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眠:“……”
乖乖乘坐电梯抵达闻庭所在楼层,跟在徐特助身后走进办公室,南眠全程低头,直到徐特助停下,她轻手轻脚挪到徐特助身后,借他挡住自己,然后小心翼翼抬头看向办公桌那边的人。
男人衣着严谨规整,金边眼镜架在高挺鼻梁上,嘴角平敛着,双眼过于平静。
电脑里正在播放刚才电梯口的一幕,小姑娘的行为传递给闻庭一个讯息:她想逃。
关掉视频退回桌面。
他略微抬眸,一下逮住某人偷偷摸摸的打量,“吃饭没?”
声音平淡得没有情绪,但那双深邃沉郁的桃花眼在告诉南眠,他的心情确实不好。
南眠正要开口,跟前的徐特助往旁边挪了两步。
她也跟着挪了两步,说:“您吃了吗?”
闻庭没立即回答,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交给徐特助。
徐特助转身离开,不忘冲南眠抱歉微笑。
别走啊!
留她一个人面对闻庭,压力好大的。
南眠下意识想跟着徐特助一起离开,听见办公桌后边传来椅子与地面摩擦的细微声响,她的双腿仿佛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
“你要去哪儿?”男人低缓的声音传来,还有衣物摩擦的动静。
猛然想起昨晚的画面,南眠不自在地捏住发烫的耳垂,她低头转过身,十足的认错姿态:“昨晚的事是我不对,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闻庭没理会她这话,屈指松开领带,距离她一步远的位置站定,“我问你要去哪儿。”
从这个角度,南眠可以清楚看见男人的两条大长腿,西装裤上没有一丝褶皱。
而昨晚因为她的胡闹,他一向熨帖规整的打扮凌乱不堪。
他该是高高在上的禁欲神明,却被她一个凡人拽入俗世。
此时此刻,南眠觉得自己看他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她的头埋得更低了,盯着地板上的花纹,说:“我想去给您买午饭。”
“撒谎。”
“你想跑,你不想看见我。如果我不让你来见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避着我?是不是还想过离我远远的,再也不要看见我?”
猎人不想纵容小白兔了。
他想一口吃掉。
南眠呆住了,双腿不受控地往后退。
这样的闻庭好陌生,像是失去了某种封印,释放了本性。
闻庭摘掉腕表,随意扔在一边,他对南眠步步紧逼,在她要撞上沙发时,才伸手拉她一把,顺势揽入怀中。
泛着冷意的指尖轻轻插入小姑娘柔软的头发,闻庭哑着声:“别想着避开我。”
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关起来,做一只没有自由的笼中鸟。
他的手慢慢从她的头发滑至脸颊,指腹落在娇嫩的唇瓣轻抚,与她额头相触,问:“今天还想吃了我吗?”
冰凉的镜框触在肌肤上,南眠打了个颤,她不敢直视闻庭,卷翘的睫毛害怕地轻扇着,“不……不想吃……是我酒后糊涂,您大人有大量……可不可以放我一马?”
“看着我说话。”
“……”
小姑娘更害怕了,拽着包包带子的两只手已经用力到泛白。
闻庭眼睛微眯,如果没有那个视频,他会很有耐心哄着她。
可是他的小姑娘啊,竟然有了逃离他的念头。
“南眠,看着我,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上位者不容反驳的气势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南眠头顶,沉重、压抑,难以喘息。
她不得不抬起头,把刚才的话吞吞吐吐重复了一遍。
然而闻庭并没有顺着她的话做出回答,而是抬手,慢条斯理解开衬衫纽扣,一下、又一下。
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南眠能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越来越强烈,她摁住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下去。
男人的大手轻而易举挣脱了她的压制,也脱掉了她的羽绒服外套。
南眠想逃,却被一条胳膊箍得紧紧的。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颈窝,她听见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可是我想让你吃,该怎么办?”
胡说八道什么呢!
南眠羞红了脸,一双手抵在男人胸前,“闻先生你清醒点!”
闻庭单手摘了眼镜搁在一边,他靠着她的颈窝,一只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反到身后,另只手覆上她诱人的唇瓣。
“知道我昨晚为什么不让你吃吗?因为你醉了,我怕你醒来后悔。”
他后悔了。
昨晚他该趁人之危吃了她才对。
一口咬在小姑娘细嫩的脖子上,听见小姑娘的痛呼也不为所动。
薄唇在脖颈间游移,留下一片暧昧的晶莹。
闻庭眸光深沉,平日里极为克制的卑劣在骨子里翻腾。
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有一面全身镜,往日映照出的都是男人一丝不苟的严谨形象。
而今天,男人衣衫不整,怀里拥着一个眼神迷离,面颊绯红的小姑娘。
小姑娘软得不像话,闻庭轻轻松松就换了个姿势,让他们都面朝镜子。
他的手仍捂着她的嘴,另只手仍握着她的手腕,自她颈窝抬起头,桃花眼里的温柔都快溢出来了,“南南真美。”
南眠羞得快要晕厥,她闭着眼睛不去看。
闻庭吻在她的耳垂,“昨晚的事我不生你气,南南不要避着我,更不要想着逃离我。”
早就发软的身体稍微一刺激,便会一阵颤栗。
南眠咬紧牙关才没发出羞耻的声音,忽然,微凉的指尖撬开了她的嘴,抵在她的牙齿间。
闻庭低笑,“昨晚南南听了我的声音,我也要听南南的。这叫礼尚往来。”
耳垂整个被他含住吮吸……
休息室里回荡着小姑娘娇软的低吟。
男人乐此不疲地欣赏着小姑娘坠入情/欲的模样,直到她累晕过去,他才肯罢休。
……
南眠是被一通电话叫醒的,刚一接通,就听萧柠柠迫不及待说道:“周延那小子太刚了,竟然跑去猥琐男家里把猥琐男揍了一顿!可恶的是他不叫我一起!”
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猥琐男是指昨晚烟色那个男人,南眠皱眉:“周延没事吧?”
一开口,她愣住了。
声音怎么会这么沙哑?
萧柠柠也愣住了,她思索片刻,说:“眠眠你……该不会是和闻先生……”
这种声音她太熟悉了,每回她和佟越这样那样后,就会这样。
南眠咳嗽两声,“我只是嗓子不舒服。柠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回过神,萧柠柠继续说:“他进了局子,不过已经被家人领回去了。”
又聊了些寒假去哪儿玩儿合适之后,这通电话才结束。
叩叩——
下午她和闻庭做的那些事陡然浮现在脑海里,南眠心跳骤快,整个躲进被子里才说道:“请进!”
闻庭进房间看见床上鼓鼓的小山包,走过去轻轻戳了戳,“起床收拾,我带你去吃饭。”
午饭没吃,现在已经傍晚六点过,肚子可饿了。
不过在吃饭之前,南眠需要弄清楚一件事,她慢慢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弱弱地问:“现在我们之间算不算扯平了?”
闻庭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觉得呢?”
还以为她会生气,竟然想的是这个。
小姑娘的脑回路可真有意思。
听他这语气,那就是没扯平喽。
也对,她占了他两次便宜,他才一次。
明明没有负距离还是好累。
南眠可怜兮兮看向闻庭:“下次的时候,你可不可以照顾一下我的体力?累……”
软软糯糯的尾音让闻庭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嗯,可以。”
第19章 温柔诱你
几天后,大雪来势汹汹。
南眠自认为保暖工作做得非常到位,但还是感冒了。
真庆幸期末考试在昨天结束了。
不然就她这晕晕乎乎的状态,说不定又会考个全班倒数第一。
但是今晚得去闻家老宅陪爷爷吃饭,万一把感冒传染给了爷爷……但是爷爷在她考试前一天就跟她约了这顿饭。
本来这会儿脑袋就不灵光,越想越烦躁,南眠被子一掀,跑去敲响书房门。
“进。”
南眠怕把感冒传染给闻庭,推开门后没进去,就站在原地说:“我感冒了,担心传染给爷爷他老人家,您能帮我跟爷爷说改天再约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