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过?”
脑电波一时没有对上,韩峤提议:“不管怎么说,先起床吧。”
刚刚吃了早饭刷完牙,二人又躺回了大床,堕落得令人发指。
“周末还用起床吗?”
“怎么不用?昨天贺桐来催你的稿件,你不是还没交给她?”
“我和她说,我们在休假。灵感不足,deadline之前我会给的。”
“那你最好快点休完快点写,她得催你了。”
“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你想吃什么豆腐?”
两人对视一眼,韩峤勾起笑容,谢锐言目光渐暗。
“韩总,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又想了?昨晚我没能让你心服口服?”
“昨晚是昨晚的,今天是今天的。”
“小狗。”
“不是小狗,是大狗。”
“真的吗?我不信。”
这一天,言总身体力行,让韩总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69章 涂奶油
过完金秋,国庆节近在眼前,两头的公司都放了假,谢锐言提议做个短途旅行,韩峤当即答应。
于是,谢锐言开始做攻略,看看省内什么地方好玩,适合两个人一起去旅行。
同样在这天,庄毕发来拟定的行程安排表,上面的格子早已被填满,一个也不剩。
发现虽然是休假,韩总本人的行程却被排得满满当当,十分有庄助本人的特色,整整齐齐,精致且死板。
谢锐言明白了什么样的老板有什么样的员工,难以分清他们到底是一个教出的另一个,还是工作方式相投。
韩总依旧是那个沉迷工作的韩总,还没到十月,就把安排表上的计划提前解决掉了三个。
“抱歉,锐言,我没想到临时有这么多事。”韩峤翻着传真机吐出新的A4纸,庄毕把下一把电乐和下下一把的材料也发了过来,暗示他们可以提前开搞。
谢锐言摇摇头:“旅行可以下次再说,你的工作更重要。”
虽说如此,韩峤发现谢锐言的情绪低落了一整天,连晚饭都少吃了很多。
谢锐言居然晚上只能吃一碗饭,这样的情况前所未有。
韩总好说歹说,总算又让谢锐言多吃了一只鸡腿。
谢锐言含泪吃鸡腿。
韩总厨艺日趋精湛,谢锐言越吃越香,眉开眼笑,吃完过了一会儿,整个人又不对了。
入睡前,谢锐言哼哼唧唧的,要抱着黑兔子去自己那间睡,好像真的要哭。
然后被韩峤抱住双肩,连同抱枕一起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别哭。”
“没有哭。”
“早点儿睡。”
韩峤和谢锐言例行抱了抱,互相交换了落在额头的晚安吻。
然后,谢锐言把长条的抱枕放在他和韩峤中间,当作楚河汉界,韩总敢越过来一毫米,他就疯狂啾啾。
啾漆黑的抱枕兔唇,不啾韩峤。
韩峤:“???”
吃味.jpg
两个人睡了个相敬如宾的觉,谢锐言睡得安稳,睡得舒适,韩峤却束手束脚一晚,等到天亮,肌肉都酸了。
谢锐言低低道歉,说自己昨晚有些失落,对不起韩峤,也对不起那只鸡腿。
韩峤被他“折服”了,思考了良久,一锤定音。
这天,韩峤给庄毕打电话:“行程安排作废,事情都往后推推,把我的十一小长假空出来,我要过节。”
“可以是可以。”行程虽然满,但不过是像往年一样,把年底和明年要做的事提前规划,庄毕和韩峤确认了新行程,又问,“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您从来不过国庆节的,您还是我的韩总吗?”
“我是。”韩峤失笑,“天大地大,男朋友最大。”
庄毕:“哦这恋爱的芬芳!我快受不了了!”
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和刘董一起删除了韩峤手机上的微信好友、一起在宾馆听了韩总和他的男朋友久别重逢后的墙角。
于是在韩峤和谢锐言官宣之后,庄毕就没有停止过吃狗粮行为,无论是在线上、研究所、还是韩总的病床。
他深刻怀疑这两口子就是故意的。
回过头,谢锐言在微信上问庄毕:“谁的韩总?”
庄毕:“我们大家的韩总。”
谢锐言:阿拉斯加瞪眼.jpg
庄毕早已有前车之鉴:“但是是太太您一个人的男朋友!稳住,不要醋,现在您才是人生赢家!你可是在酒店和韩总战了一天的人啊!明天我就让刘董把称呼换了,不让他叫阿峤!”
“不用,我怕你被他怼。”
“太太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庄助理这么善解人意,谢锐言拍着自己的脸颊,和他道歉。
谢锐言很好哄,醋完之后还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找庄毕麻烦的尴尬癌发作,裹着加厚羽绒睡袋,团在沙发上,假装自己是个莫得灵魂的摆件。
“也不怕中暑。”
韩峤路过,把人从袋子里挖出来,扶着谢锐言的肩膀问他,“国庆想去哪?和我说说。”
“只有几天,省内游吧。”谢锐言报了几个景区的名字,“还有刘董说的寺庙,我也没去过。”
韩峤疑惑:“那不是只有刘岭想去的地方吗?”
“我被他说得心动了。”
刘岭再次安利成功。
除了平安符外,韩峤最近还托刘岭给他带个求姻缘的符,结果刘岭说,没求到,方丈要人诚心过去,不支持代购。
谢锐言:“听说那里的姻缘神特别灵验。”
一辈子都不会分手,甚至不会吵架的那一种,有小道消息说,情侣拿完姻缘符,每天都可以精力充沛地做喜欢做的事,谢锐言觉得韩峤一定需要它。
即便只是心理安慰,也比小粉药安全多了。
韩峤答应:“好,你想去,我们就去。”
放假的第一天,他们走遍了当地的景点,第二天天下起下雨,他们就到心心念念的寺庙里拜了拜。
比起普通的吊木牌,这里很流行用打结的方式结缘,二人写下愿望,把宣纸纸片搓成绳形,打了结系到香火炉旁。
愿望除了他们二人和神明,没有人能看见。
打结之外,还有求签的方式算姻缘。
谢锐言和韩峤抽中了上上签,二人举签相碰。
有小情侣焦虑地问:“我们都求三次了,回回一样,怎么他们也都是上上签?”
“方丈,你是不是忘记把别的签加进去了呀。”
“是啊是啊,都倒出来看看?”
老和尚只说:“善哉啊,善哉。缘,妙不可言。”
韩峤站得离他们很近,说道:“在场的各位,来了就都是有缘人。”
好运不需要用别人的坏运气才能体现,百分之百的上上签又有什么不好?
那些人一想,是这个理,就像大吉,小吉,末吉,都是求得一个好的寓意。
解签后放回签笼,韩峤和谢锐言笑着把额头贴在了一起,隔着口罩碰了碰鼻尖,又回到车里,摘下口罩,啄吻彼此的嘴唇。
他们这次自驾游出来,韩峤开了一路车,谢锐言准备回去后早点考出驾照,承包韩峤的驾驶座。
对于当年没有学车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韩峤却说,希望谢锐言一直坐在副驾驶,不要和他抢夺男人的浪漫。
然而韩峤的主驾驶经常坐着庄助理,新车的里程数也有他的一半。
谢锐言刚在庙里发完誓,要做一个冷静成熟的男人,这会儿又酸了。
平时的上下位都没有被二人争抢,谢锐言和韩峤却在开车这一点上较上了劲。
最后,韩峤退了一步:“你要是科目一二三都能一次性通过,我就把座位分给你,不让小庄带我。”
“我一定会开车带你兜风的,就今年。”谢锐言摇下车窗,呼吸新鲜空气,边说,“我希望,你还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假期才过了不到一半,韩峤答应了:“你要去哪里,我都会和你一起。我说过的,天堂也去。”
“那可以陪我去谢宴吗?”
在谢锐言的介绍下,韩峤得知了“谢宴”是怎么一回事。
宴会并没有谢乘章,不是谢氏的联谊会场,而是很多谢家人的交流活动。
谢锐言与父亲彻底决裂,但是其他旁枝有部分亲戚却待他很好。
从前谢锐言年纪尚小,分不清那份亲厚是否是利益关系,回头想起来,也能察觉端倪。
即便他不再是谢氏的继承人,失去了谢乘章的“爱护”,那些长辈却待他一如既往,希望谢锐言能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