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被拆后+番外(40)

“不用这种办法,你只能睡外面。”在严宇发飙之前,陆星河率先出声,“每个玩家的住处都是固定的,你若是不能在他们熄灯前回来,就只能待在外面。半夜外面会不会发生点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想着那些莫名其妙就变成小人的佣人,严宇打了个寒颤。

陆星河又把半夜有东西爬在窗口往里看的事情和严宇说了。严宇半信半疑地去看小床上方的那扇窗户,果真看见了一个食指头粗的正好能容纳一只眼睛的洞。

严宇幻想了一下那东西从外面透过那个洞观察他们,而他却浑然不知的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的画面,忍不住抖了抖。

实在是太可怕了嘤嘤嘤!

“好兄弟!”严宇握紧陆星河的手,热泪盈眶,“但我还是无法原谅你。”

陆星河抽出自己的手,满脸嫌弃。他脱掉让他浑身不自在的增高鞋,光着脚丫子走到浴桶前,凉凉道:“没关系,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兄弟。等你被人挖心放血,我会放鞭炮庆祝。”

严宇差点冲进去。

楚岑坐在床边,笑吟吟地看着严宇。严宇只觉得身子一紧,赶紧挪位置。陆星河的话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一想着今晚很那东西很有可能再次偷窥他们,他就没办法入睡。

他把小床搬到了靠近大床的位置,见楚岑盯着自己,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我保证安安静静的睡,绝对不打扰你们。”

楚岑这才收回视线。

陆星河洗完才发现自己忘记穿鞋。他犹豫了一下,张嘴轻声喊严宇。严宇正尴尬的坐着,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见到偶像的不知所措吗?为什么他会觉得坐立不安,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呢?

听到陆星河的声音,严宇刚想应,就见楚岑站了起来,拿着一双拖鞋走了进去。陆星河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楚岑,怔了怔,受宠若惊的接过他递过来拖鞋:“这种小事怎么能麻烦你呢!”

他配让大佬提鞋吗?

他不配!

楚岑没说什么,只反问道:“你能让严宇帮你拿鞋子,为什么我就不行呢?难道在你心里,只有严宇这个好兄弟吗?我们还是拜了堂成了亲的夫妻呢,难道你忘记了吗?”

陆星河:“?”

不是,大佬您表演之前能说一声吗?

陆星河自觉不是楚岑的对手,毕竟他拉不下这个脸面。他面无表情的想着,楚岑在他心目中的高冷大佬形象算是彻底崩塌了。

穿好鞋子走出去,严宇羡慕地叹了口气。因为他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他躺在小床上,闻着自己身上淡淡的汗臭味,再闻着陆星河和楚岑散发出来的“恋爱酸臭味”,又叹了口气。

三人躺在床上,开始讨论今晚在宴席上发生的一切。

“难道我们真的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去吗?”严宇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也太狗了吧!”

陆星河奇怪地看他一眼:“当然不是。”

严宇唰的坐起来,目光灼灼。他期待地看着陆星河,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可以暂时归位了:“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问问你,所有玩家,注意,是所有玩家,一共有多少人?”

严宇一愣。他仔细回忆,认真数了数,不明所以回答:“二十八个。”

所有玩家一共二十八人,那两人说他们还需要杀二十七人给女儿治病,也就是说,他们只能活一人。

“有什么问题吗?”

陆星河冷笑。

何止有问题,问题大了。

“问题就在于我们的身份。”

我们的身份?

严宇有点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他们不都是玩家吗?

玩家……

等等!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霍然抬头看向陆星河。陆星河见他转过弯来了,才继续说道:“这次的世界与别的世界不同。更多的时候,玩家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出现的,如这个世界,其他玩家的身份是来参加婚宴的客人。我们不一样,我们参与到了剧情当中。”

“岑哥是新娘子,宅主人的女儿。我是宅主人的女婿,至于你……”想到那佣人一口一个洗脚婢,陆星河面露同情,没有继续说下去,“最开始是抢亲的大少爷。我们和其他玩家,是不一样的。”

“杀人的前提是为了给女儿治病,也就是说,女儿是必须活着的。”

严宇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如果是这样,岂不是意味着活着的人早就选好了,其他人不管怎么挣扎都是徒劳吗?”

这个世界包括楚岑在内的玩家一共是二十八人,作为宅主人的女儿的楚岑必须活着,那么死去的只能是剩下的二十七个玩家。这对其他玩家来说,是很不公平的,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

“从新手玩家可以拥有一次免死权这点来看,这个所谓的梦的世界是具有一定的公平性的。也就说,不会出现无解的死局。既然没有无解的死局,那么这个游戏的通关方式就不会是只能活一人。”

“当然,恶意还是有的。今晚这一出,不知道有多少玩家要失眠呢。现在,我们只能祈祷他们不要那么快动手了。”

抛一个“只能有一人活着出去”的□□,引玩家们互相猜忌然后自相残杀,这恶意可以说是很大。

在场的玩家们大多都是人精,当宅主人说出七天之后要再吃一次宴席的话时,他们就该明白这次的通关期限是七天。七天时间说起来不多也不少,只希望他们没有那么快做决定。

不管怎么样,在知道不需要互相残杀的时候,严宇是松了口气的。他又是什么杀人狂魔,喜欢杀戮。他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通关。

“但是,”陆星河话语一转,眸色有些沉,“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还没开心几分钟的严宇:“?”

陆星河叹口气,示意严宇去看楚岑,问道:“你觉得他看起来像是需要吃人心泡人血的样子吗?”

严宇仔细打量,摇头。

他隐约明白陆星河这话的意思了。

“在提到自己的女儿的时候,他们全程没有看岑哥一眼。”陆星河眼含讥讽,“谁说新娘子就一定是宅主人的女儿呢?从头到尾,都没人说这是宅主人女儿和女婿的婚礼啊。”

严宇只觉得蚀骨的冷意从脚底蔓延到全身。

他面色全无。

是了。

从始至终都没人说过这是谁的婚礼。在提到陆星河和楚岑,佣人们说的都是新郎官和新娘子。按着正常逻辑,他们该称呼陆星河和楚岑为姑爷小姐。

楚岑宅主人女儿的身份,是他们先入为主认为的。

“如果岑哥的身份是宅主人的女儿,那么肯定还有其他的通关方法。如果不是,那我们就要做最坏的打算。当然,即便不幸是后者,也还是有值得庆幸的地方,至少我们每个人活着的可能性是一样的。”

如果楚岑不是宅主人的女儿,那么他就没有“宅主人女人必须活着”这个条件的光环加持。这就意味着,二十八个玩家,也有可能不是他活到最后。

严宇觉得自己脑袋要爆炸了。

他果然不适合玩这种游戏。这次的世界若是没有陆星河和楚岑在,他只怕会被这些NPC耍得团团转。

“放心吧,现在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看他脸色难看,陆星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两人前言不搭后语,我更倾向于是前者。”

“这个世界肯定是有通关任务的,只是我们还没有触发而已。我们还有时间,还没到丧气的时候。晚上我们没有办法自由活动,只能白天尽可能的找线索。好兄弟,稳住啊!”

严宇一边嘤嘤嘤,一边含泪点头。

瞧见他这样,一直没有出声的楚岑也难得安慰他:“都说傻人有傻福,我看你福气满满,肯定不会出事。”

还有什么比偶像当面安慰更让人觉得感动的呢?听了楚岑这话,严宇感动得无以复加,恨不得自己是女儿身,以身相许。他哽咽着说自己会坚强。楚岑满意的收回目光,示意陆星河该休息了。

这回陆星河很坦然的躺到了床上。

果然这种事情,有一就会有二呢。

第一晚他还觉得尴尬,现在他满脑子就只有睡觉了。

毕竟努力去读懂NPC们的脑回路,是件很累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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