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泽倒是乐得接受,一把便揽住我的腰,一只手甚至顺着腰线往下,在我的臀尖上揉捏了一把。
我顿时腾地一下就站起了身。
“哗啦——”
五星级酒店的服务极为周到,即使没有人会喝,茶水也会在放凉之前及时更换,于是我泼到陆晟泽脸上的,是一杯还冒着热气的龙井。
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睫毛上沾着一点茶叶末,除了一开始猝不及防地下意识闭了眼以外,他便一直沉默地审视着我,那让我显得十分无理取闹,好像过分的人不是他而是我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我知道是自己冲动了,但是覆水难收,我没有退路可走。
“程景瑞,你发什么疯!”袁台长最先反应过来,看男人还没有发怒,抢先怒喝了我一声。
陆晟泽只慢条斯理地抽出餐巾擦拭眼角,一旁的侍者也忙不迭上前去给他清理,我站在原地,脸涨得通红。在被周围人汇聚过来的眼神扎成刺猬之前,我低头说了声抱歉,转身往包间外走。
门口有人作势拦我,看起来像是陆晟泽带的保镖,陆晟泽随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让他走。”
我于是飞快地冲出包间,几乎快要小跑起来,脸颊上的热度散去,浑身逐渐变得冰凉。
从那天起,我就突然被无限期停工,好不容易走上正轨的栏目被新人顶了位置,袁台长没再见我,上面给的通知则是让我休假。
我对此毫不意外,毕竟我当众拂了陆晟泽陆大老板的面子,怎么也是要给我一点教训的,只是他这样的人物大概不会太拿我当回事,气过了便会风平浪静。
我没想到的是,林夏那边竟也因此出了问题——温岭电影的试镜黄了,正常的工作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各式各样乱七八糟的陪酒饭局。
我发现不对劲是在一天深夜,林夏少有晚归,如果不回家,一定会事先给我发消息。
而那天他没有,我就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断地给他打去电话,还给他的助理、经纪人打电话,但都没有人接。
我心中惴惴,一边反复地拨他的号码,一边回想他今天出门前跟我说的话,推测他可能去了哪里。
不知是打到第几个电话,林夏才终于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很是嘈杂,充斥着迷乱的人声和音乐的混响,但这些都不妨碍我听见林夏在哭。
“景瑞哥,你快来救我……”林夏颤颤巍巍地抽着气,除了在床上,我少有听过他这样的语调,心里一紧,连忙问他现在在哪里。
他报了一个会所的地址,接着颠三倒四地说:“我躲在洗手间里——陈姐说是普通的饭局,但后来……他们还逼我吸大麻,我怎么可能碰那种东西!你快报警……”
我听得心惊肉跳,一边安抚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套上外套,踢上鞋子,抓着手机就大步朝外跑去。
林夏那边像是忽然有人开了厕所的门,他不断地在说着拒绝和推辞的话,手机离音源渐远,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和电流音后,电话中断了。
好在是深夜没有堵车,我把车开得飞快,紧张得手都在抖。
我不可能真的报警,林夏还在那里,我不敢确定他有没有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如果真的把警察引过去,林夏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他反而还可能会成为顶包的倒霉蛋,能在那个地方玩的客人非富即贵,还能叫上盛和的明星陪客的,更是不可言说。
我只有横下心自己闯一次龙潭虎穴,说什么也得把林夏捞出来,至于其他的,我暂时顾不了那么多了。
到了地方,果不其然安保森严,而我却出乎意料地被放了进去。
侍者像是认识我一样,一路把我让进VIP包间。装潢奢靡的宽敞包房里没有我想象中的群魔乱舞,里间灯光明亮,空气中弥漫着的也不是什么飞叶子的臭味,只有浅淡的酒香。
陆晟泽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中央,大腿上横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孩子,他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对方细软的黑发,男孩则闭着眼睛,身体微蜷,毫无反应。
我一眼便认出那是林夏,他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明显是被灌了酒或下了药。
身后的门悄无声息地合上,侍者自觉地离开,包房里便只剩下我与陆晟泽,还有他膝上的林夏。
“陆总。”一片沉默中,我率先开口说话,识时务地低头颔首向陆晟泽示弱:“我来接林夏回家,劳烦您照顾他了。”只字未问及之前发生了什么。
陆晟泽微微抬了抬下巴看着我,手上像是在摸宠物狗似的抚摸林夏的脸颊,林夏有着一张祖师爷赏饭吃的漂亮脸孔,又带着点青涩懵懂的少年气,怎么看都是比我更合适的潜规则对象。
我因为这种联想而心里发毛,不等陆晟泽回答,径直走上前去,想要扶林夏起来。陆晟泽霍然掐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极大,饶是常年泡健身房的我也一时被制住,他对我说:“放你男朋友走可以,你留下。”
林夏还枕在他腿上蜷缩着身子,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呓语。
我与陆晟泽抗衡的那只手微微颤抖,只听他继续说下去:“程景瑞,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给你几分脸面是我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现在还对你感兴趣,但是说不准,等会我就对这位小朋友感兴趣了呢?”陆晟泽瞥了一眼林夏,目光又转回我身上,他似乎是喝了不少酒,眼底氤氲着朦胧的雾气和近乎偏执的欲望:“外面都是我的人,你和他今天只有一个能干干净净地走出去,你选吧。”
我死死咬着牙关,手腕被握得发痛,心里清楚他说的都是真的。
最终,我屈服了。
我的林夏,我的男孩,他那么单纯善良,怎么能够沾上这种污点。他的梦想和未来,又怎么可以因为这么肮脏下作的原因就平白被断送?
陆晟泽动一动手指就能把我们碾死,他这样摆明了不放过我,我躲得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还不如让他得偿所愿,估计没几天就腻了,还能放我和林夏一马。
骨气在这种时候一文不值,我松了手上的力道,低头垂眼看了一眼林夏,用尽了力气才哑着嗓子道:“陆总,上次是我冒犯了,今天就当给您赔不是,您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小朋友过不去。”
陆晟泽听我这么说,明白了我的选择,一点不意外,只哧地一笑,推开林夏让他继续无知无觉地躺在沙发上,随后按了按我的肩膀。
我忍着屈辱,屈膝矮下身,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他双腿间,那里已经隐约隆起一个大包,都是男人,我当然清楚陆晟泽想要我做什么。
只是林夏还在旁边,要是他突然醒过来怎么办?我不能让林夏知道这一切,他应该永远活得干净漂亮——
看出我的迟疑,陆晟泽居然好心地开了口:“放心,隔壁那帮混蛋给他喂了点东西,不结结实实地睡上一宿,他是醒不过来的。”
我在心里啐了一口,隔壁是一帮混蛋,你陆晟泽又何尝不是个混蛋?不过我没说话,他要我干什么,我照做就是了。
我跪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怀着壮士断腕般的决心,伸手去解开陆晟泽的皮带和裤链,解到一半,他又道:“别用手,用嘴。”
我的动作僵了一僵,后槽牙都快咬得咯吱作响,但余光一瞥到睡得乖巧安静的林夏,还是依言照做了。
不用手,要凑上前去用牙齿咬住拉链拉开,就不免趴跪得更彻底。我的手撑在地上,当真含着陆晟泽西装裤的拉链小心拉下,整张脸都贴到了他的裆部,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深色的布料上,眼睁睁看着他那根大家伙将内裤顶出一个可怖的形状。
刚剥开他的内裤,那根勃起的阴茎就弹出来打在了我的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我下意识地躲开,没忍住抬眼看了一下陆晟泽。
我这还什么都没做呢,您老就硬成这样,是得有多欲求不满。
我正苦中作乐地在心里嘲笑他,陆晟泽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语气也陡然变得尖刻:“之前那么厉害,怎么现在像条狗一样?”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趴跪在地上的我,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往胯间一按,恶意地勾起了唇角:“给我舔。”