情绪低落了一整个月,我原本可以瞒着他。贺总需要我做的,我一定全力配合。”

“他情绪低落没灵感这点啊……上次一卡就卡了半年,我以为他再也写不出来了……”

“我记得他还有几首写给伏羲的概念曲,但没有签约,不行的话你先拿去看看能不能填词?”

“还不够,最近谢锐言帮我一起挖来的萌新,他也还没给下一步指示,大家都在等着他。韩总,他责任重大,不是小谢总,是真真实实的谢总了。”

……

一通电话后,韩总找了几个房间,终于在自己的被窝里发现了捏着领带的谢锐言。

韩峤:“?”

小东西真别致,宁可拿着他领带自嗨,都不肯向真人求助。

韩峤把谢锐言从被窝里拎了起来:“今天是谁逮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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