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就算走近了,再怎么卖力撩拨,这位高岭之花也没给对方一个眼神。
最后还是旁边的徐特助俯身说了句什么,高岭之花才有所反应,朝二楼看了眼。
江琳淑虽是小三上位,但她背后是浔京闻家。
这场慈善拍卖晚宴汇聚了浔京诸多上流人士。
不需要邀请函就可以参加,但前提你得有挺直腰杆出现在这儿的底气。
若没有,便只能靠别人带着参加。
高建和韦雪琴对上流人士的慈善拍卖晚宴早有耳闻,可当亲眼见到,他们觉得自己就像土包子进城,不敢跟人说话,进来后就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待着,边吃东西边打量四周。
韦雪琴赞叹晚宴的豪华精致,小声说:“多亏了旭鸿那个朋友,不然我们这辈子都来不了这种场合一次。”
高建点点头,“旭鸿呢?跑哪儿去了?”
韦雪琴刚要环顾周围,灯光暗下,前面台上传来优雅大方的说话声,慈善拍卖即将开始。
突然,他们这桌响起啪嗒一声。
正好,灯光亮起。
韦雪琴倒吸一口凉气,先是震惊这男人有一张漂亮的脸,然后是匀称挺拔的身材,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对方是闻家那位太子爷。
高建则是直接被对方的身份震住,都忘了脚上传来的痛楚。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闻家太子爷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
“请问您您您有什么事吗?”高建紧张得哆嗦。
“我的表掉在了您脚下,可否帮忙捡一下?”闻庭语气温和,一下缩短了和对方之间的距离。
再加上使用了尊称,高建受宠若惊。
他低头,这才发现有只腕表掉在了他两脚之间,怪不得刚才脚背一痛,原来是被砸了。
奇怪,戴手上的表怎么会掉这儿呢?
高建心里的疑惑在听见闻庭说谢谢的一瞬间烟消云散。
凡事皆有可能,有什么好纳闷的。
闻庭没有戴上,转手交给了徐特助保管,“不要再弄掉了。”
徐特助:“……”
刚才明明是您自己解下扔的。
高建以为和闻庭的接触只是短暂的插曲,没想到闻庭就桌上摆放的单子和他聊了起来说。
只可惜这上面的东西,他都不怎么了解,唯有笑着简单附和两声。
旁边的韦雪琴察觉到闻庭在同一条项链上看了好几眼,于是问:“闻先生觉得它如何?”
韦雪琴指的是那条糖果吊坠项链。
闻庭眼中温柔潋滟,“能得到自然是最好的。”
他们的机会来了!
韦雪琴立马给高建使了个眼色,高建秒懂,能借此搭上闻庭这条人脉,那可就是一步登天了。
“如果闻先生不介意,我愿意拍下它送给您,就当是见面礼。”别看高建表面比刚才淡定,实际心里波澜四起。
闻庭像是缺这笔钱的人吗?
他算哪根葱?
凭什么认为闻庭会接受他的礼物?
闻庭礼貌说:“那就先谢过您的好意了。”
高建心里的话倏然卡主,一是高兴,二是万一这条项链竞拍价太高,他拍不下怎么办?
这时,韦雪琴凑到他耳边提醒:“我姐给的一百万还没动过,银行卡里也有不少。搭上闻庭这条线,别说一百万,赚一千万一个亿都不是问题。就咱家那资金周转困难的公司,分分钟声名赫赫。以后这种晚宴,我们自己就能来!”
说不动心是假的。
但高建还没被前方的好处迷得理智全无,他小心翼翼向闻庭提及,“我自己开了家小公司,过会儿我想跟闻先生聊聊,不知您可有空?”
闻庭礼貌微笑:“可以。”
“那我就先谢过闻先生了。”高建乐得眼睛都眯成缝了。
几轮拍卖过后,轮到闻庭要的项链。
起拍价十五万。
“二十万!”
“三十万!”
“四十万!”
前方叫价迅猛,一个接一个,高建担心被人抢走,脱口而出:“一百万!”
然而只是寂静了一瞬,又开始加价——
“一百五十万!”
“一百六十万!”
“一百百十万!”
“两百万!”
加价还在继续。
闻庭回眸看了眼高建,什么都没说,却让高建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一咬牙,直接加到:“三百万!”
熬过这个坎,他就能赚一千万一个亿!
几秒后,台上一锤定音。
三百万成交。
今晚的慈善拍卖并非正规的拍卖,没有那么多的流程要走。
很快,高建就把款付了,他看都没看那项链一眼,主要是怕看了之后当场晕过去。
三百万花哪儿不好,偏花在一条细得要死的链子上。
高建现在只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赚到一千万一个亿。
徐特助接过项链,“二位这边请。”
高建和韦雪琴正要在闻庭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引得现场一阵骚动。
立马有侍应生上楼查看情况,不知为何,陈家人也跟在后面。
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
男人的闷哼随之而来,不知是因为挨的一巴掌,还是情到深处。
现场气氛悄然暧昧起来。
下一秒,大家听见一个男人扬声告白:“煊,我爱你。”
高建和韦雪琴浑身一怔,脑子里嗡嗡作响得厉害,二人跌跌撞撞冲上楼。
房间大床上,他们儿子□□,和另一个男人旁若无人地拥在一起喘着粗气,准确来说应该是还没缓过神。
啪!
高建使尽力气甩了高旭鸿一巴掌,手心震得发麻。
楼下,闻庭从徐特助手里拿过项链,径直往外走。
路过一个垃圾桶,他说:“把表扔了。”
伴随着咚的一声,徐特助明白了他的老板今天为什么选择戴一款普通表。
第7章 温柔诱你
电梯门打开时,过道里小姑娘背单词的声音戛然而止。
闻庭垂眸凝着盘腿坐在他家门口的小姑娘,腿上放着单词本,手里的糖纸拆了一半就停住了。
他盯着那颗糖,眉心皱起。
南眠心里一咯噔,他该不会是不喜欢糖吧。
然后闻庭就看见小姑娘纤细白皙的两只手把糖纸合拢,紧接着揣进了口袋里。
她抱着单词本起身,朝他礼貌一笑,说:“闻先生晚上好。”
闻庭站定,问:“找我什么事?”
“因为一场高烧,我十岁以前的记忆都没有了。妈告诉我,您能帮我找回记忆。”南眠站在门外,容色轻松带有乖软的笑意,但她下意识抱紧单词本的动作在说明她其实是紧张的。
“先进来。”闻庭开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没拆封的拖鞋。
毛绒绒,粉嫩嫩,还有一对可爱的兔耳朵。
一个独居男人的家里怎么会备这样的拖鞋?
难道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南眠换上后抬头,闻庭进了厨房,她关上门跟过去。
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安静候在一旁等他的下句。
“她怎么跟你说的?”闻庭脱了外套放在一边,挽起衬衫袖子,拿了个玻璃杯清洗。
倒了杯牛奶递给她。
南眠受宠若惊,“谢谢。”
是她最喜欢喝的安和牛奶。
她没急着喝,回答了他的问题后,她才喝了口,两只手下意识扣紧杯子,“所以您愿意收留我吗?我不会白住您这儿,家务我来,假期我会去找兼职,尽力付给您合适的房费。等我找回十岁前的记忆,我就离开。”
闻庭双手撑在流理台边上,镜片后的桃花眼微弯,“你不怕吗?”
当然怕啊!
谁会放心大胆和一个不熟的男人住一起?
可她没办法。
不然就得流落街头了。
小姑娘明明很紧张,偏要故作轻松说违心话,“闻先生是好人,我不怕。”
闻庭凝着她干净又明亮的一双眼,对视了不到两秒,小姑娘就紧张兮兮地错开了。
他也不再逗她,问:“今晚睡这儿?”
这话听着怪怪的,南眠抬手捏了捏发烫的耳垂,“看您的意思。”
“那你就从今晚开始跟我住一起。”闻庭又问,“需不需要我陪你回去拿行李?”
“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就行。”让她单独待会儿,缓缓。
南眠一口气喝完剩下的牛奶,正要去洗杯子,一只修长骨感的大手伸过来拿走杯子,留给她一句话,“快去吧,别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